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毅当即下旨派御林军保护张皇后的安全。
陆谨言叹道:“还好皇后娘娘幸运的避开了今日的千秋宴。”
司马毅虽未开口,但他的神色说明他与陆谨言是同样的感受。
看着司马毅如释重负的模样,郭婵不禁想,张皇后的安然无恙真的只是幸运这么简单吗?
如果幕后之人的目的是司马毅的子嗣,那么理应不该当过张皇后不是吗?毕竟如今的张皇后备受冷落,更好动手不是,如果她是幕后之人,一定会选择一石三鸟。
虽然这么想,但郭婵并不打算此时提出自己的想法,毕竟毫无证据。
司马毅庆幸之余,并未忘记查找真凶,他询问郭婵的看法。他自登基以来,虽一直有抵抗势力,但一切都在掌控中,从未有过像今日这样的事发生,如今看来,似乎有人很不希望他继续坐在这个位置。
郭婵看着他,目光中带着犹豫,将军府的傅先生,她从未告诉过司马毅,因为傅先生的身份不过是她的猜测,而且只要凌齐一口咬定那个傅先生就是寻常的幕僚,她最终也拿他无法。
“你还有不敢说的事?”司马毅与郭婵自小一同长大,对她的情绪感知十分熟悉,当下便看出她心底的犹豫。
思虑再三,郭婵决定引蛇出洞。
“我只是在考虑一事。”郭婵说着不经意的看了陆谨言一眼,继续道:“今日出现刺客,这说明宫中防卫显然出现问题,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守卫皇宫的安全。或许,凌齐不应在他的府上闲着了,凌齐能力出众,又得表哥你的信任,让他守卫皇宫的安全,最好不过。”
司马毅的确信任将军府,现下的情况召回凌齐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话说得在理。”司马毅正要同意,不想郭婵又道:“不过让凌老将军才过世不久,亲人去世的伤痛,凌齐难免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我建议令林靖和凌齐一同担此重任,这样双管齐下,必定能万无一失。”
听见这话,司马毅不由看了郭婵一眼,而郭婵则是坦然的面对他的目光。
“既然如此,便按你说的办。旨意,你替我拟过之后便发出去罢。”
司马毅以为郭婵还在暗中记着凌齐从前让她和陆谨言吃的苦头,所以故意要让林靖牵制着凌齐。
这点心思,司马毅还是愿意成全她的。
郭婵的确想让林靖牵制凌齐,但目的自然不是为了压制凌齐。
今日之事虽不知与将军府有没有干系,但那位傅先生,郭婵不敢小瞧。尤其是在不知对方目的的情况下,难保他们不会趁着如今的局面插上一脚。只是可惜如今凌齐借着丁忧的名头,日日窝在将军府不露面,实在难以抓住他的马脚。不如将他放在眼皮底下,总会有所发现。
本来陆谨言听到郭婵的建议还有些不理解,但想了想便明白了她的用意,引蛇出洞,主动引将军府的人露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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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霍如风很快查到昨日行刺司马毅的刺客身份。
那名行刺司马毅的宫女原是江州总督的女儿,十四年前,江州总督因贪污受贿被斩首示众,他的族人也因此被流放苦寒之地。不知为何三年前皇宫大选宫女时,她进了乐舞坊,一待便是三年,周遭的人都未曾看出她有任何异常。
至于行刺萧妃的那位宫女,也是与她同一时期进的乐舞坊。
二人看来是潜伏多年,等得便是昨日的一个机会。
彼时,郭蝉也在御书房,她听了霍如风的话,道:“按理这位前江州总督的女儿应该在苦寒之地才对,是谁将她给救了又将人带到了京城?以我与那名宫女交手的情况来看,她们应该是受过专门的训练。”
霍如风道:“暂且还未查到。时隔十四年,想查到是谁救了人恐怕很难。”
说完,霍如风看了眼一直未曾开口的司马毅。
郭蝉也察觉到司马毅似乎从刚才便很沉默。
司马毅不开口,郭蝉只得道:“霍统领,昨日可查到有任何世家出现异动?”
霍如风道:“回郡主,昨日封锁皇宫后,臣命令属下一一核查昨日入宫的大臣与家眷,并未发现异常。”
话落,司马毅这时突然道:“这段时日,皇宫四周的布防你多留心。没什么事,霍如风你先下去吧。”
霍如风一怔,应了声是,然后退出了御书房。
郭蝉不解,还有许多事未安排,司马毅却突然让霍如风退下。
“表哥,我认为昨日的事涉及储位之争,而涉及到皇储,无外乎两种可能。一,后宫争宠,子嗣一事向来是后宫必争之地,尤其是如今皇嗣并不多的情况下,谁能诞下皇长子意义深远。二,当年表哥继位时,无论是魏王、庆王,皆有不臣之心,这几年他们在封地休养生息,难免不会再生出异心。”
听到魏王和庆王,司马毅不禁想起了当年继位时的情形。
他临危受命,在他的父皇弥留之际被立为皇太子,然而他的几位兄长没有一个赞同。无外乎因为他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