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贺喜之话本该在庆功宴上再说,可是……呵呵!”“哦,王大人有难言之事?”“确实有事,不过还是等上将军来了再说不迟。”“好,等他来了,我也有要事同你商量。”“呵。”胥无梦观察了一会儿,又疑问道:“诶,对了,请问监军现在何处,为何不与谒者同来?”“啊,你不说我还差点忘记,监军与上将军一样受凉了。昨夜大家不是都喝醉了么,外头又突起寒chao,受点凉也是正常。”“这样……上将军不是武人,体弱也还说的过去,可陇西侯是以一敌百之名将,怎么也能轻易病倒了,怪哉……”胥无梦只顾自己碎语嘀咕,而王绾也不再理他,只是静静等待着。
原来前夜小宴,军中各大将领基本到齐,宴前大家就约好只顾吃喝不提国事。酒后,李信、王绾、胥无梦、李斯又一拍即合的相约在今日进行场高层军事会议,商议善后事宜暨班师日期。
一炷香的工夫后,还不见李斯到来,王绾又向一旁中军护卫长问道:“上将军如何还未到?”那护卫长还未及答他,胥无梦便轻快道:“王大人,不如你我先商量吧,等上将军来了再请他定夺,反正这时候还能有什么要紧事呢!”王绾一听,也笑了笑,“好,就依你!不过这个时候还真有件非常要紧的事。”“非常紧要的事?请说!”“呵,你看这是什么?”王绾早从袖中拿出一张羊皮纸来,用单手提住。胥无梦走近去看,上面的字迹竟好似自己的亲笔,等他刚要再仔细看上一遍,王绾却把那羊皮纸收了回去。上面具体写了什么内容,其实不用看他也知道了。这时虽然看不清王绾的面目,但从他那双鹰一般的眼神可以猜想得到他面部的狰狞可怕。“你通敌谋反证据确凿,还有什么话说!”王绾说完,胥无梦却大笑起来,“真是笑话,你上面的那些字力道不一;笔触顺道不一,分明就是从我以往的奏章、书信中截取出来。可惜啊,我以前的字写的太差,只有在这几年才刻苦钻研,所以前后水平相差太大,你们难道没发现?更何况你这纸上明显有拓印痕迹,难道你就想用这种东西来作为证据?”“大胆狂徒,证据就在眼前还敢狡辩,来人,把胥无梦一干叛贼全部拿下!”王绾一声令下,一队全副武装的甲士小跑进入大帐,把中间众人围了整两圈,帐外的甲士也同时戒严。“嘿,等押你们回都,有什么问题去跟皇帝和郎中令解释吧。”王绾冷笑一声,下令道:“拿下!”却见胥无梦不为所动,依旧泰然自若,更奇怪的是,周边甲士也是同样,毫无动作。王绾感觉不对,立刻气急败坏起来,“上将军何在?叫他来,你们竟然违抗军令,我要控告,我要你们人头落地,我要你们满门赔死!”王绾怒视一周,甲士们还是一动不动,冷峻的如一座座石像。王绾一拍案,跳起大叫:“你们要谋反?!”依然没人理他。须叟之间,王绾终于想到了什么,他看了看对方的眼睛,又回头看了看自己部下的脸色,他呆了。王绾缓缓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不再说话。“王大人,果然聪明,可尽管如此,你与匈奴的往来书信、往来人员都已经在我手上,王大人可要一观?”“什么书信、人员,我不知!”“雍城小胜后,你与李信同来军中,我便派人布控。我第一次分兵偷袭匈奴,却连连受挫,西北军损失惨重。我那时就已经判定军情被内部泄露。果不其然,你们又再次要求渡过突袭匈奴,结果可想而知,我方依然被埋伏,导致大败。可这次我已经安排了晏牧云借势投靠单于贵龙,并一再示弱,用小利引诱匈奴深入,再一鼓作气击溃。”“呵呵,我告诉你,就你隐瞒军情不报,擅自调军这一条,已经够你死了,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如果军事只是不告知匈奴细作的话,那就不算是欺瞒监军和谒者了。”“呵呵,你说了这么多废话,有哪一句能证明我是匈奴细作?”“好,那我就让你心服口服。你专为传信培养了十只信鸽,每次向匈奴传信时,为确保万无一失,只把信件灌入两只鸽腹中,再先后放出。你看我说的对不对?”“呵,信口雌黄而已,你这话谁能信。”“诶,我这么说当然没人信,但这可是你的亲信亲口所说。”“谁?”“翟安!”“翟安?”“不错,正是翟安!此人乃你亲吏,别说你不认识。前几日,你邀请他与冼俊杰、甘鹏等人到你军帐赴宴,用药将他一干人等毒倒,派人裹于麻袋,沉入渭河,要把知道你秘密的人全部除尽。幸亏被我方探子眼疾手快,救得一人,否则还真奈你不得。”王绾听了,立刻变得狂躁起来,“血口喷人,他人在何处,我要宰了他!”胥无梦斩钉截铁道:“翟安已经被我送到安全的地方,除了皇帝我不会让他见任何人,死心吧,想要杀人灭口是不可能了,你还是供出你的幕后同谋吧,也许能让你戴罪立功,免得牵连到三服之外。”“我是皇帝亲派谒者,谁敢动我?就算有罪也要由皇帝定夺,你们无权处置!”“冥顽不灵,给我拿下!”两边甲士得令,即刻要抓拿王绾,哪知王绾从袖中放出一枚□□,当场射死一名甲士,又跳上案头,拔出配剑拒捕。就在甲士正要围攻之时,他用剑奋力劈隔开长戈短兵,冲向胥无梦,同时另一只手上袖弩发出,向胥无梦面门射来。这时只见胥无梦身后亚秦跳出,用毛毡打落那箭,又拔剑直取王绾,没二、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