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旁边。
“彗星的伤是不是很严重?”美穗低着头,喃喃自语般的,想起上次彗星回来时带着满是鲜血的肩膀,她一度以为那么热爱钢琴的彗星再也弹不了钢琴了,不过后来看彗星恢复得很好,她才一点一点放下心来,她以为把彗星的肩膀照顾得很好,但没想到还是留下了病根。
而这次忠义看着美穗略微佝偻的背影,无法再说出安慰的话。
“美穗姐,你就别担心了,有我Tony在,你还怕有我救不回来的人么?这次还有忠义帮我,我们会很快地把彗星带回来给你的。”Tony倒是大手一拦,把美穗的肩膀拦到自己怀里,安慰地抚摸着她的肩膀,美穗看了Tony一眼,还是担心地叹了口气。
好冷。
好像在水里一样,浑身都shi透了,我是在河里么?
彗星费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身上也觉得沉重很多,耳边有潺潺的流水声,他侧脸向旁边看了看,有水闯入眼睛,原来,自己真的在水里,好像被上游的水推到了岸边,浑身chaoshi的感觉很不好,彗星便强撑着坐起来,愣了一会儿才觉得肩膀一点也不痛了,他看向自己的右腿,而双腿都被红色的纱衣盖着,而小腿上也没有疼痛的感觉,脚上还穿着历史剧里的角色才穿的布鞋,他又低头,展开双臂看向自己的身上,原来自己一身都穿着红色的纱衣,齐腰长的黑发shi漉漉地搭在身上。
彗星一惊,是……梦么?他摸摸自己的脸,除了脸上的水,脸是温热的,还有真实的触感。
不是梦么?
一阵风吹来,衣服上的水让彗星冷得一哆嗦,他急切需要温暖的地方,彗星向四周望了望,不管自己这边的岸边,或者是对岸,都生长着整片整片绿色的,几乎齐腰高的植物,没有花朵,但依旧茂盛,而天空却是灰蒙蒙的,河里的水也不清澈透亮。
这是什么地方?
彗星不禁皱起了眉头,回过头,在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有烟雾在缭绕,但被那绿色的植物挡住,彗星看不见烟是从哪里来的,彗星站起来,沾满了水的衣服让彗星感觉身上异常沉重顾不上自己到底穿了什么衣服,他简单地拧了拧身上的水,便向着烟的方向走去。
果然,没走多一会儿,彗星就看见了火源,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正坐在一个火堆旁,火上还放着一个支架,支架上一个铁锅被吊放在火上,彗星快步向老婆婆那里走去。
“老婆婆,我能在这里坐一会儿么?”彗星乞求地看着老婆婆,她没有看彗星,低头熬着锅里的食物,但却点了点头,“谢谢。”彗星感激地冲老婆婆鞠了鞠躬,然后坐在火堆旁,冷得快没直知觉的手靠近了火堆,锅里咕嘟咕嘟地住着什么,那味道就像是在越南时的那个不知颜色的糊糊,味道似乎都一样,飘向彗星的鼻子,或许是太久没有闻到那味道,彗星有点不习惯了,但他还是忍住了想要呕吐的欲望。
“你不是喝过这个?”许久,老婆婆用很沙哑的声音问彗星,挑眼看了一眼他,他一愣,只能尴尬地笑了笑,在火堆旁,彗星很快温暖起来,衣服和头发也慢慢地干起来,不过这么长的头发让彗星还是有点不习惯。
还是做梦呢吧。
彗星困惑地看着自己的头发,不知如何是好,老婆婆见彗星的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于是站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木梳子和一根红色的棉线绳子,站在彗星身后帮他梳起头发来,彗星尴尬地笑了笑,不过梳起来的确比较舒服
“这么乌黑的头发如果一直留着多好啊。”老婆婆把彗星的头发梳顺后,只把两边鬓角的头发束起来,剩下的都披散在彗星身后。
“老婆婆,这植物叫什么?”彗星向四周望了望,指指包围在自己和老婆婆身边的绿色植物,那翠绿的颜色让彗星看着很欣慰,好像遇到故知的踏实。
“你也应该知道的,但也是没见过的,”老婆婆像是自言自语的,“它叫莎华,它是有花朵的,只是不是现在开放。”
“莎华?它的花朵什么时候开放呢?”彗星觉得“莎华”这个名字听起来很耳熟。
“自己什么时候会出现也不知道么?”老婆婆质疑地看着彗星,彗星却一脸茫然,“它的花朵叫蔓珠,颜色就像是你的衣服一样火红。”
彗星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鲜艳的红色,“蔓珠,莎华?”彗星恍然大悟,他想起自己家的那盆盆栽,“啊,原来它的叶子是这样翠绿的啊。”彗星摘下身边的一株莎华,闻了闻它的味道,沁人心脾的味道马上洗礼了他的鼻子,好像……把这些年闻到的血腥的味道都去除了一样。
老婆婆却失望地摇了摇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故事?好吧……”彗星其实没有心思听故事,他只想知道什么时候能梦醒,但看老婆婆真挚的表情,又不好意思拒绝,老婆婆站起身,直接从火堆上拿下那个锅,彗星一惊,不过老婆婆好像并不怕烫的样子,她拿着锅去了河边,不一会儿,就打了一锅清凉的河水回来,放到彗星面前,“我要讲的故事都在里面了,你看吧。”彗星看看锅里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