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之后,便不甘心屈居一隅,妄图称霸。恰逢边境动乱,朝廷与西域诸国的盟约岌岌可危。芙香宫大举进犯,屠杀中原武林同道,一时竟无人可挡。”
“竟有这样的事?”一直心不在焉的宋天敬接话道,“那后来呢?”
“芙香宫来势汹汹,中原武林折损近半。异族大军也在这时打了过来,前朝皇帝南逃,与异族签下了辱国之盟。当时的大将军不甘对异族称臣,起兵造反,杀了皇帝,毁了盟约,再度与异族开战。武林中那些前辈们因此士气大振,组建了武林盟,共同讨伐芙香宫。异族战败后,芙香宫也随之气弱,在中原的活动收敛了许多。后来各大派围攻芙香宫,芙香宫占着地势,久攻不下,双方都损失惨重。最后,寒山派的君不顾前辈凭借一人之力,潜入芙香宫,杀了那宫主,这场持续了数年的大战才结束了。”
程松雪又补充道:“那前辈一战成名之后可谓家喻户晓,后来不知怎么的过了没几年就销声匿迹了,再没人见过。”
“也不知这位君前辈如今可还在世?”孟进之崇拜道。
能以一人攻破魔教,斩杀贼首,这该有怎样的胆识和气魄才能做到啊!那前辈当年也不比他们大多少,就已如此了得,自己庸庸碌碌,连前辈的项背都望不到!
“那位前辈若还在世,到今天怕也快到耄耋之年了。”
寻常人活到七十就已经算长寿,哪还能到得了八十岁。众人皆叹惋,感慨生不逢时,没能见那等英雄一面。
众人都在感慨前辈的英雄事迹,只有谈歌不屑地翻了翻白眼。
他们津津乐道的丰功伟绩,谈歌听着却觉得十分刺耳。
几十年前西域诸国与中原的大战她也听说过,不过却是完全不同的版本。当时中原皇帝骄奢yIn逸、暴虐无常,屡屡提高西域诸国的岁供,致使各国不堪重负,民不聊生,不得不联合起来向中原谈判。谁知那皇帝不但不警醒自己,反而杀光了各国的使臣,扬言要扫平西域归于一统,还派兵威慑,导致边境民怨沸腾,这才最终激怒了西域各国,携手共抗中原。
如此这般,在他们的嘴里,一句“边境动乱”便要掩盖了吗?
至于芙香宫在这之中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谈歌并不清楚。但她曾听七爷爷说过,上一任芙香宫的宫主死在了一个中原人的手里。为此,七爷爷曾亲赴中原向那人挑战,奈何最终战败。从那以后,他便以打败那人为终极目标,将自己关在天池畔的屋子里,潜行修习,一过便是几十年。
现在想来,那个中原人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君不顾了。
马车比不得骑马,速度要慢上许多,他们五人共乘,行了大半个月才算真正入了蜀地。
中原皇帝会在今年的九月左右开始南巡,距离现在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所以谈歌并不着急。除此之外,谈歌已经想好要怎么对付澹台月了。澹台月对徐叔夜有意思,她就必须得先下手为强把徐叔夜弄到手,收归己用。这样,不仅能利用他探听到澹台月更多的信息,搞不好还能找到把她踢出去的方法,两全其美。
赶了许久的路,大家都有些恹恹的,程松雪看着天气晴好,便提议大家在溪边休息一下。
蜀地的风景与西北不同,这里地形复杂,多山丘沟壑,绿被雨水。譬如谈歌他们停下来的地方,西边的溪水后面是一座高耸入云的青山,雨雾缭绕,或浓或浅的青灰色与云雾融合在一起,简直就像人间仙境一般。溪水的东边一望无际的密林,杂乱的灌木肆意生长,浓郁的绿色仿佛要从叶子间滴下来似的。溪水清浅,花色各样的鹅卵石被打磨得浑圆,一眼就能望到底。
孟进之将马车绑好,从包裹中取出几块饼分给正从溪边洗脸回来的几人。
程松雪苦着脸道:“咱们走了这么多天,除了干粮还是干粮,就没吃过点像样的东西。”
他们倒是想吃好的,奈何盘缠不允许啊!
程松雪灵机一动,道:“不如这样吧,我跟谈歌来生火,你们去林子里打点野味,也算换换口味如何?”
众人皆觉得可行,孟进之道:“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方才我看溪水里有不少游鱼,那我就去捉鱼,让子瞻和徐少侠去林子里看看吧。”
谈歌大老远从丘慈跑到中原,可不是为了玩野炊的,她一听徐叔夜要去林子里打猎,怎么会放弃这么个独处的好机会呢!忙道:“我还没打过猎呢,我能一起去看看吗?”
程松雪懂她的心思,了然地眨了眨眼。
谈歌说完,孟进之想反口,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谈歌成功地获得与徐叔夜进林打猎的机会。
“谈歌,这林子密得很,草里可能有蛇,你自己小心啊!”宋天敬好心提醒道。然而谈歌只觉得他是个大电灯泡,想着法子要把他支走。“宋大哥,咱们三个人在一起找,动静那么大,猎物听到声音早就跑完了。不如咱们分头行动吧,我跟徐大哥一组,你一个人一组你看行吗?”
“我觉得不行。”宋天敬耿直地摇摇头,“这林子这么大,我们不在一起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