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上,值守的侍卫见皇后娘娘跑来,忙躬身行礼道:“卑职给皇后娘娘请安!”
“见过本宫身边那位管事宫女没有!”温舒辰忙开口问了声。
“回娘娘!卑职见她往皇上的怡香苑去了。”那侍卫才指了方向,温舒辰已飞身追了上去。
“就是这块?”庆启从皇后的管事宫女手中接过坠玉瞧了又瞧,看了又看,并无什么稀罕之处,大失所望,“朕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
不想竟是块再普通不过的坠玉,意兴阑珊,庆启扬手将那暖玉丢进身旁女子的怀中,“赏你了!”
“还我!”不知什么时候,温舒辰,已是闯进了苑中,站在了庆启的身旁。冰寒的语气说明了皇后此时的怒不可遏,一双寒眸死死盯在暖玉之上。
“还你?凭什么?”庆启咧嘴而笑,见温舒辰恼怒上前几步,庆启兴奋异常。“整个天下都是朕的,皇后,连你都是朕的!朕要的东西你敢违逆?”
温舒辰步步逼近,眼中杀气渐浓,云手一探,作势就要夺那玉佩。
庆启哪里肯还,还以为是场嬉闹,抢先一步夺下暖玉,嬉皮笑脸着,一边闪躲一边摇晃着玉佩示意。
温舒辰几次欲夺不成,眼看着坠玉在庆启手中几次抛高,险些脱手,勃然大怒,锁住那只捏玉的手腕,竭力一击,庆启吃痛失势趔趄间,温舒辰已将那坠玉自庆启手中抠了出来。
“皇上!”侍卫与宫人大惊失色,忙冲上前来一把将皇上扶了起来。
“温舒辰你当真以为朕惯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庆启推开搀扶之人,转眼之间已是变了脸色,“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贱蹄子!来人!皇后行事不端,杖脊三十!就地处罚!”
庆启发了疯,几次三番被温舒辰羞辱,却不敢再贸然靠近。于是只得捉了身旁的宫人撒气,拳打脚踢骂道:“滚开!都给朕滚开!”
转眼行刑的宫人已将温舒辰压在地上跪好。
“给朕狠狠打她!”庆启气急败坏。
一旁,正有宫人慌忙阻拦道:“皇上!皇上!一切以社稷为重啊皇上!”
可任谁劝说都是枉然,宫人手中的刑杖高举,砸在皮rou之上,温舒辰受不住,倒在地上,却是一声不吭,固执又起了身受罚。
“二!”行刑的宫人高声计数。
唯有那女子仍是倔强攥着坠玉,再次起身受罚。
“十!”转眼,皇后的背后鲜血淋漓,站在一旁计数的宫人不住望向皇上暗示,可奈何庆启仍是不解恨,指了温舒辰不停的骂骂咧咧。
“十五!”
“皇上!皇上真的不能再打了!娘娘体弱骨薄!”那太监一再暗示。
“咳!”温舒辰呕了一口鲜血,苦撑许久,又一次爬了起身。
“停手!”庆启慌乱喊了一声,脸色煞白,他还需要温舒辰的地位来替他震慑天下,声讨叛贼,却是万万不能让她出事的!
行刑的宫人赶忙跪了一地,如负释重,原以为皇后定是撑不过这回了,却不想,庆启还是饶了娘娘半条命,容她喘息苟且。
温舒辰艰难爬起身,身后的薄料已是shi漉漉被血渍污了大片,火辣的痛楚令她头晕目眩,清冷的目光却依旧鄙夷瞪着庆启。
“可是完了?”温舒辰冷眼横扫,鄙夷中,抬起手背蹭去嘴角血渍,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负着满背累累伤痕,孤身离开了怡香苑。
要是真被打死了该有多好?温舒辰敛着眉头,一步步走得艰难,背后shi冷,顺着裙摆浸透,身体恶寒刺骨,令温舒辰越来越虚弱。
月下无人,前路寂静,温舒辰自身前提起那坠玉莞尔一笑,就像很久很久以前,阿离仍在她的身旁那样。
心中,无边压抑,温舒辰觉得好累,不愿再挣扎,便想着,要是找不到阿姐的遗骸,不如就陪着她一并葬在这暗无天日之中吧…
只是,当想起稚离时,温舒辰的眼泪却再一次决堤而下,仍是想念她傻乎乎的奋不顾身。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温舒辰很早以前就喜欢稚离,可她也很早就反应过来这种感情不会有结果。
曾经的刻意忽视,变成了今天的求而不得。
可惜后悔没用···
☆、意外联络
自那日,皇后受罚倒在凤栖宫殿前之后,一连过了几个月的光景,温舒辰都再不见好转,大多数时间里都在沉睡,勉强醒来喂些吃食,便又会陷入沉睡当中,人也一天比一天病弱憔悴。
“如何还不见好?”庆启踹翻了一名太医,暴躁在寝殿中来回踱步。“你可知声讨朕的檄文铺天盖地,都说朕残暴无能,违背□□遗志,迫害淑良?!”
那太医被踹倒在地,赶忙又躬身跪了下去。
“如今,朕正是需要皇后出面去摆平谣言,你却说你无能为力?!”庆启一把扯住太医衣领,将他拖至温舒辰榻边,怒吼道:“朕再问你一遍!你医得医不得?”
“皇…皇上!”那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