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均默了默,道:“那可能是我太挑食吧。”
陈恪笑,环着赵均的手自然的捏了捏赵均的脸,声音里带着笑意:“你怎么那么记仇!我带你去吃东西还不好吗?我这么穷,还请你去整个蜀中最贵的店吃饭,你还嫌弃!”
赵均瞥了眼陈恪,越相处越觉得这人脑子有病,完全人前人后两副面孔。
他拿开陈恪捏着他脸的手,道:“那我可能是难民。”
陈恪笑,又开始上手。
四处蝉声鸣响,热辣滚烫的划过脸庞,带来无尽的热气与心跳。
两个吵吵闹闹的乱成一团的身影缓缓向远处走去。
再说林正这边。他回到院子里之后没多久,就听见有人敲门。
他过去开了门,见着门外的人时,身形一怔,随即让开门,道:“李小姐。”
李澜看着他,行了一礼,道:“烦劳林公子帮我把赵均叫出来可好?”
林正眼中闪过什么,快的抓不住,他只道:“抱歉,李小姐,赵均他随慎苛出去了,现今还未回来。”
李澜听后,点了点头,道:“那叨扰林公子了,既如此,我也不便多留,就先告辞了。”
林正想了想,突然拦住李澜离去的步伐,急匆匆地道:“李小姐不如在这里等一下小赵均,他们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再者这烈日当空也不适合小姐出行,还是进来休息吧。”
李澜想了想,觉得无不可,于是答应下来,擦过林正,走进了院子里。
身后,林正呼出一口气,跟了上去。
赵均跟着陈恪一起进了半烟居,店中小二一见陈恪,立马带着一张笑脸迎过来,道:“客官来了!”
陈恪微颔首,道:“带他去我订的地方,我去你们后院选材。”
小二朗声一应:“好嘞!”
赵均跟着小二走上二楼一个单独的隔间,窗边一盆小小的兰花,窗外一颗巨大的古树伸了几支枝桠进来,阳光熙熙攘攘的从树缝中落下来。
树下是一群乘凉的人,有人在旁边摆了个卖凉糕的小摊子,有人过来了,顺手拿一晚,走的时候再付钱。
赵均倚在窗柩上,听着下面的人说话,一个突然开始的话题好巧不巧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中年人放下手中的碗,接上刚才的话题:“可不是,当时我明明白白的见着一大队人进了山,我在山中砍柴,恰巧碰上!”
有个穿的较好的商人也在其中,听见了便问道:“那你们县令不管吗?这种事都不上报朝廷?”
有个蹲在路边的汉子听了,嗤笑一声:“我们县令,可真是有他比没他作用大多了。”
商人接着问:“此话怎讲?”
汉子笑:“有他我们死的更快,没他我们过的更好。风往那边吹他往那边倒,整个一墙头草。”
商人:“皇上这不是势头旺着吗?”
汉子:“皇上天高皇帝远,鞭长莫及,如何能知晓这边的情况,除非留了后手,但你们想啊,到了现在,江步青这杆风都吹过来了,还有什么用呢?”
有人插嘴道:“这样说也不妥,这不是还有护国军吗?”
汉子笑:“咋们蜀地易守难攻,到时护国军来了也不能保证能够快速的打完这场战争,到时时间一长,粮草告急,苦的可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啊。再者,退一步说,蜀中地形复杂,一般人适应不了这边的气候,这可是一大忌啊。”
商人笑:“那到时候我们可要准备些汤药,以备不时之需啊。”
众人也笑,像这种事情,他们除了讨论一下,什么也做不了,即便有心,但也无力。
摊主听完他们的讨论突然道:“不是还有巡南王,他们不是一直都驻扎在这里吗?”
有人道:“那这就看他们到底能不能合作了,毕竟一山不容二虎,人心隔肚皮,世事难料啊。”
有人沉默了,整个气氛也就落下的阳光热烈些。
陈恪进来的时候就见赵均倚在窗边,散乱的阳光落在他身上,眼睫低垂,眸光专注的看着下面。
赵均察觉到陈恪关门的动静,收回看着下面的目光,转眼看向他。
陈恪拉开桌边的木凳,让他坐下,自己在做到他对面。
赵均看了看他,想起刚刚听到的东西,出声问:“我们有和巡南王联系过吗?”
陈恪皱了皱眉:“没有,也不想。”
赵均:“嗯?”
陈恪微微咳了咳:“没什么,彼此看不顺眼,无话可说,半句多。”
赵均道:“但我觉得如果我们可以和他联手的话,助力会大上许多。”
陈恪双手交叠着放在桌子上,看着他:“那你去交涉。”
赵均一愣:“啊?!”
陈恪正经道:“我陪你去……如果我去的话,可能还没有走到,我们就被撵出来了。”
赵均隔了好一会儿才说:“这样,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