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被爹你给……”
说着,凌齐痛苦的低下头,他实在说不出口。凌平之却明白他的意思,他眼里闪过一抹暗光,道:“我以性命起誓,爹绝对不是我杀的。他想以死来阻止我们,不过是一味的愚忠!皇室之人心狠手辣,可曾想过我们?而他却仍旧只想着Jing忠报国!”
父母早逝,凌齐是祖父Jing心抚养长大的,可以说如果没有祖父便没有他。自幼,祖父教导他的便是忠君报国,一心为善,却不曾教过他面对家仇国家时该如何抉择。
对自己的儿子,凌平之尚算是了解,他走上前像一个慈父一般拍了拍凌齐的肩膀,“日后,我们凌家一脉便都在你身上了。我儿,等报仇后,为父心中便了无牵挂,到时一切都交给你了。”
压在凌齐肩上的重担不知不觉又重了些。
这时,念儿推门而入,“公公,王爷来信,该撤了。”
凌平之点头,“嗯,我们立刻出发!”
凌齐抬头,“那府里的人该如何?”
凌平之淡淡一笑,“放心吧,司马毅那人不会伤及无辜的。”
那微笑中透着的冷意和凉薄让凌齐心底顿时冷如寒冬。
半个时辰后,东城里一座四进四出的院子里正聚集着郭婵想要一网打尽的所有人。
司马贺坐在上首,凌平之与凌齐则是坐在左下,他们对面便是塞禄。
塞禄看着依旧悠闲的做着品茶的司马贺,心里忽然有些没底,犹豫半晌,他试探的道:“此时我们已然暴露,王爷为何还如此悠闲?”
司马贺笑了笑,“我那几个堂兄弟多的是正蠢蠢欲动的,便让他们先给司马毅找些麻烦吧。”
塞禄微微一想便明白司马毅的意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王爷好心思,好计谋!”塞禄心底对司马贺的忌惮又增加了几分。
司马贺对塞禄的赞叹不为所动,“大王子接下来又准备如何呢?赵昭仪娘娘如今在宫中被软禁,赵大人也没能逃过霍如风的追捕,这下看来大王子的损失可大得多,本王心中多有过意不去。”
塞禄可不觉得司马贺真的过意不去,但面上仍旧温和道:“赵来仪有赵忠和她的方法活命,定能撑到王爷入宫的那一日。至于其他的是王爷自己的私事,在下自然不能插手,所以在下已经决定今日便离京回突厥了。”
司马毅已经知道赵家和他的关系,他必须赶紧离京,而且司马贺并非善类,再留在京城只怕是与虎谋皮。
司马贺似乎并不在意塞禄准备离京,他关心的是另一件事,“司马毅中的毒当真不可解?”
塞禄道:“这本就是无药可解。王爷可还记得在千秋宴上那株雪莲,其实那并不是雪莲,而是我突厥特有的冰心草,与雪莲壮似,效果却大相径庭。至于效果,你看我这十五年不就再无任何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出生吗?”
二人相视一笑,一旁的凌齐却听得心头一惊。
末了,塞禄皱了皱眉,“不过这个毒……”
司马贺抬眸,“怎么?”
塞禄却摇了摇头,“没什么……不妨碍的。”
他想一个寻常宫妃的性命也不没什么大不了。
司马贺站起身,“既然如此,那本王便预祝大王子回突厥一路顺风!”
塞禄抱拳,“好说,是我该祝王爷您早登宝座!那丹阳郡主……”
司马贺哈哈笑了两声,“大王子还当真痴情,你放心,丹阳与我并无仇怨,我会留她一命。”
“如此,多谢王爷!”
与司马贺告别后塞禄不敢再过多停留,立刻召集人马,一行人一身中原打扮准备离开京城。
赵忠在京城谋划多年,暗中布置足以送他离京,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城门外碰到郭婵。
郭婵身后是百众御林军,她冷冷的看着塞禄,“大王子难道真的以为你在京城做了那么多事能安然无恙的离开京城?”
塞禄在心中骂着赵来仪,除了赵家的人不会有人知道他出城的路线。
稳了稳心神,塞禄道:“郡主,我保证在你们内乱这段时日不插手任何战事,你放我离开如何?”
郭婵冷笑一声,她一抬手,数百只箭矢对准了塞禄,塞禄心头一惊,看样子今日郭婵是不打算放他了。
“如果我死在这里,我父王一定会发动战争,但此时与突厥交战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吧?”
郭婵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今早各地的藩王都有异动,她若是猜的不错的话,司马贺一定会将先皇当年做的事告知天下引起百官的反弹,以及勾起藩王们的野心。
即使那位先皇也是他们的父皇,但趁乱而出向来是利欲熏心的人会做的事,而司马贺也是抓住了这一点。
“所以,我也没打算杀你。”郭婵眼眸一凝,“杀你我还嫌脏了我的手!”
面对数百人,塞禄不过带了十人,以卵击石,自找死路。
“那便有劳郡主了。”
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