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但是她的鞭子不错,我记得,响声很好听。”
蒙面女:不愧是炼器的,那么漂亮的脸不记得,兵器什么响动倒是听的清楚。
“你,”段殊对那壮硕青年说,“回头帮我翻翻账,看看我炼过几个鞭子,都什么样的,给谁炼的,都找清楚——这条鞭子如果不是出自我手,我倒要看看还有谁能炼到这种程度?”
虽然听着自负,但不得不说,段殊是有这个自负的资本。
“西北、西北……倒是有点耳熟,一时想不起来。”
段殊又想了想:“这个连吞……连大夫,听说是个不错的人,不过平日没和他打过交道,这人背景很神秘,连家家主非常看重他,魏老魔头也对他不错,经常邀请他去上层,有没有他的别的消息?”
“他是医师,也是个琴师。”
蒙面女怕惹段殊不悦,特意跳过了“不解缘”那段:“他背上背的,是一把心弦琴,名叫梅梢月,我听到了那把琴的心音,非常动听。”
“哦!”段殊连连点头,“这是个大消息!我早知道他天天背着,肯定是个宝贝……”
蒙面女本以为段殊会对连吞琴师的身份感兴趣,没想到他却只关注那琴……
不过细想也对,毕竟段殊不知道连吞用琴施法治病,但她也只是听见没有眼见,不敢确定,当下思忖着,这件事是该说不该说呢?
“这琴可以,心弦琴不多,听说都别有功用,我们要把这个弄到手。”
段殊规划着,搓着手踱来踱去:“弄到手,送给蓝霜吹!她最喜欢这种东西,届时我们就能去上层了……不错,不错!”
“地字号”突然想起了什么,凑到段殊耳边提了两个名字说:“蓝霜吹、溪北。”
段殊愣了愣,恍然大悟,又不高兴了:“溪北……原来是这个溪北……拿我笔来!我要跟蓝霜吹问清楚!”
蒙面女问:“蓝霜吹是何人?”
壮硕青年为段殊拿来铁笔木笺,段三公子落笔入木三分。
“上层合欢殿的妖女,”段殊边写边说,“过两天你就知道了,她最喜欢收集乐器,等她回信,如果确定这个溪北与她无关,你就找机会把这个溪北给我抓来。”
“是。”蒙面女不敢多问。
难道也是相中溪北的皮相了?情之一字真难参透啊……
“最好要活的,”段殊说着,“要是有关系就算了,都听她的,到时候做一个顺水人情。”
段殊写完又问:“连吞有没有说,他要委派你做什么?”
“没有。”
段殊点头:“你现在就去找他吧,记得随时报信,今天你第一次出生死门,就闯下这么大祸,这个任务要是再出差错……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属下明白。”蒙面女低头退出去。
她走到一半,好巧不巧,又在楼梯上撞见了魏唯。
魏唯正在接待今日的来客,满脸堆笑,说话拿腔拿调,态度殷勤,与刚刚判若两人。
“往日从来没有这种事的,今日是段三公子没分寸了,到底是小门小户,我们平日爱广厦胜过爱自己,为了百姓,多少灵石都往这木材修葺上贴补,哎,让他今天这么一闹,我几套头面都得给填进去,没得素素静静的,让郎君见笑了。”
魏唯这一席话,说得相当不体面,尤其是最后那个“郎君”,简直是神来之笔。
蒙面女暗中打量对面人的脸色。
果然江琛也挂不住了,赶忙道:“魏七姑娘叫我江宫主就行了,什么‘玉郎君’都是妖女带头乱喊的,段家在广厦是小门小户,那我们碧霄宫更是不敢高攀,我看晚宴我还是算了吧。”
魏唯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说错了话,竭力想把人留下,语气慌张:“江宫主,沙洲的边家人连家人都走光了,你再走我们这聚会也不好看了……”
“我记得白衣秀骨带了不少美人来呢,都是连家外家弟子,不是很热闹吗?”
江琛也是急于摆脱魏唯,摇着玉骨扇,故作轻佻地到处张望。
“那些白衣美人呢?咦,这位黑衣美人也不错,身手了得,我正想结交一番。”
蒙面女刚准备走就被点名,只好回头给魏唯鞠躬行礼。
魏唯气的表情都没了:“都杀了。”
“啊?”江琛吓了一跳,“……这么快?”
魏唯自觉失态,赶紧又嗲道:“这还是我劝了半天的,奈何段三公子一定要杀,说是不杀不能填补他的错处,怎么给广厦的百姓交代啊。”
蒙面女心中一惊:段殊平时轻易不杀人,且她刚从段殊那回来,去时还听魏唯说是活的,要送走,现在就死了,还要推给段殊,这些人到底是死哪了?
“可惜还这么年轻,”江琛发自内心地摇头惋惜道,“也不是她们抢的东西,不是她们毁的木材。”
“江宫主心地好,”魏唯皮笑rou不笑地打量着蒙面女,“可是若没有她们这么纵容吹捧,连彩蝶也不会如此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