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是先去操心惊澜,觉得说与不说都没有区别。
接着,她便又不断的问,百里惊鸿这一次也没有瞒着她,将很多事情都说了出来。
南宫锦一家人一年其实只去看君惊澜一次,最多不过三次,但却几乎每一次都能明显的看出南宫锦的偏心。
澹台凰微微叹息,两个人都是不幸福的。君惊澜虽然得到了过多的偏爱,但一年也不过jiàn miàn 几次而已,而且他清楚,这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对自己好,也不过是因为上一代的恩怨,每每在看见瑾宸和如烟叫爹娘的时候,他却只能落寞的看着。而百里瑾宸,便一直看着自己的母亲,认为她从来没有将自己放在心上,最终慢慢变得lěng mò 孤僻。
直到半个多时辰之后,南宫锦才算是听完了。她微微叹息了一声,看着澹台凰道:“你去叫他们进来,告诉他们,我有话对他们说!”
澹台凰点了点头,飞快的出去了。那还在打斗的两人,看见她出来,君惊澜便先收了手,后退一丈,百里瑾宸也停了下来。
偏头看着她,眸中都隐有担忧,显然都是有些担心南宫锦。她大声道:“她说有话对你们说!”
这话一出,百里瑾宸转身便走,显然是与南宫锦无话可说。
澹台凰却看着他的背影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会遭到这种不公平的对待吗?”这话,说的有些不符,但澹台凰知道,也许只有这样一句话,才能留住他!
百里瑾宸脚步停滞了一下,夕阳的余辉将他的影子拉长,斑驳寂寥,极为孤寂,他如同是一只落群的青鹤,就那般在风中立了半晌,才终于回头往营帐而去。
而君惊澜微微叹了一口气,收了手中软剑。闲闲笑着,对着澹台凰走去。看着他一路走来,每一步都似乎踏碎了一地的霞光万丈,澹台凰也微微笑着,等着他一路过来,那一双眸中,永远都只能看见他一人。
他随着澹台凰一起到了营帐的门口,脚步却忽然顿住了,似乎是不敢进去。
宽大袖袍下的手紧握,眉间的朱砂也极尽艳红,艳红到,衬出他的容色,隐隐发白。
澹台凰自然是明白,他现下其实不敢进去,很多事情他都懂,他知道南宫锦对他好并不是因为他,甚至知道南宫锦的偏爱,也并不是因为对他喜爱。但是他却没有勇气进去听她亲口说,那是他在遇见自己之前,十九年中生命里唯一的温暖,他怕,进去之后听完了,便骤然失去一切,一无所有。
澹台凰忽然伸出手,握住他的。就像是每次她低落的时候,他这样给她力量一般。
她偏头笑了笑,只吐出了四个字:“你还有我!”
这四个字一出,他当即勾唇一笑,夕阳的光芒也在他的笑容中黯淡了几分,终而,执起她的手,大步跨了进去。
一顶帐篷,五个人,一腔寂寥,半晌落拓。
南宫锦起身来,就在帐篷中央的地毯上席地而坐,其他人也都坐下来,慢慢围成了一个圈。她忽然看向百里瑾宸,轻声道:“我们那一辈的事情,我总觉得跟你们没有什么关系,所以不想让你们知道,今日,却不得不说了。瑾宸,我对惊澜这么好,是因为我欠了他父亲两条命,还有他母亲临终前的嘱托!”
这话一出,百里瑾宸一怔,抬头看着已然泪流满面的南宫锦,等着下文。
而君惊澜攥着澹台凰的手,也忽然一紧。她轻轻反握了他一下,彼此才安定下来。
旋而,南宫锦幽幽开口:“二十年前,我与你父亲大婚,却遭到墨啸暗算,我从南岳的雪山跌落,天下人都以为我会死,可是我没有,被惊澜的父亲的救了,他用了无数在名贵的药材,才将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至此,我便欠了他一条命。在北冥皇宫那些天,我才真正的了解他zhè gè 人,在外人面前,他狠辣阴晴不定,但却是世上最最善良的人。他得了一种病,叫喋血之症,唯有碧血花能救,那碧血花是唯一一株。而当年你父亲的眼睛中毒,再过几年没有解药,就会彻底失明,解药也是碧血花。那一年的冬天,他骗了我,说自己的病无药可救,用碧血花为你父亲制了解药,便去世了,那天,是他二十五岁的生辰的时候,到如今我都记得我与他约定,来年再一起看兰花。可终究,是没等到来年!”
她这般一说,便已然是泪流满面,君临渊是她心中永远的隐痛,不仅仅这些,她还记得那个人临走之前,想吃她再次亲手烤的兔子,可最终兔子没熟,他终究是带着遗憾走了。
君惊澜静静听着,并未开口,眼中却已然有了水光。这些,他都已经猜到了。
而百里瑾宸,却愣了一下,这便是说,君惊澜的父皇,对母亲不仅有jiù mìng 之恩还有舍命之谊?
百里惊鸿叹了一口气,扶住了南宫锦,若非他当年没有反抗师父的攻势而重伤昏迷,她便不会再遇上君临渊,也不会让那个人在她心中留下这样深的痕迹,足以让他妒忌了半辈子的痕迹。
南宫锦抹了一把泪,又接着道:“但是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