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队人同样在Cao练,而带头的人正是章玮,两个人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样子看起来很亲密,但又不过分。后来赵容真和章玮带兵回来,王给他们办了庆功宴,坐在王座上的人却是韩庆,而赵容真喝得酩酊大醉,被送去了那座布满红色的宫殿,很晚的样子,自己从卧室里走出来,去了门前站着几个惊慌失措的内侍的偏房,自己无所畏惧地走进去,关上门,而自己背赵容真从背后抱住了腰,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之后两人作出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
再后来,战火硝烟弥漫,一改前事,自己穿着一身灰色的素服在军营里行走,大雨的一日,自己和赵容真帮军营里的士兵们抢救晾晒在军营外面的粮食,自己站在军营大门下面,一根木桩因为承受不了大雨从天而降,在即将砸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赵容真飞身将自己推开,木桩砸到了赵容真身上,自己愣在原地,赵容真被人抬进军帐,有一个看起来跟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医生来帮赵容真治病,虽然年轻,治病时却看起来很沉稳,但他总是很愧疚地看着自己和赵容真,那医生不久后就离开了军营,他挥别去送他的忠义,有着不再相见的决绝。
然后,是看起来病重的赵容真躺在一个破烂的茅草屋里,他拿着一个红色的锦囊痴痴地笑着,也不知多长时间过后,自己也住进了这茅草屋,这时的茅草屋前已经堆起了一个坟墓,坟墓前立着刻着赵容真名字的墓碑,忠义却不在身边。
而这“故事”的最后,是在这个茅草屋前又多了2个长满杂草的坟头,坟头前立着3个墓碑,一个是自己的,一个是赵容真的,一个是忠义的,以这茅草屋为中心,漫山遍野地生长着红色的花朵,花朵婀娜多姿地在风中摇曳,彗星似乎还能闻到阵阵香气,像极了自己家中那盆蔓珠的香气。
这时,锅里的水面恢复了常态,呈现出锅底的黑色,彗星抬起头,面前的火堆只剩下零星的火星,寒冷再次降临,彗星的眼睛酸酸的,刚刚的故事太真实了,真实得好像的确发生过一样,那个红衣人真的是自己么?那为什么这些事情他都没有经历过?他跟赵容真应该是相爱的么?可……他是男人……那老婆婆呢?她是谁?为什么要给他讲这样的故事?
越来越寒冷了,彗星的思绪也越来越混沌,再也坐不住倒在地上,忍不住浑身打着哆嗦。
这个梦太真实了,怎么还不醒来呢?什么时候能醒来呢?
不知道哆嗦了多久,身边又渐渐温暖起来,温暖到彗星心里去了,他再次睁开眼睛,阳光暖暖地照进窗子,洒在身上的棉被上,右肩膀和右腿依旧疼痛,但都减轻了许多。
彗星向两边看看,这屋子是单人的病房,到处都是白色,整洁如新,还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枕边的床头桌上,加shi器正在工作,彗星长舒了一口气。
梦终于醒了。
第59章 花落时,见叶不见花(十八)
彗星向两边看看,这屋子是单人的病房,到处都是白色,整洁如新,还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枕边的床头桌上,加shi器正在工作,彗星长舒了一口气。
梦终于醒了。
但梦境依旧清晰,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逛了一圈,这时,病房的门开了,一个白衣的护士推着器械车走进来。
“您醒了?我来帮您换药。”护士带着职业的微笑,把器械车推到彗星的右边,掀开他肩膀的被子,彗星本能地想躲,但牵扯到肩膀,疼得彗星皱起眉头,护士皱了皱眉头,“别动,躲了我还怎么换药?”护士用微凉的手掀开彗星肩膀上的纱布,彗星这也才发现肩膀原来枪口的地方被缝了4针,针脚也基本消肿了,护士在伤口上擦了擦酒Jing,伤口凉凉地疼痛着,等护士换了块带着药的新纱布,彗星的额头上已经有了微微的汗珠,护士贴心地给彗星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接着又掀开盖在彗星右腿上的被子,轻轻蜷起彗星的右腿,又细心地换上腿上的药。
换药完毕,护士帮彗星盖好被子,准备出去,“等等。”彗星叫住了护士,“我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被谁送进来的?”
护士大概想了想,“进来有3天了,谁送来的嘛,就不知道了,您是从急诊那边转过来的,送你来的人并没有过来。”
“今天是几号?”
“2月5号。”
“这里是哪里的医院?”
“S城。”护士奇怪地看了彗星一眼。
“哦,谢谢。”
护士推着器械车走出了病房,彗星算了算,离赵容真接货那天,5天已经过去了,赵容真在哪里?是谁送自己来的医院呢?是赵容真的人么?忠义怎么样了?
无数的问号在彗星脑海里,在他还没一一想明白的时候,病房的门再次开了……
病房的门再次开了,彗星以为是护士忘了什么东西,他向门口看去,进来的人却是章玮,“彗星哥,护士说你醒了,我就来看看你,怎么样?肩膀和腿还疼么?”章玮脸上的笑容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依旧温暖和地笑着,彗星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