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到了,却没开口。
形象的样子,一拍大腿,脸上同时露出了猥琐的笑意,太子殿下和公主成事儿了,成事儿了!看那船晃得呀……
韫慧看着她们三人笑得开心,纳闷开口:“你们在笑什么?”
他静静听着,没有打断她。因为他清楚,她现下需要的,只是倾听,而非评价。
韫慧抓了几下nǎo dài ,想了半天之后,终于明白了什么,惊恐的瞪大眼,飞快的从草丛里面跳了出来:“船要翻了,我们赶紧去营救公主和太子!”
“不会的!”韦凤登时上了脸,咬牙瞪着那条船,“你再看!不可能……”爷怎么可能!
关于她的事,关于她的逃避,现下,就忽然想告诉她。
“哎呀,你没看见那船在晃吗?”韦凤猥琐挥手,笑的十分暧昧。
成雅看了一会儿之后,忽然面露嫌弃:“也许是我们搞错了,他们不是在那个。再也许,是你们家太子外强中干,根本不行!”就这么一会会儿就完事儿了,他还好意思总嫌弃他们公主胸小!
感觉到了她的瑟缩,他又揽紧了她半分,也仍旧没有开口,无声ān wèi 。
又是一瞬的 mò ,在他以为她忽然又不想说了的时候,她募然开口,语气淡然,不像是在说和自己的家庭有关的事:“从前,有一个女孩,她家里很穷,可她却很善良,对世上的一切,都有着最好的憧憬。在她十八岁花季,最美的一年,遇上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待她很好,他们相约白首到老。然而,事实上,他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那个男人很有钱,非常有钱,随便一句话,几乎就能改变一个穷人的一生,也是他的父辈最为欣赏的后辈,被选为家族的继承人。若是要怪,也只能怪那个女孩太天真,没能明白两个不在一个世界的人,即便在一起,也不会有幸福可言!”
“当他们的事情被整个上流贵族知晓,所有人都以为这两人一定会被男方的家族拆散,可是他们料错了。男人的父亲,是个难得豁达开明的老人,这在整个有权有钱的贵族人圈子里面,几乎是少有的。他告诉自己的儿子,如果你们是真心相爱,你眼中再也装不下别的姑娘,我就同意你们的婚事。男人满怀欣喜的答应的,然后他们就结婚了。这是一个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那时候,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都说那个姑娘命好,可,却没有人知道,姑娘的心中承担着多大的压力!”她这样说着,竟然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看起来,自己现下和那个姑娘也有些像呢。
“好!”他轻轻应了一声,心中隐隐约约已经知道她想说什么。
澹台凰冷哼:“什么时候你那犯贱的嘴知道老实安分了,我也就不用总揍你了!”
他的动作,她自然也能感觉到,笑了笑,安心的往他怀里缩了缩,方才接着开口:“她踏入了一个她完全不熟悉的世界,开始学着适应所谓贵族的生活,而流言蜚语,从她踏入那个家门起,就从来没有断过。无数人都在讽刺她,议论她,说她不要脸,不知道是用什么下作的手段去勾引男人。每每听到这些,她都只是笑,她认为爱情是可以打败一切的,这些流言蜚语,其实根本算不得什么。后来他们有了女儿,她一直单纯美好,可那个男人,却变了。”
澹台凰缓缓摇头,冷笑着开口:“不,他爱!他爱,他也记得他们曾经的约定,可是他终究不能免俗,和身边所有的人一样,老实了几年之后,又过起了花天酒地的生活。并不因为他不爱,而他承认为妻子的,也只有自己家中那一个,但在外面玩玩,也很刺激不是么?”
这里,没有一个人不认为自己和君惊澜在一起,是她澹台凰高攀。人人都觉得她捡了天大的便宜,但是她心里的压力,却没有人知晓。
他勾了勾唇,
那船上的太子爷,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如此恶意的揣度,避开了澹台凰这一脚,执起她的一束头发轻轻把玩,缓而笑道:“坐在爷怀里,也不知道老实安分!”
湖上的风有些大,漫天的红幕也被高高扬起,她坐在他怀中,也没觉得冷,反而被风吹的有点迷蒙。叹了一口气之后,轻声开口:“君惊澜,我讲给故事给你听,怎么样?”
“……!”三个人飞快的拉住她,将她拖入草丛里,她们怎么忘了,韫慧还是个不知事儿的小丫头,根本就不明白她们是在说啥!将她拖入草丛之后,嘀嘀咕咕的在她耳朵旁边解释了半天,韫慧终于红着脸明白了,难怪船要翻了,她们不但不担心,还笑。
她这样说着,语中带了不少嘲讽,他能听出来,这不仅仅是对那个男人的嘲讽,也是对天下男人的嘲讽。
“不爱了?”他忍不住问了一句,却觉得应当不会。若不爱,就不会接受这样一个女子作为妻子,玩玩便罢了,或者纳为妾室,何苦顶着那么多外界的压力和流言蜚语。
他笑,没答话。却在湖中,一盏琉璃彩灯之上,取了一支玫瑰,轻轻插在她的发间。
等她们再回过头,韦凤开始咋呼:“咦,怎么那船晃动了这么一下下,就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