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当年的英姿勃发的雄姿,和数之不尽的丰功伟绩,他们都记得这么清楚!唉,我其实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了!”南宫锦一边说着,一边抬头望天,十分感叹的mó yàng 。
于是,心中去了不少厌恶,很实诚的将自己听到的、百里如烟说的,还有成雅告知的,都如数的告诉南宫锦:“外面有人说,你曾经是东陵的一名小小宫女,却傲骨不容折,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欺,甚至敢与东陵皇在大殿上叫板!”
她这忽然九百八十度的态度大转弯,让澹台凰的嘴角狠狠的抽出了几下,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什么节奏,这是?!
澹台凰看了半天,也没在她脸上看出半点所谓“不好意思”的迹象来。
这样一说,南宫锦面色熏红,似乎极为不好意思,羞涩跺脚,整个人扭得像一个麻花:“这些人真是讨厌,过了这么多年了,还如此有眼光,让人家多不好意思!啊,还有吗?”
她这样羞涩一说,澹台凰脑后的黑线,顿时转化为冷汗一滴,久久不能言语。她开始非常佩服君惊澜,有这样一个干娘,他居然没被影响成一个精神病!这得要多强大的意志啊!还有,君惊澜的干爹看起来也很正常……都是牛人啊!
澹台凰越听越是无言,很想把自己的手从她手里抽出来,但是忽然又想……看这情况,面前zhè gè 人是现代人的几率估计是没有了,但是是神经病的几率却很大。她一个正常人,为了大街上的那点小事儿,跟个神经病计较什么!
!
谁知南宫锦过去之后,一把抓住了澹台凰的手!
她这样一说,便等于是在讽刺澹台凰。
南宫锦这是一边问,一边摸着澹台凰的手,每摸一下,面上的笑意就猥琐一分。而相对的,澹台凰背后的寒毛也就竖起来一根,那个啥,君惊澜的zhè gè 干娘,不是脑子有毛病吧?
她扣得很紧,澹台凰是使劲了lì qì ,也没能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然后,南宫锦的左手抓着她的,右手十分猥亵又故作亲热的在她的手上摸了摸,和蔼而又笑眯眯的道:“zhè gè 小凰凰啊,你刚才说,外头有传闻在说我是奇女子,zhè gè 传闻是怎么说的呀?也说给我听听!”
气温下降到冰点,所有人都开始心底发凉,觉得这两人也许会打起来。而瞪大了双眼的南宫锦,脸色却忽然变了一下……
他们年轻的时候,澹台明月曾经欠了她一个条件。她以此为讨,澹台明月纵然舍不得女儿远嫁几千里,也没有说出二话,一口就应下了!
在她抑郁之间,南宫锦又将自己期待的眼扫向她,这让澹台凰的嘴角又狠抽了几下,接着道:“更有传闻,说你上战场杀敌,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引得几国君王尽折腰,巾帼不让须眉,可堪青史留名!”
百里如烟却是在旁边听的一愣一愣,娘亲虽然爱钱,但是也从来没有骗过钱啊。而且,嫂嫂也确实是个很单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这两人彼此之间这样诽谤,言语攻击,这应该是有点什么误会吧!
南宫锦害羞挥手:“矮油,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提它做什么!还有吗?”
但是,爹爹不敢说话,惊澜哥哥不敢说话,她自然也不敢说话。只能傻愣着看着这两人大眼瞪大眼,谁也不敢示弱……
澹台凰看着她这样子,脑后不可抑制的滑下一根黑线,看着她满怀期待的眼神,接着道:“还有传闻,说你貌美倾城,在诗会之上艳压群芳,歌声更是天下间独一无二,故而二十年前有天下第一奇女子之称!”
这下,君惊澜和百里惊鸿都深深的觉得自己有点迈不动脚了,吵成这样,这两人还能有回旋的余地吗?他们两个在上去,是真的能劝解下来,还是激化矛盾?!
太子爷和百里惊鸿,还有百里如烟亦是唇角微抽,他们怎么忘了,南宫锦zhè gè 人,不仅仅十分贪财,还非常自恋,相当喜欢听表扬。这不,又来了……
太子爷心中顿生不妙之感,知道澹台凰不是干娘的对手,正zhǔn bèi 带她先撤。谁知,谁知……
澹台凰自然也不甘示弱,冷笑了声,反讽huí qù :“我以为君惊澜的干娘,那个传闻中的奇女子,当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却没想到,不过是个在大街上当街招摇撞骗的骗子!”
然后,一个闪身上前,快若闪电!
就在这万籁俱静的当口。
见澹台凰半天不说话,南宫锦又催促道,状若羞涩:“矮油,虽然听人家表扬我,我也很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我zhè gè 人啊,也没别的,jiù shì 很谦虚。担心外头有些误导外人的不实言论,要是这样,我会良心不安的!所以你一定要把外面夸奖我,不,议论我的那些话,都如实相告!如果有不实的,我也要出言纠正一下大众!”
然后,此时此刻,她悲伤的发现,这门婚事没有她南宫锦,根本成不了。而她这也是属于撮合了一桩婚事,最终达到了费尽心机的给自己找堵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