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阿离姑娘安然无事,也没冻伤,正在那老两口屋子里休养着,听那说辞,转过几天应该就没事了。”刚才去探望过的壮汉朝屋子里的人汇报着情况。
看起来地位稍长的男子点点头,安顿着下属,将稚离的状况写在一张小纸条上卷好,又从身侧的鸟笼里掏出一只信鸽绑上纸条,走出小棚,抬手放飞了信鸽。
那信鸽在空中兜兜转转飞了几圈,便向北一路朝温府的方向飞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稚离:如果有信鸽,能不能把我的思念带给温舒辰……
☆、暗中照料
“小姐!”怜儿急急跑着,大老远已扯着嗓子喊了起来,火急火燎转眼间也跑过了半个小院,在她的手中正端着一只才飞回府中的信鸽。
“小姐你看!”耐不住焦躁的性子,不等小姐开门,人已撞进了小屋。
温舒辰被那撞门声,吵的心里发慌,抬起头,正要谴责几句,目光已落在了怜儿手中的信鸽上。
慌忙起身,只是眼前眩晕着泛起白光,失去平衡,伸手扶着几案摇晃,人又跌回了蒲团之上。
“小姐!”怜儿看着温舒辰日渐苍白的面色,不由得冲上前扶住温舒辰。
“小姐,你…”气不打一处来,怜儿却犯不上话来,望着温舒辰眼下浓重的黑影,心已揪成了一团。
自从阿离姑娘走后,小姐已是消沉了好些时日,可毕竟小姐有太多的事需要费心,便也因此找到了缓解消沉的方法,那就是忙碌,一刻不停的忙碌,不要命的忙碌,任谁说也没用。
抬眼望了望堆满了各式甜点的桌子,早晨午时送来的食盒,就连封条也没揭开,心已坠入冰窟。
温舒辰伸手去摸信鸽腿上的绑着的纸条,怜儿心一横,转瞬,退开两步已将那小纸条攥在掌中。
“做什么?还我!”小姐的声音不悦起来。
当温舒辰正撑着几案挺身去夺时,怜儿已扬起手臂将那小纸条横在了炭盆之上。
腕间的麻布松松垮垮缚着,随着温舒辰抬手的动作,麻布垂落松散开来,瞬间,腕子上一道狰狞伤口露了出来。
“小姐!就算您今天杀了怜儿,怜儿也不会再看着您肆意妄为!”怜儿深知阿离姑娘在小姐心中地位,此时也唯有将阿离姑娘当做筹码来控制小姐,再无他法。
“拿来!”
怜儿手臂垂了垂,炭盆里灼热的火焰将怜儿手腕的肌肤烤的微微刺痛。
“你到底要做什么!”
“吃饭。”怜儿知道小姐一定会妥协,“求小姐先吃饭。”
“我应你便是!你先把纸条还我!”温舒辰紧紧皱着眉头,目光死死盯着那纸条,心头的火气烧的正旺,似乎就要发作起来。
“吃饱了饭,怜儿随意小姐处置。”手中纸条又朝炭盆靠近了半分。
“吃!我吃了便是!”温舒辰目光紧紧盯着那纸条,人已踉踉跄跄扶着几案朝桌子挪了过去。
望着温舒辰将冰冷的饭菜夹入口中,端了饭碗低落吃食的模样,怜儿的心里难过极了,原来喜欢上一个人,真的会失去所有的原则与风度,心底一阵悲哀,可至少,阿离姑娘是她的软肋,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咳咳…咳咳…”
“小姐,慢些!”心疼温舒辰,怜儿已扑到了温舒辰身边,一下接一下,轻轻抚着小姐的后背,眼眶红红,将那小纸条压在桌上。“小姐,如果阿离姑娘在身边,定是不忍看到小姐这般颓丧的。”怜儿倔强蹭了一把shi润的眼眶。
“小姐,求你了,适当休息休息,别再作践自己的身体了。”
哽在喉中的饭粒难以下咽,心中那人凶狠的模样一晃而过,温舒辰强迫着自己又塞了些饭菜入口,心口却搅得生疼。
放下碗,温舒辰有些无奈的捂了捂额头,不禁苦笑起来,看来这些时日自己真是中了魔怔,不然她的心脏又怎么会日日痛,夜夜痛?
终于,冷菜冷饭吃了这一顿,怜儿才稍微安心下来。温舒辰攥了那信鸽带回的小纸条,立在几案前,急不可待,将小纸条展开目光飞快阅了几遍,面上的神色又难看了起来,温舒辰敛眉沉思着,手中的纸条悄然无声脱手落在几案上。
上面说着几日前稚离被雪围困,险些遇难,之后已送入农户家中休养的状况。
怜儿见小姐还在晃神,看那脸色又差了几分,轻手轻脚,走到几案前,大着胆子,将纸条上的内容读了一遍。
怜儿不禁皱眉,要说这些暗卫,真也笨拙,怎么伤的?伤了哪里?重不重?什么也未说,这叫小姐如何放心?才算明白过来小姐为何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小姐…小姐您先别急…”怜儿走上前,正抬起手抚着温舒辰的后背安慰,这些日,皆是如此,每每有信鸽报信时,小姐才会稍稍有些反应,在阿离姑娘走后的绝大部分时间里,小姐都一直将自己锁在屋子里,像是失去了目标般,寝食难安。
敲了敲门,此时春棠走了进来,见小姐一副魂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