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桃花胎记
同样喝了好几盅的酒,一向饱暖思□□的宗政胥哪里还会管旁边坐着的其他人,直接将粉衣女子拉坐到大腿上,猴急的动手,扯开粉衣女子的衣襟,亲上那白皙的颈项。
在楼里穿的衣裳本就薄如蝉翼,极轻易的被扯了开,露出Jing致的锁骨与其上那形似桃花的暗红胎记。
瞥见那抹暗红桃花,柳长安脑中仿佛闪过一道霹雳。
“长安,在这世上,我只有妹妹一个亲人了,可我却不知道如今她身处何方。”
“长安,等我攒够军功受封,我一定要替父亲申冤,然后找到妹妹,让妹妹重新过上好日子。”
“长安,我偷偷告诉你,我妹妹生下来的时候,左边的锁骨便生有暗红色的桃花胎记,那朵桃花可美了。”
“长安我和你讲,我妹妹君怜,虽算不上什么天人之姿,也比不上长安城里那些个为人称道的大家闺秀,但在我眼里,妹妹是最好看的,谁都比不过她。”
……
“咳……长…安……你一定要帮我……找到…我妹……妹…替我…咳咳……照顾…”
这粉衣女子,那朵桃花,怎么会……
难不成……
“嗯?长安你怎么?”皇甫端喝的正起劲,却被忽然起身的柳长安打断。
“我……”眉眼蹙起深壑,柳长安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高台之上,老鸨携着先前献曲的花魁一同现身,楼下爆出一阵高呼与不绝的掌声,打断了皇甫端的问话,也打断了宗政胥想要继续光明正大的放肆行径。
“重头戏开场了。”朱渚放下酒盏,拍了拍宗政胥的肩膀,然后走到了大开的窗边,眼神紧盯着高台上的美人。
推开腿上坐着的衣衫不整的粉衣女子,宗政胥甩了下头,跟着站到了朱渚身后,毕竟朱渚是他认的大哥,他爹大理寺卿在朝堂上的位子可不低,攀了朱渚的大腿,那朝堂上见天子的高位,总有轮到他头上的时候。
粉衣女子跌倒在地,膝盖不慎磕碰到了桌腿,磨出块皮,泛起薄薄的一层血膜。
疾步至对面,柳长安单膝跪下,想要伸手却又在即将碰触时停下,身前女子的衣衫已经盖不住内里半遮半掩的透薄肚兜和那勾人的风景。
“姑…娘,你……没事吗?”
君怜轻轻嘶了口气,看不见伤口,却能感受到疼痛。
上方传来担忧的声音,君怜望进了一双担忧又带着无措的清澈眼睛,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澄澈。
“奴家无事,公子不必忧心。”
撇去内心的好奇,理好衣裳,君怜尝试着起身,却因为一搐的抽疼,往前扑去。
怀中撞进瘦弱的身子,柳长安这才发现,女子受了伤,不管她是不是君栖的妹妹君怜,至少现在她不能轻易松开手。
“姑娘,恕在下冒昧失礼。”轻而易举的拦腰抱起女子,柳长安决定带她去上药。
只是,连这雅间都是端王爷带她来的,此刻她还抱着个人,能去哪……
紧攥住忽然抱起自己的人的衣襟,君怜僵住身子不敢动。
那澄清的眼,是她的错觉吧……
在一旁观望了全程的皇甫端勾起嘴角,看着有些邪魅,但很快又恢复到痞笑的模样。
“长安,出门左拐,另一方尽头的那间房,已经安排好了。”
柳长安收到来自端王爷的暧昧挤眼暗示,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狼窝无疑,但又能怎么办,“谢过公子。”
“快去吧,春宵苦短哦~”
逃也似的抱着君怜逃开端王爷的调笑,此情此景,坐实了她似乎急不可耐的想……
将所有隔绝在门外,背靠着木门喘息,柳长安已是涨红了脸。
将怀里的人小心的放在床榻之上,靠着叠起的被褥。
柳长安拍拍自己的脸颊,企图让脸上的热意消散。
“姑娘,得罪了。”
坐在床沿,直接动手替君怜脱去鞋袜,撩起膝盖以下的布裳,露出伤口。
本以为自己又要经受那恶心的事,却在膝盖伤口传来一阵刺疼和紧随而至的清凉感下睁开了眼。
这人,竟在为她涂抹伤药……
“姑娘,这瓶金创膏药效极佳,也有祛疤之效,早晚各抹一次,两三天就能痊愈。”
将床褥上的柔荑翻过,柳长安把药瓶放进姑娘家的手心里。
握着温热的小瓷瓶,君怜再一次对上柳长安的眼眸,依旧坦然而澄澈,不是她的错觉。
“谢谢公子……”
门外的叫价一声高过一声,最后,朱渚以五千两的高价,买下花魁的初夜。
宗政胥随便揽了一个姑娘便急切的进了房,而皇甫端,则是悄然躲避过所有人,闪进了这流云阁最高层的一间屋子,躲藏在屏风后。
被迷的神魂颠倒的朱渚拉着紫色的长水袖,被花魁带进了房间,房内的熏炉升起细长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