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挡,怎奈阳光刺眼,那树枝来得又疾,纵使他剑法再高,此刻也无济于事。那树枝啪的一下正打在他脑门上,抽得他额头生疼,几欲流泪。钟烈惨叫一声,从高空坠了下去。
☆、罢手
可语调转过身,猛地扑下,在杨道成、耿孝恭接到钟烈前冲到他身旁,伸手一抓,夺过剑来,另一只手扣在他后颈上。钟烈正要反击,突然颈后一痛,提不上真气,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死亡的念头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钟烈怕她痛下杀手,当即放弃抵抗。叶长箫等人见钟烈被抓,心中俱是一惊。可语将钟烈挟至地面,晃了晃手中长剑,道:“谁敢过来,我就一剑刺死他!”
红叶帮众人目光凛然地注视着她,却无人敢上前一步。无名庄的人见她抓住了红叶帮的堂主,心中又燃起希望之火。
叶长箫气得面色铁青,声音都比之前大了几分:“别动他!否则要你这些手下偿命!”
可语迅速点了钟烈胸前背后十来处xue位,令其动弹不得,将剑横在他脖子前,面露微笑望向叶长箫,却不说话,嘴角微翘,目光里满是挑衅。她一看叶长箫脸色骤变,便猜到这位弄剑堂的堂主是他心腹。如此一来,就看叶长箫决心如何了。他要是宁愿牺牲一位堂主,也要留下她一决生死,那也只好认了。
时间忽然慢了下来,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回应。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叶长箫怒容稍缓,对可语道:“你放开他,我就把你手下都放了,如何?”
可语摇了摇头。
叶长箫沉思片刻,忽然对手下说道:“传令下去,让他们停止攻打,全都撤回。”
“是!”一名红叶帮弟子应声离去。
叶长箫对可语道:“这下总行了吧?你放了他,我就放了你手下,今日之事权当没发生过,咱们两家就此罢兵,从此互不侵犯,如何?”
可语想了一会儿,道:“你这人出尔反尔,我信不过!你先放了我的人,然后带着手下离开青州,那时我再放了他。”
叶长箫愠道:“你当我是傻子吗!?我们走了,你若是耍诈扣着他不放……”
可语抢道:“我跟他又没仇,扣着他作什么?再说了,你红叶帮人又不少,缺堂主的话再选一个不就行了?”
“你……”叶长箫气得说不出话来。
可语却在意他的感受,只淡淡地道:“你不同意,我现在就让你少个堂主,咱们就在这里决一死战。”
“慢着!”叶长箫连忙道,“让我想想。”
可语道:“没什么好想的。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就不答应。”
叶长箫沉yin片刻,终于还是妥协了:“好,算你狠!”说完,对杨道成道:“把他们放了,回山!”他跟可语过了这么多招,心里到底还是有点惧怕,没有必胜的把握。此行原打算收拾无名庄,教训那个名不见经传的袁庄主,谁想却遇到可语。若不是及时召回三位堂主,自己的小命就要丢在这儿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日吃点亏也不算什么。红叶帮弟子接到命令,放了无名庄那十来个人,哗啦一下跟着叶长箫朝林子外走去。神光派和天英派两位掌门也随之而去。
何先义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等待可语的指示。其他人也都静静地望着她。可语把钟烈的剑插回剑鞘,往何先义怀里一抛,指着钟烈道:“把他押回去,过几天再放。”
“是!”众人依言照办。
一行人押着钟烈离开了榆树林,踏上回庄之路。到了庄里,天色已晚。几名头领都来报捷,说红叶帮众人已退,庄内安然无恙。可语微微点了下头,赏赐众人,又派人去探查叶长箫等人的行踪,自己则搬进了内庄,住在之前袁庄主住的屋里。
过了两日,何先义亲自来报,说叶长箫等人确已离开青州。可语遂命人放了钟烈,并归还宝剑。
何先义叹道:“可惜没能杀了那帮主!他妈的,让他给逃了!”当日叶长箫还有两位掌门帮忙,而无名庄惟有可语一人,论形势,无名庄显然不利。他这么说既是给自己打气,同时也在讨好可语。
可语呆了一下,忽然沉下脸来,说道:“传令下去,从今日起,不准有人在我面前说这三个字。这一条写进庄规,违者鞭笞二十!”
何先义微微一愣,寻思道:“我说什么了?”想来想去,自己好像就说了句“他妈的”,于是战战兢兢地道:“庄主可是要禁粗话?在下说惯了嘴,一时不慎,请庄主原宥……我这就传令下去,让他们都注意点……”
正欲离开,只听可语道:“别的都可以,唯独你刚才讲的那三个字不行。”说着,缓缓闭上了眼睛。
何先义哪里晓得她跟冷山影、赵夫人之间的事?他也不敢多问,以为面前这位庄主有什么忌讳,只怪自己倒霉,当即应允,逃也似的到下面传令去了。
☆、故人来访
自从在榆树林跟叶长箫交过手,可语常派人打探红叶帮动静。一连数月,探得的消息千篇一律:叶长箫回到枫山以后,增加了巡山、守夜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