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俩人平等,没有阶级之分。
江桥喜欢这种错觉,逐渐熟练了一套说辞,来含糊自己的家境。一开始他很紧张,怕被戳穿,像上次一样。
但陈书竞听了,不耐烦地把人推到镜子旁边,让他自己看。他说你只要抬起头来,跟梁巧她们有哪里不同?还漂亮多了。
他说得煞有介事。
江桥被哄得开心,“你怎么这么帮我。”
陈书竞半真半假地说:“你跟我睡一张床。宝贝,你不快乐,我怎么快乐?”
江桥:“……”
明知道是自欺欺人,但陈书竞在秀场上已经帮过他,以后想必也挺容易的。当然了,快乐只是一时快乐。
但总好过不快乐。
那日天气转冷,陈书竞突发奇想,要带他去京郊某家温泉酒店。出门前说走吧,看鲨鱼。
江桥:酒店,鲨鱼,啥?
那地方在山上,有数幢独栋别墅,是木制结构,大床正对玻璃门,门外是阳台和温泉,浮于山川之上。在平原地区算得上胜景了。
除了他们,还有几对情侣,正好凑麻将搭子,男女各一桌。江桥不会玩,就跟着陈书竞看,帮着倒茶削水果,找服务生办事。
这里较偏,叫不着什么外卖。有个姑娘想喝nai茶,缠她男朋友下山买,差点吵起来。
江桥就举手,“那个,我会做。”
材料不够,但厨房正好有香芋,能做芋泥。这次的试验还算成功,大家一致好评,夸得他脚步轻快,要跳舞了。
“累不累?”陈书竞问。
江桥笑:“厨房有人帮忙,还好。”
陈书竞嗯了一声,抬起手臂,环住脖子搂了一下,低声道:“都是朋友,你讨好谁呢?没必要。”
“……”江桥被戳中自卑,瞬间害臊,连忙把吸管插进杯子,举起来喂陈书竞喝,堵他的嘴。
陈书竞喝完了。江桥有点高兴,就仰起脸抻着脖子,在脸上亲了一下,啵唧。
陈书竞擦了擦,顺手按住他后脑勺,在桃色的唇上吮了一下,像尝试果冻滋味似的,立刻松开,若无其事。
男孩子们瞬间起哄,作势要找自个儿女朋友,扬着脖子吵吵闹闹。场上就翟明克单身,见了连连吐槽。
陈书竞问他:“梁巧呢?”
翟明克顿时心虚,岔开了话题,说起陈书竞的游戏制作工作室来,问怎么样,你招着人才了吗?
“人才倒是多,”陈书竞嗤了一声,“可惜都没什么创意。我又不指望赚钱,想做点儿新鲜的,认真一点。”
那间工作室在某互联网公司名下,公司是广城的某某分公司。换言之他爸送的,他新车就挂那儿,合理避税。
他斜了江桥一眼,“要不你来帮我。做得好我分你股权。”
江桥眨眼,“真的假的。”
“真的。”陈书竞笑,“虽然没上市,不过你可以先做老板娘,是吧?”
江桥:“……”
这大庭广众的,他害羞了,正要回应,却见陈书竞往麻将桌上一看,手指骨一敲,骂道:“好不容易和个牌,烧我两回庄?找死啊。”
有个男孩儿笑道:“谁叫你秀恩爱。”
陈书竞冷哼,“你喝我宝贝的nai茶,还不准我俩秀恩爱?吐出来。”
“嗬,人家好女孩儿……”
这事儿就岔开了。
那天晚上月明星稀,江桥跟着陈书竞,坐上酒店的小车,慢慢晃悠过鲜花草丛,到半山腰上某环形建筑。
江桥本以为是游泳,进门才发现别有洞天,那泳池是椭圆形的,顶上和四周围着一圈玻璃,玻璃后鱼群遨游,恍惚间像在海底,天地都蓝盈盈。
果然有鲨鱼。
陈书竞打量,“还不如抖音上好看。”
江桥却很惊喜。那玻璃擦得很亮,不像大多数水族馆,没弄干净似的。
他笑得十分甜美,快活地用手去牵陈书竞,说没有啊,我很喜欢,特别新鲜。
把人弄笑了:“你喜欢就行。”
陈书竞打开手臂,浴袍带子系得松散,突出瓷白色光滑的胸膛,完美得像被设计师雕过。下半身穿着泳裤,过分紧了,显出少儿不宜的东西。
江桥靠进他怀里,帮他拉开带子,顺手抚摸他腰腹的肌rou块儿,觉得线条果断,颇具美感。
手臂一抬,浴袍啪地落下了,肌肤相贴。
江桥红着脸,把自己也脱光了,有点羞地裸着上半身,相当没用地挡着软白的胸部,ru房小但鼓鼓的。
陈书竞拍开他的手,揉着他说:“你挺色啊。”
江桥呻yin一声,夹着双腿,装模作样地推他,温温柔柔地撒娇。暗道拉倒吧,特意在黄昏后才来,还包了场,难道不想做点什么?
但陈书竞还真没做什么。
他只是不正经地、眯着眼看江桥,看得他红了脸色,才把手掌下移,帮他穿上泳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