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花店里真的只卖独尾草和白木香吗?”
“不然哪?”
谭疏业点点头,“没事,乖狗你开心就好。”
我给他宽心啊,这下有点自豪,“放心哥,我其实背着你搞了好多资产了,现在都翻了十几倍了。”
谭疏业脱口而出,“没吧,就七八倍,今年年初那只股损了不少吧。”
“唉,你怎么知道?”
谭疏业笑了笑,露出了狐狸尾巴,“狗崽,哥哥给你的零花钱,其实一直都是我从你你小金库里取的。”
“....”
“...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哥。”
“过奖。”
我发现谭疏业跟我黏在一起后越来越像我了,不知道我们兄弟两到了晚年会不会智商下降到被年轻保姆骗光所有积蓄,我又气又笑,去咬他的喉结。
把他扑倒客厅的大毛毯上时,我又想起前面那个事。
“谭疏业,给你个机会,解释一下狗的事情,不然我叫你生个双胞胎给我。”
谭疏业把腿搭在我的肩上,眼神迷离地靠着沙发,说来啊,我好想体验一下做母亲的感觉。
我真的忍无可忍,匆匆挤了一团润滑剂给他做了扩张,然后狠狠地Cao他,谭疏业在那儿放开了叫,我就堵着他的嘴吃他的舌头,谭疏业让戴安全套,我不要,但我最后还是没忍住把那些Jing子全射进他体内去,圆了他做母亲的梦想,我给他认错,下次还是不敢了,一会抠的时候他得打我。
食饱餍足后谭疏业仰头倒在沙发上,脚踩着我的脸骂我狗东西,我亲了亲他的足心,把家里随处可见的狐狸袜子给他套上。
“哥,告诉我呗。”我趴过去将他拉在我的腿上枕着,一边亲他,一边哄他,“跟我说说,你收了哪个狗东西的东西。”
“哥,说一说嘛。”
“哥,就透露一点。”
“哥~~~~~~~~~”
他被我亲的一脸口水,实在受不了了,闭着眼睛轻声说:“汇丰银行176号保险柜。”
“嗯?”
“嗯。”
“嗯什么?那是什么东西?”
他不说,我就又用狗舌头舔他一脸口水,我哥实在不行了,一把将我打得晕头转向的,睁眼看了看我,又慢慢勾起嘴角。
“哥哥,说嘛~~~”
他无奈地笑了笑,“嗯,大概是一只...长在jing秆上的白木香。”
我怔在那里久久不能言语,眼眶发酸,怀疑是飞鸟将云丝塞了进去。
“狗崽子,你的幸福,哥哥也替你收好了。”
我哥在阳光下笑着,像独尾草上永不凋落的那只橘色花朵。
“哥……你……”
“又要哭了是不是,哎呦,过来哥抱。”
我躲在他被汗浸shi的怀里,紧紧抱着他,把吻落在他心口上。
遇见谭疏业之前,我不快乐,遇见谭疏业后,好像也不是很快乐,甚至比之前还要痛苦,但不一样,那之后的伤痛里是添着情欲和希望的,麻着,痒着,牵挂的心甘情愿。
我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人会永远开心,走过的路不会永远有灯,头顶的天不会永远清朗,伤痛无法抹去,沉疴永远存在,就像谭疏业依旧会在某个黑夜里回忆起那些痛苦的岁月,然后在睡梦里淌shi馨香的枕头,而我也会在某个瞬间突然惊醒,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里疯狂寻找我的哥哥。
我和他都痛苦又彷徨过,以为自己会死在癫狂的某一天,成为孤独又无名的鬼魂,可当每次走到地狱口的时候,我们又总会伸出手去把彼此拉回来,为腐烂的皮毛疗伤。
谭疏业陷在噩梦里痛苦不堪,我就用细吻唤醒他,为他擦去一头的汗,在深夜里念着酸牙的情话,而我躲在角落里混沌不清,谭疏业会抱着棉被钻进我的怀里,烟草弥漫,玫瑰芬芳,我们在摸不到眉眼的黑暗里交颈而卧,紧紧拥抱。
他告诉我磅礴的大雨终将会洗刷所有的悲伤,银白的厚雪总能掩盖旧时的迹象,我信他,我告诉他鸟将南飞,草必疯长,我们踩着苦痛作乐,会把生命拉得细长。
这世间万物变幻不息,纠葛无常,但如果真的能有什么会成为永恒的记号,我觉得那是他。
谭疏业,我的哥哥。
那是我的药,是我的血ye和骨骼,是我失去的光和追寻的远方。
因为爱他,为了爱他,我将永远新生,我愿毕生荒唐。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