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的。”
谢婉凝把目光凝到她脸上,听得格外认真。
谢兰慈祥地看着她,却也道:“虽说不想让娘娘陷进去,可后来我发现,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强求的。我这一辈子也没成亲生子,不知道什么才是夫妻之间的幸福,不过现在见陛下娘娘这样,到也觉得很好,说不上来的那种好。”
谢婉凝道:“姑姑陪我多年,一直照顾我到今日,我知你一门心思都是为我着想。”
可这件事,谢兰给不了她答案,谢婉凝自己也不能。
“我真的没想到,陛下如今跟以往是大不相同了。”
谢兰取了早就裁好的小衣裳,跟谢婉凝一起做,料子都是最软的云罗,拿在手上又轻又柔。
“娘娘,这些日子过去,便是咱们私底下也是几经反复,总是在犹豫不决间来回撕扯。陛下也不过是个凡人,他也是在茫茫岁月中慢慢成长起来的,最近宫里头又经了那么多事,陛下成熟起来,定了心神,再正常不过。”这些日子以来萧铭修对谢婉凝有多好,谢兰都看在眼中,哪怕是担心将来,她也确实有些动摇了。
“你说得不无道理,可我待如何呢?”
谢婉凝手里停了停,一颗心倒是也跟着乱了。
若萧铭修只是对她温柔缱绻,倒也罢了,可他却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一堆情话,隔三差五就要表个诚心,谢婉凝实在有些招架不住。
“陛下手段太高超了,我可不是陛下的对手。”
谢兰听她这么形容,倒也觉得逗趣,笑着说:“要不咱们就顺其自然吧?娘娘先别答应,就这么看着听着,把自己的日子过踏实,才是最要紧的。”
其实谢婉凝也是这么想的,只要她一直不答应,萧铭修永远都不会放弃等待,永远也不会背弃她。
可每次这么想的时候,她又莫名有些心疼起来,觉得萧铭修忒是可怜了。
“唉,咱们女人啊,就是心软。”谢婉凝嘀咕一句。
谢兰也不知道她在嘀咕什么,只跟她摆弄Jing致的小儿衣裤,叫谢婉凝不一会儿就忘了这一茬事。
没过几日就到了上元节,谢婉凝上午刚安排完上元宫宴,尚宫局的钟姑姑就亲自上了门。
谢婉凝最近陆续从太后那里接下宫务,跟尚宫局的交流也多起来,倒是跟钟姑姑多了好几面的缘分。
钟姑姑来不为别的,专为内五所外的重华宫来。
各地秀女入宫,先要在东西六宫外的重华宫暂住,等宫中贵人们把人选出,掉牌子的便要各回各家,而选中的则要搬去储秀宫,被宫中的嬷嬷教导宫规。
这一次人数本就不多,住在重华宫也不算拥挤,是以钟姑姑便过来问:“贵妃娘娘,重华宫按制有一名姑姑一名中监,只选秀的日子才去重华宫忙。不过这么突然来几十人,臣也怕出乱子,不知娘娘宫中是否也可派个人过去,好一起Cao持重华宫的宫事。”
她早就知道这一次宫中留不了几个人,今年的秀女大多数都是给宗室选的,若是照顾不周,宗室的那一群宗亲们可不好答对,所以她便格外经心。
谢婉凝想了想,便笑道:“姑姑说得是,不过我这里的宫人自来也没有太后娘娘那的好,不如我这边选一名中监过去,你再去慈宁宫问太后娘娘请个管事姑姑,一并四个管事去重华宫,还能再出乱子不成?”
贵妃能把事情应下,就说明今年定很平稳,钟姑姑心中一喜,跟着冲她福了福:“多谢娘娘。”
说完了这事,钟姑姑又跟她讲了些别的,等都一一忙完,钟姑姑才道:“今日娘娘有喜,臣就不多打扰,先恭喜娘娘了。”
谢婉凝有些不解,疑惑地看着她,是一点都没听明白:“什么喜事,本宫怎么不知?”
钟姑姑倒是难得逗趣一回,却没成想陛下还瞒着娘娘,想来是要给娘娘一份惊喜的。如今被她说破,倒是不美了。
但她自来机灵,立即就笑道:“原娘娘还不知,今岁的沙罗岁供刚到,娘娘最喜的蜜瓜也运来好几筐,陛下道娘娘最爱吃这个,便叫给娘娘留了两大筐,连陛下那一份也说要送到景玉宫来。”
她一张嘴,顿时把谢婉凝说得高高兴兴,闻言便说:“确实是大喜事,倒是叫姑姑亲自来给我报喜了,这个赏姑姑可得拿着。”
钟姑姑自来是不怎么收礼的,但是贵妃这的面子她每次都很肯给,闻言忙上前接过,还客气一句:“多谢娘娘赏赐,也好叫臣也沾了这么大的光。”
等钟姑姑走了,谢婉凝又要忙宫宴,便把这事给忘了。
等到下午宫宴结束,谢婉凝才可算松了口气,回了寝殿就卸下钗环,准备小睡一会儿。下午看了小半天的戏,咿咿呀呀得好不热闹,她这会儿就有些睁不开眼睛,谢兰忙取了温帕子给她净面,扶着她安置下来。
萧铭修回宫的时候,就听景玉宫里面静悄悄的,他冲守门的春雨瞧了一眼,春雨就上前小声禀报:“陛下大安,娘娘在小憩。”
萧铭修“嗯”了一声,让她叫了芳蕊来,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