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灿看了看地上的血迹,啧了一声。
“夏叔的芯片还在移动,说明他没什么大事,别担心,”祁然按住余灿的肩膀,“我们在这里等着,江饰他们去搜。”
余灿突然觉得有点腿软,他看着手机,路正则依然没有回信息。
“他俩有可能在一块。”祁然看着周围,一名被留下来守着他们的警员绷着脸,能看出来紧张。
“你休息一下,你一路过来,身上的伤疼不疼?”祁然一扭头,看见后座空空如也,“余灿?”
余灿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路正则给他发了个消息,他就直接走出了车,给路正则打电话。
“你在哪?”电话一接通,余灿就直接开了口。
“我和夏师父走散了。”路正则那边有抽冷气的声音。
“那你在哪?”余灿看着一望无边的荒草,心里居然还亮起了希望,路正则听起来是受伤了,但应该问题不大。
“那里是不是没人了,我手里有件很重要的文件……”路正则咳着,“我就在山下,我听见有车声……”
“是我们,吴队和原副队一起来的,没事了,你上来。”余灿一边说着,一边往下走。
但刚一说完,余灿本来磕磕绊绊的脚下被石头硌了一下,一个重心不稳他直接往前滑了出去。
“余灿?”路正则的声音里全是焦急,“余灿你没事吧?”
他刚往前冲了一步,就看见从上而下滚进视线里的东西,拿东西如同一颗卡其色的球,正是余灿前一天穿的衣服。
“……”
这种见面方式挺尴尬的。
余灿滚在路正则的脚边,睁眼就看见路正则僵硬的脸。
“你……”余灿撑了一下身子,觉得胸口有点疼。
“你可真是……处处是惊喜。”路正则伸手拉起他,余灿注意到他身上的血。
“你没事吧?”余灿拍了拍身上的泥,显然是拍不掉了。
路正则按了按肚子:“没事……先上去,你们找到夏师父了吗?”
余灿摇头:“没,你一直躲在这下面?”
“……当时太混乱了,那些人还有枪,夏师父把我推下来,我这脚……嘶,就动不了了,”路正则说着单腿蹦了蹦,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了……”
细细索索的声音传来,路正则的眼瞳一缩,将余灿按进怀里,两人滚进荒草。
“你们……”祁然拿着余灿掉落的拐杖,看脸就是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样。
余灿:“……”
“我先声明,余灿刚才的尖叫声太过凄厉,我只是……”祁然撑着棍子,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路正则扭着身子倒吸气,汗水渗出皮肤,憋得脸上发红。
“对……对不起……”余灿压着他伤口了,赶紧起身,但是路正则太过紧张,手还紧紧地箍着余灿,余灿一起身,唇瓣擦过路正则的脖颈,蹭到了一点咸味。
这个接触一触即收,余灿到上面的车里都回不过来神。
腿软,浑身发软。
“你扭到脚了,还有身上的伤是子弹擦刮到了,还好,皮外伤。”祁然给他简单消了毒,身上大伤没有,就零零散散的擦伤和草割的。
路正则松了口气,看见余灿偏着头看着窗外,浑身都散发着“别靠近我”的气息。
“他可能是有点紧张。”祁然笑了一下,去和前面的警员聊天了,顺便接起了江饰的电话。
“宝贝儿,”江饰的声音在公放里,在安静的车内格外清晰,“你们的夏叔叔找着了,健健康康,除了受了点惊吓,和撞到了头。”
路正则脑子里只有宝贝儿这三个字了。
余灿柔软的嘴唇擦过他脖子的感觉才后知后觉地涌上来。
夏江那边着急忙慌的:“你们找到小路了吗?东西还在吗?那东西可重要了,丢了再找就麻烦了,那些人就是奔着这些东西来的,哎哟,别拉着我,我……我有点头晕。”
江饰笑了两声:“头晕就少说两句,你这是撞了头,万一有什么,老了老年痴呆。”
“你,”夏江气极了,“你怎么这么乌鸦嘴!”
这件事情看起来是有惊无险地过了,东西完完好好被拿回了局子里,是关于刘家村村支书长达一年的暗中摸排,记录下来村里的制·毒窝点——刘春才家。
吕晓东高兴极了,抱着夏江:“我就是要说这个事儿,早上刚从齐勇的发小那里问出来的,这村支书,得上报,是个为人民服务的好村支书。”
折损三个警员,夏江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但是案子朝着野马脱缰的速度往上走,很快就在刘家村去抓人,村民看见有大领导来了,都有怕又好奇。
从刘春才家找到的东西令人惊叹,一时间在这个小村庄掀起了足够长时间茶余饭后聊起,不小的一个的话题。
余灿当天下午和路正则一起回的医院,护士原本想批评一下余灿这种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