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她的存在,阿芝有意拖延妄想在主子身边多呆片刻,哪知念头升起,抚琴静思的少女忽然出声:“阿芝,你退下吧。”
阿芝不敢违抗她的命令。
房门掩好,再无闲杂人等,少女回眸浅笑:“阿玙,你来了?”
苏玙一怔,反应过来再不迟疑地走上前:“怎么知道我来了?”
“很简单呀,我能闻到你身上的气味。”少女灵气逼人,一身雪白的寝衣裹住娇躯,长发披肩,比苏玙第一眼见她的样子长大了不少。
有句话说得好,女大十八变,小姑娘不知不觉长大,光Yin流逝,让人后知后觉地感叹缘分的神奇。
呼吸之间,用内力蒸发掉存于发尾的shi气,苏玙坐在她身边,默默地将头搭在对方肩膀,她不说一句话,少女也识趣地不想破坏当下温馨的氛围。
两颗心矜持颤动,呼吸都裹了旖.旎的桃花香。贪恋了许久,苏玙不假思索地将人拦腰抱起:“夜深了,有话咱们床上说。”
怀里的人并未反抗,反而顺从地用手臂圈住她脖颈,被人全然放心依赖的感觉很奇妙,苏玙脚步轻快,卷起的帘帐很快被放下来。隔绝了一切被窥伺的可能。
缠绵的吻如期而至。
被欺负的厉害,少女红唇微张毫不反抗地纵容了她所有的侵占,香软嫩滑的小舌轻挑勾动,苏玙沉浸其中,温柔里带着满含怜惜的小心翼翼。
“阿玙……”
“嗯,我在,再喊一声。”
少女身子敏.感地轻微颤.栗,喉咙流传出破碎的音节,苏玙借着房中灯火欣赏她娇羞的姿态,眼里闪过一抹灼.热的渴求:“灵渺,你再喊喊我?”
“嗯……”她尝试着动了动娇软的唇瓣:“阿、阿玙……”
一声充满眷恋的呼喊,换来更加长久的亲昵,苏玙再次吻上她的唇,在这个吻里再次深切地明白了自己的心。
她喜欢这个小姑娘,喜欢她的一切,也想占有她的一切。这份喜欢从最初的无奈与惊艳,经过一次次的感动,敲开了玩世不恭的壳,沉淀出纯粹的光与热。
对于喜欢的人,她向来认真。
床榻之上的苏玙,是所有人没见过的强势和柔软,像一朵艳丽嚣张的玫瑰花,被露水打.shi,收敛了刺,还要温柔地包裹朝露。
少女微仰着头,映出好看的下颌线,她紧紧攀着心上人的背,两眼通红,仿佛要哭出来。从始至终她没说一个不字,比潜伏在水底的水草都要柔顺。
长发自然散落在洁白的枕头,苏玙白嫩修长的指埋在她乌黑的发,空气传来清浅的yin.声,天真的少女被吻得动.情,无意识下,已经初具夺人心魄的魅力。
“阿…阿玙……”
她失神低喃,有种求救、求饶的意味。
在她细碎的低喃声中,苏玙四肢蓦地失了力道,没忍住捏.了.捏她腰间软.rou,偃旗息鼓,欺负人的软舌依依不舍地退了出来。
她喘了口长气,嗓音低哑:“这么快就求饶了,我还以为灵渺想考验我的定力呢。”
她调笑的声音流入少女的耳,薛灵渺茫然无措地轻.喘,比月色都要撩人的画面看得苏玙心跳乱了一拍。她嗓子干哑:“灵渺?”
少女猛地惊醒,睫毛掉落晶莹的泪,她似初缓过来,不管不顾地抱着苏玙大哭。哭得太凶,以至于打了哭嗝:“我以为……我以为你要吃了我……”
吃这个字用得生动形象,具体何意,在那羞人的夜晚某位纨绔早就红着脸和单纯如白纸的小姑娘灌输了一遍,虽说竭力讲得含蓄,但这事嘛,总归不含蓄。
被她死死抱着,苏玙能够清晰感受到少女扑通扑通乱跳的心,以及那起起伏伏稍微长大了的绵软,她笑出了声,不打算为自己开脱:“的确,差点…就忍不住了。”
若她的未婚妻没求饶,她不知会做出怎样令人发指的事。轻狂惯了,好容易才收住了性子。
眼泪不要钱地洒在单薄的寝衣,苏玙哪想到她反应这么大?慌得连忙轻抚她的背:“我的错我的错,都是我不争气,实在害怕的话,你…你咬我好了。”
“我才不要咬你!”她边说边哭,哭得好大声。
哭声隐隐约约从门传出去,歇在隔壁的阿芝蹭得自床上翻身而起,一口银牙都快要咬碎:“丧心病狂!”
她想不顾身份冲出去,可想到主子的吩咐,阿芝萎靡地倒下去……她好怕当一辈子穷鬼啊。
放任她二人越走越近甚至睡在同一间房,本就是她失职,若再得罪了主子,恐怕家主哪天追究起来,连个为她说情的都没有。
主子就是头小绵羊,羊愿意入虎口,她能怎么办?食色.性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阿姐擅离职守一顿家法总之逃不过了,她可不想挨要人半条命的鞭笞之刑。
索性堵了耳朵,卷着被子会周公去!小两口的事,她一个外人掺和什么?
“别哭了,别哭了……”苏玙吻去她脸上泪痕。
哭声渐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