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洗去了黏腻的汗ye,一身冰肌玉骨又恢复了柔滑,他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丝毫没有在意那些旧伤疤,还在胸腹之间来回摩挲了一阵,只觉掌心的触感比先前又丰盈了不少。
“军中都是些粗茶淡饭,你倒吃得好一点。”
岳凌兮没听出来他是在说自己长胖了,用指尖挖了一小块散发着ru香的胰子,一边往他身上抹一边据实说道:“跟你在一起,吃什么都是好的。”
闻言,楚襄箍在她腰间的那只手顿时收紧了些,她不受力,一下子扑到他胸前,一抬眼便迎上了他炽热如火的目光。
“让你跟着我千里奔波,辛苦了。”
“怎么会?”岳凌兮稍稍撑起身子,手里还攥着一把泡沫,模样实在好笑,神色却极为认真,“我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随军完全没有问题,况且我镇日待在后方又无须上阵杀敌,哪里有你辛苦?”
话虽如此,可是每逢大军拔营,往往一走就是几天几夜,她不愿给他添麻烦,总是穿着男装独自骑行在旁,即便颠得身子都快散架了也不会抱怨一句,但凡他问,一律回答不累,有时就连经常待在营中的陆明蕊都直呼受不了了,她依然坚韧如初。
到了驻点之后她也只是稍作休息就起来画图,或者在Cao练场上拟阵,他在忙碌之余刻意抽出时间回来看她,竟扑了几次空,连流胤都说她比他还要忙,他也唯有苦笑。
旁人只道她得了天大的恩宠,可只有他才明白,她的付出从来都不亚于他。
“兮兮。”楚襄低头亲了亲岳凌兮的小嘴,深情满溢,“能娶你为妻,为夫幸甚。”
这大抵是他说过的最动听的情话,可惜听的那个人却有些心不在焉,低低地嗯了一声就再无后话。他垂眸一看,她正痴痴地盯着自己胸膛,在粼粼波光的映照之下,结实的肌理显得光滑水亮,两颗褐色的凸起也更加饱满,颇显雄风。
岳凌兮像是着了魔,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楚襄啼笑皆非,又提高音量喊了她一声,她勉强把视线从上面移开,道:“怎么了?”
瞧这模样,倒真像是他在某些事上亏待了她。
楚襄勾起一抹笑,旋即捏住她的下巴揶揄道:“这会儿不困了?”
岳凌兮用那双亮晶晶的眸子瞅了他半天,像是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遂又软软地趴回了他胸前,粉唇开合,声细如丝:“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离你近一点就觉得浑身发热……”
换作旁人,定会觉得她这话有狐媚惑主之嫌,可只有他才明白,她向来是有一说一,不会撒谎。相识这么久,她从来不掩饰对他身体的迷恋,只是弄不明白自己的反应罢了,他不挑明,她还以为是暑气太重以至于如此。
聪慧归聪慧,在这件事上她还是单纯得紧。
岳凌兮本来坐得好好的,谁知突然被什么东西硌得生疼,她只好稍稍抬高屁股,正准备换个地方坐,又被楚襄猛地压了回去。
“夫君?”
这二字从未在她的人生中出现过,近来才用得频繁些,既不像夷语那么生硬,也不像是正正经经的王都口音,反倒有种江南女子独有的软糯和细腻,听得他一颗心化作了绵软的蜜糖,身体却愈发坚硬。
“每天都是如此?”楚襄轻抚着她发丝,指尖暖至发烫。
“嗯。”岳凌兮点点头,又加了一句,“尤其是在晚上,你抱着我睡觉的时候。”
答案甚是赤。裸,却又在他的意料之中。
以往她这么说,楚襄定会如狼似虎地扑上来,毫无把控之力,可今儿个只是轻柔地吻着她的额头,手下动作未停,却也未出声。
岳凌兮被他撩拨得燥意四起,几乎快要融化了,深喘一口气,睁着水汪汪的眸子说:“我们已经十几日不曾欢好了,书上说,敦lun之乐,逾旬则不善……”
楚襄差点破功。
也只有她才会一本正经地指控他不履行夫妻义务!
楚襄心里好笑,额头上却汗如chao涌,暗自按捺住蠢蠢欲动的某一处,继续引诱着她:“为夫也想与你欢好,奈何力不从心。”
他故意动了动受伤的右手,好让岳凌兮看清楚,他现在没法像从前那样轻而易举地托着她上上下下,来回挺动。岳凌兮扭过头,一圈圈雪白的绷带就这样扎进了眼底,令她又急又羞愧,急的是她已经无法忍受体内蹿升的欲望,极需他来解救,愧的是他都已经伤成这样了,她还只想着鱼水之欢。
楚襄仿佛察觉到了她的心思,俯首与她深吻,随后轻声问道:“兮兮,试着自己来好不好?”
岳凌兮眸中水浪瞬间消退,露出一双乌亮的瞳仁,眨了两下,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不是第一次跟它接触,也并非扭扭捏捏的保守女子,只是接下来的举动依然教她红透了脸。她抬眸看了楚襄一眼,他又凑上来亲了她一下,星目灿亮,满含温情,她得了鼓励也就不再迟疑,伸出双手勾住了他的颈子。
“唔——”
因是头一次由岳凌兮来控制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