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着他。他像被架住了,现场签了字。
直到走出大楼,站在宽阔的广场上,被微冷的夜风吹拂,脑内炙热的高烧退却,他才陡然清醒,慌得要命。
我Cao,疯了吧,哪儿来的勇气!
梁巧追上他,郑重向他道歉:“姝然跟我说了,她只见过你一面,不应该随便揣测你。对不起。”
“没,没事。”江桥说,“其实我不想做R牌代理,刚才是脑子坏了。要不我把合同过给你吧,我补差价和违约金。”
他之前买股票,存的钱应该够了。
梁巧睁大眼,“哇,你这么好!之前是我做错了,你跟我生气,故意抢也正常。那之后还能做朋友吗?重新加个微信吧,江江。”
江桥:“……好。”
陈书竞冷眼旁观,像在看什么好戏。
直到把姑娘送到停车场,互相说了再见,他才开口道:“你也可以自己做。”
江桥惊了,“我哪会啊。”
“放心吧,没谁会。”陈书竞说着,把薄外套扔给他,让他挡风,“不然哪儿来那些XX管理公司,满天遍地的高级agency。会帮你办事,也会教你。”
江桥怔了下,“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找过……”
“这不废话吗,”陈书竞好笑,“二十来岁真想做点什么,谁不是一头雾水。我可没认识几个天才,大家都挺失败。所以你不用怕失败。”
他说:有我在。
“……”
江桥脸红,也分不清是真是假了,反正头晕脑胀。
他心想确实啊,有的人可以失败无数次,有的人失败一次,殆害一生。父母给的权利。
没法比。
他本应该是后者的,囿于每一个选择。
那现在呢?
这天晚上,江桥激动莫名,刚进门就扑进陈书竞怀里,踮起脚搂他,亲吻脸颊和脖颈,声线颤抖地说谢谢你,你明明不需要……
“行了行了,没事。”
陈书竞安慰他,抱着他走路,把人扔在落地窗上,利落地压上去,顶他,跟他拥抱。江桥挑起了他的兴致,他喜欢被信仰和需要。
江桥道:“你对我真好。”
“还行吧。”陈书竞抚弄他的头发,“那你要怎么谢我,是由内而外还是由浅至深?sao桥桥。”
“那先舔一舔吧。”江桥跟着开黄腔,把内裤脱了,裹在脚踝上,隔着裤子摸了摸鸡巴,“好不好?”
“好,随你了。”
陈书竞抬了下颌,仰起颈子倚在窗上,喉结圆滚滚的滑动,背靠一片川流灯光。
他插进情人嘴里,拍了拍左脸,示意往右边挪下。自己也跟着跨了半步,从桌上扒拉一只打火机,烟挡住半张脸,挺孩子气的。
他说江桥,你也别想太多。编排你就是编排我,我能看你受欺负吗?你是外围,那我是什么?丑逼才找外围呢,谁嫖谁啊。
“……”江桥觉得可爱,从喉咙里咕噜一个笑来:敢情这还有鄙视链呢!
他抬起眼,把鸡巴吐出来一点,用指尖擦掉黏ye,揩在自己脸上,含含糊糊地说:“给你添麻烦了。”
“不怪你。”
“但我骗人了。”江桥反省,“我很虚荣,对不起。”
“……”
陈书竞想了想,哄着他道:“还行吧,你不就这样吗?男人负担不起才说你虚荣,我负担得起,无所谓。”
“啊?你……”
江桥的喉结滑动了一下,胸口发热。明知道人瞎说的。
他的舌尖红艳,灵活而熟练地抖动着,舔弄gui头。膝盖有点疼了,其实很想拥抱,也想蹭蹭鼻尖,摸摸小脸。
但没关系。
他想,跪在地上也可以。
舔得差不多了,江桥抬起头来,又娇又软地笑,像条美人蛇一样盘旋而上,很快缠绵到了床上。
他贴着陈书竞的耳朵,声音很小,甜甜蜜蜜地说:“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陈书竞:“……”
他怔了一下,感觉像手里拿了只解压球,随你捏圆捏扁,尽情征服,一下子很有凌虐欲。
他喘了口气,动作陡然粗暴起来,强硬地把那白瘦的双腿分开,折叠成合适的情态,力度分明的细腰往下一坠,就干进生涩的逼里,凶猛至极。
江桥啊了一声,眼前金星乱撞,感到一种久违的痛楚来,从小腹冲上眉心,炸晕了后脑勺。像被人从中间剖开,插进粗大的木棍,胡捅猛搅,要生吞活剥了。
“好疼!”他叫。
“不是对你好吗,”陈书竞冷笑,“现在还好不好?”
“啊……嗯……好啊,还是很好。”
江桥颤颤地搭着他的脖子,小声道:“我从小……我父母就当我是累赘,同学也不喜欢我。今天我还以为……又破灭了。还好你帮我。”
他说得没头没尾,一股脑的颤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