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白衣!!!”稚离翻身摔下马背,见温舒辰站在悬崖边缘,似乎是被自己的喊声吓了一跳,躲了一瞬,而她的身后就是万丈深渊,稚离目眦欲裂,望着温舒辰,却不敢再出口惊吓她,生怕害她失足坠下悬崖。
温舒辰的怀里此时正托着一支木匣,手里还有一封被她攥得皱皱巴巴的书信。巡着稚离的声音,抬起头时,温舒辰眼眶中有一串泪珠无声无息地滑落,她的眼中充满了迷茫与痛楚,单薄的肩在风中微微颤抖,小声的呜咽渐渐控制不住,望着稚离,泣不成声。
“稚离…”温舒辰的声音里带着无助的哽咽,她举起那封书信,像是对自己失望透顶,强忍着抽泣,潸然泪下,“是我的字,稚离…”
眼看着温舒辰无法冷静下来,她步子不安的挪动着,像是在抗拒逃避着稚离。一步步后退着,离悬崖越来越近,稚离怕的要死。“白衣,你过来说!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我不动,不会强迫你,你不要再退了!”
“哪有什么白衣?我的名字叫温舒辰!”温舒辰绝望的咆哮,她冷眼望着稚离,像是疯了一样,哭的撕心裂肺,绝美的五官因为哭泣而变得扭曲,那哭声像是长长的一声叹息,戛然而止,她又捂了眼睛歇斯底里笑了起来,“稚离,你既然要走,为什么还回来?”
“舒辰!你是不是又要丢下我!”稚离眼看舒辰一步步退着,几乎就要崩溃,稚离害怕的哭了起来,眼看着温舒辰将自己置身危险边缘,稚离被吓得语无lun次,“舒辰,你别吓我,求求你,我错了,你过来!”
温舒辰崩溃到大哭起来,她好累,深深地绝望感将她掐的喘不过气来,她以为稚离再也不要她了,她以为稚离从此就要离开她的生命了。可是当稚离泣不成声,给自己跪下的时候,温舒辰觉得好恨自己,她像是个无助的小孩,瘫坐在地上,哭嚎了起来。
稚离眼疾手快,几乎是一瞬间,从地上弹起扑了过去,紧紧缠了那人将她从悬崖边拖了回来。
“混蛋!你这个混蛋!”稚离又气又恨,几乎就要上手狠狠扇她一个耳光!可那个人是舒辰,纵有百般恨意却仍是于心不忍,只能紧紧将她囚在怀里,让她再也没有机会挣脱。
“是你不要我的!”舒辰哭的伤心,稚离可以忍得,她却无法忍受,从怀里掏出那封信,含恨塞进稚离的怀里,“去你的勿寻勿念!”
“我错了!舒辰,我错了…”稚离抱着温舒辰,她又激动的挣扎起来,一双手不住的推拒,稚离太累了,几乎无法压制温舒辰的抗拒,干脆寻了她的唇,毫不怜惜地欺了上去。也不知是谁咬破了谁的唇,掠夺间,有猩甜在两人厮磨的唇齿蔓延开来。稚离的怨恨像是找到了发泄的出口,死死托着温舒辰的后脑,不容她闪躲。目光之中,恨意化作锋利的剑,直直刺进了温舒辰的眸中。
猝不及防,稚离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是温舒辰的目光短暂的刺痛了一瞬,她躲开了。埋头缩在稚离颈间,没了声息,“稚离,你仍然恨我,对么?”
“舒辰…”稚离的心被狠狠撞了一记,她想要解释给舒辰听,却被舒辰的小声啜泣打断了话语。
“你怎么这么傻?”稚离握了温舒辰的手放下自己的心窝,“我是恨你,恨你一直以来都不懂我的心思。舒辰,我喜欢了你那么久,你还是不懂我的心,我们经历过那么多事,从来都是你抛下我,甩开我,我缠了你那么久,怎么舍得放你走?是不是要我把心剖给你,你才肯信我?”
贴了颈间的人,又泛起泪意,她想起那些恐怖的记忆,想起那锋芒的话语,无法疏解那种窒息感,只能死死缠着稚离,一遍遍叫她的名字。
才是劫后余生,稚离束在温舒辰腰间的手仍是止不住的微微颤抖,她知道舒辰一定是想起了什么,她在害怕,像是在无助求救一般,稚离只能一便便的回应,不厌其烦,直到温舒辰发泄够了,安静下来,才敢稍稍松开一些,看看她哭得红肿的双眼,让她摸摸自己的脸颊,去帮她确认自己的心意。
“我不会走了,就算你撵我我也不会走了,舒辰,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离开你了。”稚离傻乎乎的笑了笑,低头亲了亲温舒辰的额头,与她发誓,让她不再惶恐害怕。
“你去做什么了,这般狼狈…”温舒辰吸了吸鼻子,仍然不肯放开稚离的衣襟。
稚离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的满身血气,扶在温舒辰腰际的手稍稍撑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有些尴尬,那血气冲天,被舒辰一提醒,稚离心中泛起恶心,只是,玄色的袍染了血倒也看不出来,但是舒辰懂医,血腥之气定逃不过她的鼻子,更何况,自己的手上脸上…
温舒辰同样也注意到了,倒抽了一口冷气,“你受伤了?”
稚离愣了愣,不知道该要如何回答。是啊,是受伤了,可那样说舒辰一定会害怕,而且衫子上的那些血迹自己要怎么同她解释才不会吓到她?
温舒辰急了,她拉过稚离的手臂去望,去寻,想要知道她伤在哪里,伤的有多重。
稚离看在眼里,看舒辰着急的模样,鼻子一酸,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