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讲?”
“我是听说皇兄把白书谨给接回皇都城去了。”
“这事跟他林殊寒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情我也不是特别了解,可是…”慕容司合起手中的地图,站起身来朝王衣玄走去。“小的时候多多少少也听到了一些流言,说是白书谨的母亲在怀他之前曾在‘紫兰殿’里住过一段时间,然后被白丞相接回府中去的时候突然就疯了…”
“侯爷什么意思?难道白书谨那个小屁孩也得叫你一声皇叔不成?”
“看林殊寒这个反应的话,大概就是了吧。”当初在皇都城内见林殊寒和慕容辄在一起时,他就觉得奇怪,两个人虽是父子,可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两个仇深似海的仇家,如此这般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又坐在一起的话,非得找个理由,那也只能说两个人在某方面大抵是达成了什么共识。“皇兄应当知道自己这么做会带来什么后果,可还是选择了这样。”
“他就是再不喜欢林殊寒这个儿子,也不该做的这样明显才是。”
“他不是不喜欢,他是害怕。”
“害怕?他怕什么?他怕他还去惹人家,这下好了,把林殊寒直接给惹毛了,虽然这做法是挺蠢的,不过我还是得谢谢他老人家不是,你看,一下子帮了我们河西一个大忙。”王衣玄觉得奇怪,只得跟着慕容司一路追问道。
“他怕什么,你很快就能知道了。”
“我说侯爷,您别跟我绕圈子呀,我以前也没在宫里待过,也没和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有过接触,再说他被迫离开皇都的时候,年纪还那么小,就这么点儿孩子,如何能让圣上惧怕?”
“林殊寒不是什么简单的人,我说也跟你说不清楚,不过你要是真想知道,以后就和他多接触接触便是。”
见慕容司不肯说,王衣玄也就不再问了,反正如今这天下算是三分,淮安那边一占,连着河西,整个西鄞相当于是被平切了过去,皇都那边倒是繁荣昌盛,可若是一旦断了河西、淮安这两大物产丰富之地的物资来往,估计也就撑不了多久了。
阎墨的手段又狠毒,谁的话也听不进去,慕容辄那边想策反他基本上也是不可能的,放他一个人在淮安驻守林殊寒自然很是放心。
“不过这圣上又是怎么想的?他手底下就两个老道的大臣,一个连扈,女儿嫁在咱们河西的,一个白丞相,女儿又嫁到了无罪城,他也不怕这俩老丈人直接判了他,投奔女婿来?”
“大概是白家灭的实在是太容易了,才会他觉得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侯爷到底对白家灭门的事情了解多少?”
“了解不多,那会儿我也还是个小孩儿。”慕容司冲着他笑。“不过大抵是出了内jian,亦或是有人为了保命就直接出卖了全家吧。”
“要说起内jian,咱们河西倒也有一个很危险的人物呢。”
“你是说嘉乐?”
“侯爷不会又说不可能吧,林书好你护着我也就不说了,连嘉乐你也这么信任她?”王衣玄有些狐疑的问,他对林书好的印象并没有好转太多,不过那女人最近似乎真的突然转性了一般,遇着蛊虫不发作的时候就整日在佛像面前诵念经书,一跪就是一整天,听阿雪说是替侯爷祈福去了。
本来他也是不信的,可那天无意路过的时候,倒也确确实实的是听到了林书好嘴里念念有词的都是慕容司的名字。
再加上林书好日日忍着痛替慕容司研究着药物散毒的事情,那灵蛊发作起来确实也是看得人心惊胆战的,王衣玄一个大男人见着都觉得浑身难受的不得了,结果林书好还偏能忍着这痛,还替慕容司磨出了好几盒药粉出来,问她,她只说自己身上这蛊怕是解不了了,要是往后真的不幸命丧了阎墨手上,至少也得提前把慕容司的药粉准备好才行。
要不是了解她了解的够多,王衣玄觉得自己都快被感动了。
“嘉乐性子直,没有那么多花花路子,她就算是有心反我们,也没那个本事。”慕容司咳嗽了一声,又说。“再说了,她如果真有心害我们,说不定我们还能借着她的手,偷偷做些坏事呢。”
“侯爷想放些假消息出去?”
“行军作战最忌讳的就是泄露军情,她要是真想打听,你就告诉她一点儿‘猛料’,最好能让我们河西也跟无罪城一样,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占他六七座城。”
王衣玄和慕容司闲聊了几句也就离开了,最近河西是按兵不动的,无罪城那边虽然白白占了几座城,可是西鄞那边自然也是不会让他们好过,派了重兵直接堵到了淮安城门口不说,还整日朝城内投石块,火球这一类的东西进行挑衅,可这阎墨是什么人,他能理会这些小把戏?
闹了好几天,连阎墨的面都没见着,城门也攻不开,回又不敢回去吧,就只得驻扎下来了,谁知道当晚正睡得香甜呢,阎墨带着五千个人出来就直接把这十万个人给收拾了,那蛊虫密密麻麻的看得人浑身发软,一半战败受降了,另一半宁死不屈的直接被阎墨当成饲料给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