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吃到好吃的只是为了治愈那些不开心的事,但现在我有你在身边了,那么吃到好吃的不再是为了治愈,而是可以真真切切地和你一起享受美食。”
言半夏蹦着跳着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眼睛亮亮地看着司南星,双手不好意思地藏在后面,不住地捏着自己的手心。
“谢谢你回到我身边。”
司南星被言半夏甜蜜蜜又软乎乎的直线球准确地打中,心脏砰砰乱跳,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要命了,言半夏怎么可以比她手里拿着的白巧克力可丽饼还要甜哪。
第15章
The Vessel是纽约近一两年的新地标,高八层,逐渐往上,每一层都比原来的一层宽大一些,是不规则的多边形,主要颜色是铜色,远远看去就像是一颗大坚果立在那里。
天气好的时候登上第八层,能把高线公园旁边的大海一览无余,还能看到似乎触手可及的云朵。
这次司南星是真的要打卡大坚果了,拉着言半夏到处跑,就是为了找一个绝佳的角度拍照。
言半夏不是第一次来大坚果,她和朋友来过,也跟着大学教授的课外活动来到,要问站在哪儿拍照最好看,她是最清楚不过了。
游客都聚在下面正中心的凸透镜拍照,言半夏牵着司南星一口气走到第三层,把她推过去站在过道的中间,要她随便摆个舒服的姿势。
“可是人都聚在楼下拍……”
“你不信我?”言半夏挑眉,刚蹲下找角度的她又站了起来。“那去楼下排队等着拍凸透镜咯。”
面试的时候,司南星和合伙人都看过言半夏在短短五分钟内拍出来十张构图绝佳的照片,言半夏的摄影技术十分过硬,她无需质疑,只管相信和跟从就是了。
司南星的手肘闲适地靠在围栏上,腰背挺直,大长腿自在地一跨。
“太装了,换一个姿势。”
有意耍帅但无意装逼的司南星听话地随意站着,双手怕冷似的揣进衣兜里,正好有风吹过,长发随风而动,飞扬的发丝之间若隐若现地透着她那双紧盯着言半夏的眼睛,眼神似在蛮横地说,她盯着的言半夏是她的人,不准别人动言半夏分毫,偏偏褪去表面的蛮横后,藏在眼底的是无尽的缱绻与温柔。
站在中轴线对称的大坚果中心,被照片定格的司南星笑得张扬,眼里的光全部属于言半夏。
大坚果旁边有个卖奢侈品的商场,言半夏自问没那个经济能力去消费,但她对商场里面摆放着的七彩玻璃屋很感兴趣,这也是一个艺术展,不定时地出现在纽约市各个地标,正在巡回演出的它上一站是布鲁克林大桥的桥下公园。
言半夏兴致勃勃地跑进去玻璃屋,七彩的玻璃折射出梦幻的光芒交错地印在她的脸颊上和身上,她向愣神的司南星招了招手,提醒她赶快拍照。
只是司南星的拍照技术确实不咋的。
言半夏黑着脸看完司南星给她拍的照片,司南星还自我感觉特别良好。
她是不懂司南星的自信从何而来,不过她自问爸妈的美貌遗传得不错啊,这个正在张嘴说话所以露出了两颗兔牙,而且五官狰狞,还摆手摆出残影的这个憨憨真的是她本人吗?不是其他平行世界刚刚穿越过来的另一个她吗?
言半夏勉强地笑笑,说:“司南星你还是专一地做平设吧,摄影感觉跟你八字不太合。”
言半夏想到一个人去韩国旅游时,她穿了韩服,但她只有一个人,那天也只有背了拍立得,单反和三脚架都留在民宿。她仍然丝毫不慌,找到一个宫殿的矮围墙,在上面稳稳地立住了拍立得,调了定时拍摄,接着在前面的空地不停地转圈,一次性地拍到了特别满意特别好看的照片。
言半夏没把自己这么光辉的摄影过去告诉司南星,她怕司南星自卑。
“我拍得你很好看啊。”
“……我还怕你自卑来着,你到底是哪儿来的自信啊?”
冬天的高线公园没什么好看的,几乎处处都是光秃秃的一片,因为大多数植物都在夏天盛放,现在只有成簇的朱砂根披了霜地依然挺立在寒风凛凛之中,朱砂根的果子是大红色的,特别像红豆。
“是红豆,相思豆!”
言半夏懒得纠正司南星的说法,拉着她丢脸地快步走远。“你不用这么大声,其他人都看过来了。”
“红豆寄相思,我还想给你摘一颗。”
“……那玩意儿叫朱砂根,你要是喉咙疼,我可以给你摘一些煮水喝。”言半夏无语地摁着额角。“按你这逻辑,长头发的就是妈,有胡子的就是爸,对吗?”
从前是言半夏特别无知,一副天真浪漫的模样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每天缠着司南星问东问西,等司南星科普完了,就闪着崇拜的星星眼说“南星好聪明,什么都懂”。
现在有点奇怪了,反过来了,变成司南星无知地缠着言半夏要她科普。
她可以肯定司南星是在装傻,那里立着一个牌子写着“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