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定了他昨晚宿醉加熬夜所以状态不好,而且此时脑袋发热顾不上其他,只是恨极了他这副看不起人的模样,索性放开疯,可劲欺负他。
我把掌心俯在他的手背上,十指强行扣进他已经弯曲成利爪的指缝里,夹着他的每根指骨,放肆地放到我已经灼热的东西上。
我还是忽视了谭疏业的能力,哥哥还是哥哥。
他几乎在碰到我的瞬间就抓着我的另一只手腕猛地使力,屈膝往我阑尾上一记狂顶,在我下意识疼的弯腰的时候再绞着我的胳膊将我反手掼在了墙上,将我固地死死的,已经完全没有了挣脱力。
我那只夹着他手骨的手被他猝不及防反向上又折又扭了半圈,那个形状崎岖到可怕,放在平时我能疼到想杀人,但此时我却感觉不到如何,因为我阑尾那里的劲还没缓过来。
我大概已经疼到麻木了,感觉自己不是痛感神经过于敏感,而是失去痛觉了。
谭疏业把我压在墙壁上,冰凉的触感和强烈的痛意在延迟之后扑面袭来,我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愚蠢。
我居然因为心疼他而没将他一击敲昏。
我他妈真是被他养久了就变成他的宠物了,居然还能担心自己粗糙的爪子会不会挠伤那鲜嫩的皮肤,明明有这样的机会,敲晕他,脱了他的胳膊,或者直接捏断他的手,疼一些而已,又死不了,却错失了。
我太后悔了,我心疼他,他却不会手下留情,我不过是他养的一条狗,他开心了就逗一逗引一引,扔个小球让我乐几天,不开心了就扔出去,连块破布都不留给我,让我淋着雨滚蛋。
谭疏业站在我身后,一只手却绕到前面来掐着我的脖子。
“我是不是惯着你了。”
明明他嘴里吐出来的话像冰渣子,可他这胳膊环的太有技术了,即使在这种场景下都能叫我生出一种他其实在拥抱我的错觉,我刚才还感觉自己气到头脑发昏,牙缝里都能挤出来血了,却又在某一个瞬间被他神奇地治愈了一些。
于是从下流地馋他的身子变成了紧张地馋他的身子。
“谭失煊,你胆子可不小。”
他说话从来没个重音,说什么都觉得轻飘飘的,跟狐狸哈气似的,我太受不了他贴着我的耳边了,故意勾搭一样,手和阑尾还疼的要命,大脑都被疼得只剩下一片苍茫的黄色,我却感觉我更硬了。
我感觉我他妈迟早死在谭疏业的美色上。
“是,哥,我错了。”我说,声音都带上了因为疼痛而颤抖的尾音,这不是我装的,是真的疼。
我把身体尽量放松,好让他感觉到我深深的悔意,“哥,你轻一点,疼.....”我自己都觉得我要哭了,说话流里流气的,跟野生的水娃一样。
“哥,我...我有个首要自。”
谭疏业也不全是拿我当狗的,或者他对狗其实还是挺好的,我喊完疼就感觉到了谭疏业两个手腕同时而起的微淡的松动感,然后听他淡淡地呼了口小气,说:“自吧。”
小腹攒着狠狠一团火,我吸了一口气,暂时两眼朦胧地老实认错,“哥,我错了,我不该%$%^%^%&&^,以至于&*&*&*(&*”
“什么?”
他对我这稀里糊涂的措辞有些不悦,眼看就要又一把力撒下去了,我放出了哭声,认错认得心诚,“我错了,哥,我不该...”
我声音突然变小,我哥听不清我带着哭腔叽里呱啦放什么屁,不得已稍稍靠近了我一些,我就在他微微放松警惕的瞬间猛地勾腿将他往肩上一摔,胳膊肘毫不客气地向后猛捶过去,坚硬的骨头就落在他身上最柔软的肚子上。
谭疏业闷哼一声,我乘胜追击外加打击报复,冲着一个地方连顶了三下,比他打我那一下不知凶狠迅速了多少倍,我看到他蹙着眉咬牙,大概差点吐出来,我明白我如今还能这样反击,大概就是没吃饭的好处。
谭疏业不是铁做的,他其实比我金贵多了,他忍了半天,终是脸色青白地干呕了一下,接着就难以承受地弯下腰去,我扶住了他,趾高气扬。
我完全是靠着力量征服他的,我猜的对,谭疏业今天状态不好,不,应该说是非常差,反击的那一下也只能靠着速度和技巧。
我给我们弄了个情侣创伤后,又仿照着他用一模一样的姿势将他掼在墙上,撑着他别往下滑,只不过他是面朝着我的,我不像他,我崇尚美,所以舍不得他这张脸对着厕所的墙。
腿面被我的膝盖压得死死的,我用了那天压江城的三倍力量,他终于挣扎不起来了,头靠在墙上喘着粗气,脸色白到吓人。
但我现在不心疼他了,我之前心疼他的后果一点儿都不叫我满意。
我把他的两只手腕压到墙上去,空出来一只手掐着他的下巴,就像他刚才掐着我的脖子,若不是害怕亲他时被他咬断舌头,我也会掐那里的。
可能会一不小心掐断了气,因为谭疏业的一切总让我癫狂。
“哥,没听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