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灿只觉得脑袋发晕,按着门框,声音发虚:“我要先回答哪一个?”
路正则眼见着喜笑颜开的:“不用回答不用回答,你先去洗个澡,今天得了个便宜帮手,做好吃的给你吃。”
便宜帮手在边上听着都不敢说话。
浴室水声响起,路正则又忙忙叨叨去给余灿找衣服了,能听出余灿在浴室里的无奈。
路驰远在路正则边上悄声喊他:“大哥……”
“看着你手里的锅。”路正则顺着手里的碗敲了一下路驰远的头。
路驰远捏着勺子看着锅里翻滚的汤,手里又被塞了俩鸡蛋:“去,蒸两个蛋,等灿儿出来了吃。”
“……哦,”路驰远拿过碗,拿着鸡蛋在碗边磕了一下扭头,“哥,这两个鸡蛋够补吗?我看灿儿……”
路正则立刻瞪他:“你瞎叫什么?”
“不,不不不,”路驰远差点把鸡蛋给抠浑了,被瞪出一身汗,“我是说……嗯嗯他刚看着发虚,你昨晚上是不是折腾人家了?”
可怕的沉寂在厨房里蔓延,余灿在浴室里听到了路驰远痛苦的嚎叫,以及一句一句的“哥!哥哥哥!我错了错了!”
他在雾气里咧嘴笑了一下,笑出来自己都没发觉。
他肘窝青了一片,他才想起昨晚上岳医生给他打针来着,这技术可是越来越差了。
路正则给翻了一件中袖T恤,刚一坐上椅子,就看见路驰远右耳欲滴血,红得发跳地端着蒸蛋出来了。
亮黄的蒸蛋上点了一层卤,青白葱花混着蛋香。
他靠香味开了一下胃。
路驰远哆哆嗦嗦,将碗放下,舌头都打结:“那个,嫂子……”
哐当。
余灿刚拿起的陶瓷勺砸在盘子上,路正则撵出厨房,只看见余灿眼睛瞪大,看着同样瞪着眼睛的路驰远。
刚开的胃又闭上了。
这倒霉孩子估计不是路家人。
作者有话要说: 晚来了一点的节日祝福,双节快乐,家国同庆,祝所有的宝贝儿们,平安喜乐~
☆、悬殊
托路驰远的福,余灿吃那碗蒸蛋吃得味如嚼蜡。
偏偏这小孩儿还不自知,坐在余灿身边叨叨:“内个……我还是叫你灿哥吧。”
路正则裹着一声寒气过来在余灿手边放了一杯热牛nai。
“我哥哥从小就身体倍好,你俩……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我看你身体不好,别由着他,以他的Jing力,他能折腾你一……宿……”
路驰远越往后说越发虚,路正则往边上一坐,更是弹起来就跑,跑边上逗猫逗狗。
“给我去把菜切了。”路正则就着手里擦手的纸丢他。
路驰远忙不迭地,还把纸给捡起来规规矩矩扔垃圾桶里。
喂了将这种尴尬的话题扭转,路正则开始给余灿说祁然的事。
那天查到的酒吧老板是阮东南朋友的事情被证实,祁然接到消息查了祁氏以往合作的记录,这个“往”,往得有点远。
大概得往到祁然念初中。
余灿的反应有点大了:“那是祁然被绑架的时候。”
路正则叹了口气:“还要再早一点,祁然有个哥哥?”
路正则明知道的,余灿咽了口蛋,蒸蛋几乎入口即化,但余灿咽得艰难,并点头:“……啊。”
追溯到祁正程的话,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就多了,阮东南他爸阮源建,当初初到H市,奔到年近三十奔不出个名堂,本要放弃归乡,却好死不死遇到了祁正程刚毕业。
那时候祁正程已经代管祁氏了,这一单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是直接让老爷子放心,不太去公司了。
余灿在心里过了一下时间线。
由于那时候不止阮源建一人,他不起眼,祁然估计连看都没看见,余灿查不到祁正程那块去。
当时阮源建应该没有过多的和祁正程有联系,阮东南能和那个酒吧老板打得火热,那酒吧又着实说不出好评价。
阮东南如今接手公司,江饰看不上的东西有点多,但理由都比较客观,东西次这个就带着看不起了。
碗里还剩一小半,余灿放了勺子。
“吃了啊,就剩这么点了。”路正则忙端碗。
余灿摇头:“都吃了还吃不吃午饭了?”
“有道理。”路正则顺嘴,直接去拿着碗和勺子吃了个干净。
“……”余灿清了清嗓子,站起来找到电话就去给自己助理打电话了。
路驰远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哥哥,缩着脖子在厨房门边:“哥,我是不是打扰你和嫂子了?”
路正则把碗丢洗碗池,发布了个白眼:“你觉得呢?赶紧洗了,吃了饭赶紧滚蛋。”
“可是我不想回家,爸这几天休假,我和他又得不对盘。”路驰远委屈。
路正则没心思以大哥姿态敦敦教诲:“你爱上哪儿上哪儿,别耽误我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