被莫名瞪了一眼的白露有些讪讪的,时七已经起来了,坐在床边,背对着白露不说话。
时七明显的不想搭理人,白露也没有不知趣地凑上去,坐在另一边,无聊至极。
一直到船员在甲板上集合了又解散,白露困得不行了,才听到时七闷声道,“你总是这样等着别人。”
“我是摆渡人,使命就是等啊,不然我早被罚死了。”白露打了个呵欠,泪眼朦胧地看着转过来的时七,时七的眼里似乎有什么,但等她清明之后却什么也没看到。
“一会儿我们出去,我去看看左边那家人的情况,你去看看现在还有几间房亮着灯。”时七看着被困意笼罩的白露,声线有些轻快,“不然今晚就要和隔壁那家的尸体做邻居了。”
白露打了一半的呵欠瞬间憋了回去,看着时七面无表情的脸,“啊哈哈,你知道了啊。”
时七是不怕死人的,更不会怕鬼,剧情主线不会平白做出这些东西,所以怕的肯定是白露。
白露被迫走在幽暗的走廊时,还有些感叹,时七居然不怕鬼,她还以为女生基本上都会怵这些东西的,没想到时七是个例外。
不知怎么就想起以前似乎有人在耳边说过“鬼有什么好怕的,就算有鬼避开了也就没事了,难道最让人害怕的不应该是人吗?是好是坏不知道,还永远避不开”,只是说话的人是谁呢?
等白露回到房间时,时七还没回来,白露原本已经有些腿软了,还是转身出了房间,结果正好和时七撞在一起。
时七比白露略矮一些,额头撞上白露的鼻子,白露一时没忍住,叫了出来。时七连忙去捂白露的嘴,然后把人拖进房间。刚进房间,隔壁的隔壁房间就出来几个船员,庆幸的是那几个船员没有听到这边的动静,往旁边的房间去了。
时七捂着白露的嘴坐在门边的地上,听到船员走了松了一口气,也松开手,却被白露抓住手腕,一时不慎颠倒了位置被白露门咚了。
“小时七真是没良心,我担心你出意外,你居然想我憋死。”白露的嘴边还微微泛白,可见刚才时七的力气实在算不上小。
时七没心思和她说这些没用的,推了推想站起来,却没推动白露,“起来。”
白露歪歪头,另一只手揉了揉嘴角,“我偏不。”
“先说正事。”
白露觉得肯定是煤油灯太熏眼了,不然她怎么看着时七的眼眶有些红,愣了一愣的功夫,就被时七推开了。
等到走廊里彻底没了声音,时七和白露也转移阵地,坐到床上。
“我刚才来回走了一遍,瓦尔斯说总共有七间客房,撇过我们住的这间,亮灯的只有一间。”白露还有些恍惚,说话的时候,眼神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时七没注意这些,听完就开始说自己方才发现的事情,“隔壁两家人确实是没活口了,不过我倒是注意到,他们房里拿的饮品都是羊nai,还都有一只水囊,膻味都挺重。”
“我准备出来的时候,听到走廊上有动静,就等了一会儿,结果他们进了旁边的房间,隔音不好,我隐隐约约听见他们说‘吃了’‘羊’‘死了’,所以我猜,这些人可能是吃了什么东西,才死的。”
“和病毒有关?”
时七摇头,“应该不是,因为黑死病病发时的症状,他们都没有,应该是被下了毒,但是也不能和病毒脱了干系。”
白露觉得自己可能太久没动脑子了,一时间跟不上时七的思路,不过好在时七借着幽暗的光看到了一脸迷茫的白露,补充道:“借着病毒杀人,回头有人问起再说是得了传染病,为了其他乘客的安全,半途中处理掉了。更何况,这艘船可是货船,舱底那么多活鱼,就算不是拿侥幸没喝羊nai的我们几个幸存者做借口,就说是怕过病给鱼,再传给更多人,别人也是理解的。”
“那他们怎么能保证乘客会喝羊nai和水囊里的水呢?”
看样子白露是一点都不想动脑子了,时七凉飕飕地看了她一眼,“因为晚餐的时候大副说船上死了人,还特意说是被人杀害的,当时你也看到了,几乎都被吓到了。乘客都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受害者,所以就想吃的多一些,存些力气,反正就算真的有凶手,那也是人,拼一拼,万一就拼过了呢。”
能吃的就面包和鱼干,吃多了自然会渴的狠,羊nai喝了也满足不了,就连着水囊里的水一起喝了。毒素积攒足够了,就开时有反应了。
白露听得云里雾里,正想恭维几句,就听到房门开了,一名陌生的男子站在门口,白露下意识抓紧时七的胳膊。
那男子看着时七和白露,准确地说是看着时七,许久没有说话,场景十分诡异,白露攥着时七胳膊的手越收越紧。
最后还是那男子先有了反应,苦笑道:“之前就听前辈们说过,引领者C走惩罚剧情绝不会超过一天,这次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不到八个小时,恭喜引领者C再破记录。”
听到这番话,白露才放下心来,松开时七的胳膊,那男子手一挥,三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