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读书人,一天到晚唧唧歪歪,说个话还要拐弯抹角,累不累?你到底有什么法子?”
“饭要一口一口吃,生意要一点一点谈,只要我们身上有她想要的东西,就不怕她不回来。”许无逸一副稳Cao胜券的样子。
“我们身上有什么东西?我怎么不知道?”冯三刀一头雾水。
“归园庄一诺啊!世人争破头也难得,她怎么可能不动心?”许无逸一脸看傻子的眼神。
冯三刀还是有些不明白,这又不是在中原地界,人家要你归园庄一诺干什么?再说了,那么一个小姑娘,还是个西域人,知道你归园庄是什么吗?可是还未等他问出口,许无逸已经自得的闭上了眼睛假寐。
菩提殿前,一个少年扬着笑脸朝谈歌跑过来。
“姐,你提前回来怎么不说一声,你早告诉我的话我肯定去接你啊!”谈笑的声音里满是惊喜,见谈歌的斗篷上堆满了雪,赶忙帮她掸去。“对了,姐你快看我新学的赤焰掌,我才学了半年就练到第三层了,连爹爹都夸我学得快!”说着便摆足架势,运气与掌心,朝着正簌簌下落的雪花推去。
雪花遇见掌风,瞬间融化成水,谈笑的脸上露出得色。还未等他笑得再灿烂一些,就见刚刚融成水的雪花猛地凝为冰锥,直直朝自己刺来。谈笑本能地后仰,闪身躲开。
“这一课,叫做谦虚,学会了吗?”谈歌捏起谈笑嫩白的脸颊,嘲笑地教育道。
重逢的喜悦瞬间烟消云散,谈笑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着脑袋。
“回来了?”正逗着谈笑,就闻一个浑健的男声道。
气鼓鼓的谈笑一见来人,三两步跑过去告状道:“齐叔叔,姐姐欺负我!”
齐袁飞素来“公正”,不但不安慰他,反倒挖苦道:“技不如人,你活该。”
谈笑一听不乐意了,耍起小聪明道:“齐叔叔,您是我的老师,我代表的不仅仅是我自己,更是您的面子啊!您怎么能至您的面子与不顾?”
齐袁飞状似思量地点点头,“说的也是,与其一直留你在身边丢我的脸,不如你今天收拾收拾东西去延远司吧,让你爹教你去。”
谈笑一听要找他爹,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他有两个克星,一个是他姐,一个就是他爹。已经得罪一个了,万不能再得罪一个。遂认命地瘪瘪嘴,朝殿里走去。
菩提殿里生着暖炉,一跨进门槛便觉身上一麻,随即寒气消散,浑身暖和起来。
“对了齐叔叔,我方才经过西边地牢时,发现里面关了几个人,这是怎么回事?”谈歌拎起裙角,坐了下来。
齐袁飞没料到会有此一问,捧着茶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转瞬即逝,淡淡道:“不过是些坏了规矩的商人,不必管他们。”
虽是极微小的动作,谈歌还是注意到了,故意道:“这就怪了,像这般铤而走险的人,延远司每年不知要遇到多少,怎么这次把人关到家里来了?”
齐袁飞状似随意道:“你久居王宫,有所不知,这几个人都是江湖人,身手不俗,为了抓他们,延远司折了不少人马。延远司人进人出,杂得很,若是关在那里,用不上两天就被那帮江湖人救走了,若是那样,咱们岂不是白折了人手?”
“这样说倒也没错,可是就算他们不被救走又能如何呢?难道要将他们关到死吗?”他爹既然没当场杀了他们,就说明他根本就不想杀他们,芙香宫倒不在乎多养几个闲人,只是如此大费周章,实在是没什么意义,也不像他爹会做的事。
“他们的武功再好,如今也只不过是笼中之兽,想要要他们的命,何必如此麻烦。只不过因他们之中有一个姓许的,是中原一个名叫归园庄的门派的庄主之弟,这归园庄近几年在中原到西域的商道上活动频繁,且有如日中天之势。此番扣了他归园庄的二爷,他们必会来赔礼讨人,顺便告诉这商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在这地界儿上,谁说了算。”
齐袁飞的回答有理有据,教人挑不出毛病,可谈歌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哦,是这样啊。”
第二章
谈九思是个工作狂,一年之中有大半年的时间都在延远司里,此番要不是谈歌回来,芙香宫里的众人怕是要等到过年才能见到他的影子。这事儿要是摆在别的夫人身上,肯定心有不满,但是谈歌她娘,丘慈的这位长公主却是与众不同,她巴不得谈九思离她远点,这样就算她睡懒觉睡到晌午也没有敢把她半途拉起来吃早饭了。
“果然不愧是我生的女儿,我的小雀儿真是越长越好看了。”白罗满意地看向谈歌。
正在喝汤的谈笑没忍住,一口喷了出来。
白罗随即一个眼刀:“臭小子,你笑什么?我说错了吗?”
谈笑清了清嗓子,“娘,这还好是在自家的饭桌上,在外面可不能这样,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就坐在谈笑身旁的谈歌停下了筷子,用手背支着脑袋,朝自己的弟弟看过去:“哦?你觉得我不好看?”
谈笑一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