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江都郡主虽然是大受打击而晕倒,但到底没有真的伤了元气去,宫女们在太医的指导一下,狠狠的给她掐着人中,终于幽幽的醒了过来。
她这一睁眼,众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唉,江都郡主也实在是太脆弱了……
而就在这会儿,门口一道午夜魔兰般神秘诡谲的声线传来,带着笑意和询问之感:“听着殿内好生热闹,这又是出了什么事?”
他这一问,马上便有一道狂傲邪肆的冷哼声传来:“你不是自称天下第一谋士,尽管已经时隔二十年依旧宝刀未老,睿智如同当年吗?那你不妨算算发生了何事,也好叫本尊开开眼界!”
这狂傲邪肆的话音一落,墨冠华当即冷声开口:“冷子寒,据我所知,魔教的人已经很久没有杀人屠户了,你作为教主,竟然还在这里优哉游哉,还不赶紧huí qù 指导……”
“指导他们灭了你墨家?”
两人吵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而这四下之人,竟然也没有一个人面露诧异之色,显然已经习惯,确实是习惯了,太子殿下那一文一武的两位太傅大人不合的事情,已经是全国人民都知道的事儿,这两人吵架十八年,仍旧乐此不疲,未曾有半点偃旗息鼓的意思!也不曾有人出去问罪,他们这两个人,谁敢得罪?
而在澹台凰听到那声“冷子寒”之后,大抵知道了这两人的身份。是以也还有点好奇,想知道百里如烟那个小丫头喜欢的男人是什么样。
倒是那娇气的聂倩儿,刚刚才从昏迷中清醒过来,脑中尚且处于一片混沌状态,晕乎着nǎo dài ,也没听清外头那两人在说什么,只是觉着这般他们在外头这般大声争吵,着实是让她的nǎo dài 开始嗡嗡作响。
是以,十分不悦而又娇弱的开口:“是谁在外面大声喧哗?这是什么地方,岂容闲杂人等放肆!”
这一问,殿内所有人都 mò 了半分。旋即,便是两名黑衣男子出现在大殿的门口,一个狂傲邪肆,仿若啸于沧海的狂风,一个神秘诡谲,似乎盛放的午夜魔兰。
两人都是一袭黑衣,看起来也jiù shì 和南宫锦等人差不多的年纪,倒是那神秘诡谲的男人,看起来更要成熟内敛一些。
聂倩儿这一问完,又看见他们二人之后,脸色骤然煞白。
冷子寒进门之后,点漆般的双眸骤然看向她,眸中是极为明显的杀意,只一眼,澹台凰就看出了zhè gè 男人,是绝对的顺他者猖,逆他者亡的人!的确是有一种无与lun比的狂傲霸气和致命吸引力,这一点在君惊澜的身上也时有体现,倒也没负了这两人的师徒之份,气场都有所相似,却又完全不同。这样的男人,被百里如烟喜欢上,并不奇怪!
而现下这聂倩儿自己寻上思路,她自然也乐得看热闹!
四下之人当即起身开口:“拜见太傅大人!”
太傅么,jiù shì 太子的师父,恭敬是一定要的。倒是太子爷本人端坐着,没起身行师徒大礼。
而聂倩儿看着冷子寒,面色惨白,嘟囔着嘴半天没敢开口,嫣红的唇也硬生生被吓得失了颜色。
“这位是?”墨冠华似笑非笑的看着聂倩儿,单单从那表情来看,倒是看不出喜忧,内敛而不露心绪。
聂倩儿堪堪咬牙,眼中寒光一闪,开口回话:“本郡主是江都郡主,方才并不知……”
“郡主?”没等她说完,冷子寒便斜斜挑眉,“入玉碟了吗?”原是一掌拍死就结了,可惜偏偏是个胆小如鼠的女人,杀了她都是脏了他的手!
玉碟,指的是皇家宗卷,所有皇族之人的名字,都会被写到玉碟之上。而北冥,玉碟之上,只有在上面有名字的,才算是真正的皇族之人。
聂倩儿面色一僵,开口道:“还未曾入玉碟,家父江都王是异性王爷,故而……”
“既然是郡主,就该入玉碟。太子你说是吗?”冷子寒说着,偏头看向君惊澜,而在看见澹台凰的时候,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半瞬。
这眼神,压迫感十足,若是换了寻常人,根本不敢对视!而澹台凰,反而十分温和有礼的回了他一个笑容,半点都不被这样的眼神影响,对于这样的强者,示弱反而会让对方瞧不起。
她这一笑着回视,倒让冷子寒收回眸光,面上多了些赞赏。这么多年以来,还当真没有几人敢与他对视,这丫头的胆量倒还不错!就凭这一点,君惊澜这臭小子的眼光也还说得过去!
他这一问,太子爷懒懒笑了笑:“太傅所言极是,皇叔父,您看呢?”
这话,自然是对着北冥皇君皓然问的。然而谁也知道这不过是走个过场,北冥真正的掌权人,并非这位久不问世事的皇帝。太子爷决定了,这事儿也就定下来了!
君皓然一听,当即开口:“那便拟旨,敬告太庙,择日将江都郡主的身份纳入玉碟,与汝等同辈!”
“皇恩浩荡,万万岁!”众大臣们一齐开口。
这下,那聂倩儿白眼一翻,险些没晕倒第二次,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