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终于被松开了,激烈的喘息飘散在这个满是腥膻的房子里。
谭风岳没有呼救,他只是望着我哥发抖的手,笑了起来,笑得Yin森恐怖,我的哥哥把我拉进怀里,摸着我的头说没事,别怕,然后也倒了下去。
“哥,我回去了。”我呆滞地说着,好像自己都不敢相信。
谭疏业的亲吻滞留在半空中,半晌摸着我的头,低低笑了出来。
他把我搂进他的怀抱里,亲着我的头发说:“我的狗崽子真厉害。”
“我回去了对吗,我没有丢下哥对吗?”
“嗯,没丢下。”
眼泪滚烫地从脸颊滑落。
我没有逃离,原来我真的没有逃离,我选择了和谭疏业站在一起,即使那里是噩梦和深渊,我也还是选择了和谭疏业站在一起。
“哭什么?脏狗子一个。”
“哥,我没丢下你,我没丢下你。”我用力大叫。
“嗯,哥哥知道。”谭疏业给我擦着泪,无奈地笑起来,“脏狗狗。”
“我没丢下你,哥,你别恨我,我没丢下你。”
我在这个房子里嚎啕大哭,夹在Yin阳两界里的灵魂燃起淡淡的火苗,他亲着我的额头,呼吸如久旱逢甘霖的大地一般慢慢shi润起来,脸上有带着香气的水滴落下。
我哥摩挲着我的眼角说:“怎么会恨狗崽子,哥哥一直在...靠着你活啊。”
“狗崽子,哥哥...”
谭疏业的声音带着丝丝颤动,他轻声和我说:“哥哥,好爱你啊。”
好爱你啊。
哥哥,好爱你啊。
我很庆幸我没有死在哪个脏乱的狗窝,因为我在那清冷的一夜里,终于捡回了我,也捡回了,一个爱着我的谭疏业。
备注:清楚了吧,重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重写,就只能勉强解释一下酱子,如果再不清楚,微博私信我!!@重山引
第三十六章 完结
概要:我将永远新生,我愿毕生荒唐
“谭失煊!”
我哥这一声叫的我差点把手指头削掉。
我放下手里的水果拼盘,系着围裙走去院子里看他,午后阳光好,他正坐在院子里的小藤椅上晒太阳,桌子上码着厚厚几本书,旁边放着我给他煮的枸杞银耳汤。
“干嘛啊,喊的人都软了。”
我从后边拥着他咬耳朵,他很香,每天都香,不靠近了馋,靠近了就疯。
谭疏业拿着那本书照着我脑袋毫不怜惜地砸了一下,“你是狗吗?”
他手里拿的是那本他闲暇无聊时就会翻出来看看的《白夜行》,我心虚地瞄了一眼,发现他手指着的那一页被花朵淡橘色的色素染得惨不忍睹。
“谭失煊,你疯了啊,把家里各地儿都摆上密密麻麻的独尾草不算,现在连我的书架上的书都不放过,每两页就扯一朵夹着,你是准备把我那一亩的独尾草全部薅光吗?”
他这么一说我有点心慌了,好像真的薅的差不多了。
我亲着他的脖颈撒娇,“那你再给我种一亩呗,不,种十亩。”
他被我弄得痒了,笑着扬过脖子去,“你当沙子里栽蒜哪,想种多少种多少。”
我们兄弟两都奇怪,他以为独尾草是我的钟情,我以为白木香是他的最爱,可到头来,他爱着白木香是因为我,我忘不掉独尾草是牵挂着他。
如不是韩琦说漏了嘴,我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的哥哥背地里都做了些什么惹人疼的勾当。
每次那些还带着露水的娇艳欲滴的花朵,根本就不源于什么老婆婆,那是谭疏业亲自从泥土滋生的嫩绿枝干上剪下来的,拿着褶皱的纸细心包裹好,然后慢悠悠地开车带回家,在我回来前插进亲自挑选好的翡色瓶子里去。
他为我在南郊向阳的一块地里,种了千百株的独尾草,洒水,施肥,抚摸,倾注无穷无尽的爱意,将它们养大,养高,渲染出最漂亮的颜色,然后就在大醉的夜搂着它们安然入睡。
而那日未接电话的谭疏业,就正蹲在玻璃花室里为我挑选长得最鲜艳的一束。
半路给韩琦回电话时他刚发动的车撞到了花室尽头的半墙,谭疏业额头上的血糊了半边眼睛,疾驰了八公里,在办公室里发了这一生最大的一次怒,他动用了所有关系网去找我,却在最后心有灵犀的,从公司后路那个又脏又乱的狗窝里找到了他的狗弟弟。
韩琦说他把我背出来的时候我真的像一条狗,谭疏业自己还受了重伤,韩琦想帮忙将我扛走,指尖刚一碰到我的衣服就被我哥那双杀人的眼砍了回去,韩琦说我哥在那一刻其实真的很像护食的恶犬,你们兄弟两基因传递的着实不错。
我伸手摸了摸我哥额头上那个还有点红肿的伤疤,问他疼不疼,谭疏业往后倾了倾,说这点伤要是疼,那我就不用活了。
我听不得他说这种丧气话,捧着他的脸就去堵他的嘴,他被我仰着脖子抓的头晕,一拳打在我肚子上让我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