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毫丝不动的睁睁听着。
“我当兵转业后,分到我们本省的一个叫姚和镇的地方,那时候也是夏天帮着下面的乡里修水库,非常累,一般都要弄到傍晚,当时那里很缺水,只有在建水库的上游有座山,山上有比较大的水源下来,我们那时候干完活都会过去洗澡。有一次因为有些事耽误了,我就去的比较晚,天基本全黑了,只有一个人还在那洗澡,跟他打了声招呼后,我就到他上面一点的地方找了个位置洗,大概隔了几十米的样子。等洗完澡我刚要穿衣服,就听到‘噗通’一声,我一看,是那个人掉到河里去了,正在水里挣扎。”
“哦,那你去救了吗?”
“没有,我当时拿了衣服就赶快走了。”
“为什么?”
“那就是鬼!”许四叔若无其事的笑了笑。
“!”胥梦的脸上也在笑,脑袋却嗡嗡作响,许斌同样八九不离十。
“那你怎么知道是鬼呢,如果万一真是个人呢,那不是真淹死了?”胥梦突然严肃问道。
“我根本没见过的那人,那地方只有村庄上的人和我们干活的会去,其它地方的人怎么会跑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洗个澡?”
“要万一是哪个家里外来的亲戚,或者路过的人洗个澡呢?”
“这就搞不清楚了,所以我晚上再也不会到水库边上去了。”
“哦……”
“其实你们也别认为是我见死不救,因为那时候我们早就听过村里的人说过,这种事不能救,那就是水鬼引你去救,你一下水去救,他就拖你下水了。”
“哦……”
“后来我也没有听说附近有人口失踪,那肯定不是人!”这句完后,许四叔的情绪一下从深沉当中拔了出来,重回到了往常的样子。
许斌和胥梦两人却还沉浸在了其中,半天没吭声,许四叔早翻身躺下了,过了一会,他立头问道:“对了,你们今天还回屋子睡吗?”
“呵,不去了,里面太热。”
“那好,睡觉!”四叔不再说话了。
第二天,还是老时间老地点,许四叔带着他们收了红薯毛豆等一些熟了的蔬菜瓜果,然后吃过早饭一行人到田里忙活半日,午饭后睡到两点,然后下地干活至四、五点钟,再到水库洗澡游泳,洗完回来吃好晚饭一家子便在前院侃大山。
时间也快,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几乎是不变的作息规律,一晃好几天便就过去了。胥梦和许斌那些晒伤的皮肤也从红痒慢慢的变成黑痒了,而且一层层的脱皮,脱下来的皮有些像干掉的胶水屑子,几天下来都是如此,一直脱个没完。起先胥梦有些紧张,经许四叔解释后,他才放下心来,后来也不当一回事了。
此时许斌和胥梦两人如果站在一群庄稼汉中,乍一眼看去,还真能混入其中。他们刚来时的种种不习惯到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之前难熬的时间现在也变得习以为常,如果此时让他们就这么样做一辈子的庄稼人,估计他们也不会有太大的过激反应。
另外,这些天胥梦和许斌nainai拌过几次嘴,大都是因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引起的,其实就是两人互相看不顺眼,好在许四叔基本不过问,在加上胥梦是客,许斌nainai是主,也不至于太过分,便就还算相安无事。
这日是许斌和胥梦子来到的第六天,下午众人刚把田里的谷子打完收进了仓,空中便扬起了一阵阵清风,太阳也不见了身影,大地变得暗淡起来。众人回到家中,整顿一番后各自回屋休息去了。
离晚饭的时间尚早,胥梦和许斌靠在床头,也不说话,各自想着心事。经过一个星期的忙碌,现在终于要结束了,胥梦和许斌的心情都大好,他们并不感到这些天有多苦多难,反而无比的充实。没一会儿,许斌发出了轻轻地酣睡声,而胥梦也快要步入他的后尘。此时,外头的风更大了,把窗户吹得嘎嘎作响,打断了胥梦的瞌睡,于是他爬下床,跳上木凳。当他正要动手把窗户关上一些时,只听见窗外传来阵阵清脆的叮铃声,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这时他反而把窗户完全推开,痴呆地向远方风起的地方眺去,“啊,起风了……她在窗户边听吗?”
从徬晚始下起了一场瓢泼大雨,用许四叔的话说,这叫“伏里无雨,仓里无米,伏里雨多,仓里满米。”这及时雨不早不晚来的刚刚好,众人都很高兴。特别是许四叔,今年收成非常不错,而且全都进了仓,刚好又来这么一场好雨,这下接着翻耕水田、插种晚稻秧苗,为晚稻丰收又开了一个好头。想到这他更是高兴,又念起这些天许斌和胥梦这两城里小伙干的很是不错,从没偷jian躲懒,不但没有娇生惯养的习气,而且分配什么任务都是积极主动,虽说他们是农活的生愣子,但对从城里来的孩子而言也算是非常难得了;相处过程中,一家子偶然会有些小不快,倒也没什么的大事。两念相持,许四叔晚饭时破天荒的拿出了一瓶谷吊酒来,说是瞒着他家老爷子存了五、六年的好酒,平时自己不喝酒,今天拿出来庆祝庆祝,惹得一家老小喜笑颜开。他还特意邀来老鸽,说是自己话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