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被悬挂在空中时,那侍卫提着小杯铁水缓缓靠近,温如言忙出声:“快停下!”
赵瑶冷眼旁观的看着应:“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温如言从前只觉得与赵瑶有些思想观念不同,可现如今才知道两个人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
所以在赵瑶的眼里无论是牡丹还是夏香,亦或是自己,只要无关紧要的人那便都可以用残忍手段随意处置的物件。
“这不是我想的那样。”温如言手紧紧抓住赵瑶的手说,“快让他们停下!”
就算牡丹该死,那也该按照律法行刑,这般分明就是折磨人的酷刑,而且还是赵瑶在用牡丹向自己示威。
赵瑶摇头应:“晚了。”
温如言听着那惨烈的声音响起,却不敢去看,牡丹哀嚎的求饶还在耳旁回荡,可赵瑶却没有任何怜悯之心。
“你只是跟我置气,为什么要拿她作惩罚?”温如言紧紧抓住赵瑶的手质问。
“我不会跟你置气。”赵瑶抬手探向温如言侧脸,“牡丹她害了你疼爱有加的小宫人,我是在帮你出气。”
这话里没有一句生气的话,却让人不禁心生畏惧,温如言这时才明白赵瑶只想要自己低头服软,别的都只是手段,便低声说:“就当我求你,让他们停下。”
赵瑶蜷缩着指间,薄唇微抿紧的抬手,那方牡丹的惨叫声方才停下,只剩下孱弱无力的哭声。
“好。”
不记得过了多久,夏香醒来时,眼前的东西都变了。
这里不是玉清宫主殿的小隔间,到处都是书。
苏清从外间端着药汤进来时,只见夏香眼眸满是好奇出声:“你可算醒了。”
“苏女官您怎么来了?”夏香肢体还有些没回复,只能由着苏清帮忙帮扶,借着软枕才半坐起来。
“这里本就是藏书阁。”苏清看着瘦了大圈的夏香,指间握着木勺盛着药汤递向她嘴旁,“你睡了有一段时间,现下手脚无力很正常,好生休养便会好起来的。”
夏香微红着脸应:“那麻烦苏女官了。”
苏清看着小宫人十分乖巧的吃着药汤,还有不知该如何同她讲玉清宫的事。
待喝完药,夏香看了看四周犹豫的问:“温姑娘呢?”
“温姑娘在玉清宫里。”苏清尴尬的抬手按了按被褥,“以后你在藏书阁当差,恐怕是回不了玉清宫。”
夏香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眼眶微红低头不语。
“你哭什么?”苏清那时见她被欺辱也没怎么红眼,这突然的泪汪汪反倒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温姑娘不要夏香了么?”
苏清指腹擦拭小宫人眼角的泪出声:“夏香这么乖,温姑娘哪里舍得不要,只是怕你在玉清宫又被人欺负,所以让你好生在藏书阁里读书。”
这话并没有撒谎,温如言就是这么交待苏清的。
不过苏清多少也是知道那夜里的事,听闻牡丹被女帝处罚执铁水之刑。
铁水之刑并未执行到最后,听闻牡丹最后还留着气,最后被罚到西巷,永不准入后宫。
此酷刑寻常人见了估摸是要被吓得半死,更何况温如言还是个心性纯善的人,恐怕更是难以承受如此噩梦般的场景。
到底是个小姑娘,夏香听了好话眼眸一下又亮了起来,脸颊微红的应:“嗯,夏香一定会努力的。”
深秋时节天气渐凉,温如言同苏清一并提升至殿前学士。
苏清倒没什么想法,估摸着快要临近天寒地冻的冬日,陛下想让温如言在殿内,所以才拉着自己随同这个职位。
大抵也算是托了温如言的福,不用再忍受刺骨寒风,毕竟一把老骨头了。
早朝温如言一身厚重官袍同苏清碰面,两人同为官职,可官袍却有几处不同,样式布料甚至连身侧佩戴的玉石都差距甚远。
朝堂大臣那都是老狐狸,对于这来历不明温姓女学士,有种各样猜测,最终默认这可能是女帝的新宠之一。
毕竟女帝成婚也有多年,不仅没有君后,连孩子都没个影,这明眼人都看的出来。
苏清本来害怕三年之期那庄玲死也不肯离宫,可不知是怎么在牡丹受酷刑之后,庄玲便再也不提要自己帮助,反而一离宫便跑的没影。
三年前进宫的七男两女,除了宋珍通通走了干净。
听闻宋珍被单独留下时,宋清一干人等高兴不得了。
早前的四君还剩下三君,可齐君因着齐家的没落便一直没了声,至于宋君听闻近日大病一场,估摸着要熬不过冬日,至于周君则太过默默无闻,朝野几乎没人注意,就连周家都没抱什么期望。
苏清理了理官袍褶皱出声:“温姑娘,怎么出来了?”
“太热了。”温如言没想到这身新官袍这么厚实保暖,手中捧着官帽擦了擦额前细汗。
“看来温姑娘体质太好,我倒是还觉得冷的紧。”苏清怕自己与温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