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开这个口罢了,书谨一直同他亲近,若是突然告诉他,自己不是他的亲生父亲…….
回府之后写了一封书信,便就令人快马加鞭的送去了无罪城。
阎墨在无罪城也住了些日子,那日王衣玄拿着解药跑来和他换化蛊的药丸,他虽然是给了,不过却在那药上动了些手脚,‘灵蛊’是个可怕的东西,不过换句话说,从他阎墨手上出去的东西什么不可怕?他给的那药,若是林书好当真是吃了,除了加深疼痛外其余是什么作用都没有的,不过从自己服用了林书好给过来的药的这几天,阎墨也是发现了,对方给自己的药丸同样是动过手脚的。
“进攻河西兹事体大,我这边也无法随意动兵过去,再加上西鄞那边一直对我无罪城虎视眈眈,若是耗损兵力在河西身上,只怕转头便会被西鄞吞并。”那日送阎墨出无罪城时,林殊寒虽是为难,但也是对阎墨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西域那边倒是有同我们结交的意愿,不知你如何看待此事?”
“要真追究起来,西鄞国那个人跟秦彦之的死也脱不了干系。”阎墨做事向来是个慢性子,他不急,但是下手也绝不会慢。“背后替他做了那么事情不说,最后河西放消息说秦彦之死了的时候,那边更是半点动静都没有,脏水只要不泼到自己身上,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你的意思是,西鄞国那边一直把秦彦之当做棋子在用?”
“谁是谁非我也不想多问。”阎墨转转自己左手无名指的指环。“跟此事有关的人通通得留下来陪葬,至于林书好,我要活捉,那天发生的事情,必须得让她一字不漏的给我说出来。”
“你的事情我自会鼎力相助,不过我的事…”
“我对西鄞国没什么兴趣,到时候你只要把栎阳和淮安留给我就行。”阎墨翻身上马。“地盘归你管,但是秦阎二家由我来接手,还有件事,西鄞国那边你到底是如何考虑的?盟友?还是敌人?”
“明面上是朋友而已。”
“既然如此,那我回去便直接截了淮安之内的地界,反正最后打起架来也是要明抢的,不如早些下手,你看如何?”
“算了吧。”林殊寒笑笑。“若是强占了西鄞的地盘,舆论上咱们就占下风了。”
“你还在意这些?”
“自然是在意。”
阎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朝他告别之后就骑马带着侍从离开了,林殊寒在城门口愣了好一会,才突然回过神来,他这几天头疼的厉害,回了房间也是按着头好半天,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启禀城主,皇都丞相府有书信过来。”
“呈上来。”
侍从恭恭敬敬的把信纸送到他的手中,还没等退出房内的时候,就看见拿着拆开信纸的林殊寒突然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像是极度愤怒一般的抬腿一脚便把面前的桌子踢翻了出去,那抓着信纸的手指节被他自己捏的‘咯吱’一阵作响,惊得一旁的侍从直接跪到了地上,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就开始连连磕头叫起了饶命来。
“城主息怒,城主息怒。”
白书桃也是这个时候进来的,要不是她躲得快,估计都得被这桌子砸翻在地。“你先出去吧。”见林殊寒面色不善,她便招呼了那侍从一声,侍从一见她就跟见着救命稻草似得,连滚带爬的就跑出房间去了。
“出什么事了?”林书好绕过那堆被踢翻的物件,慢步走到林殊寒的身边,她伸手接过他手中的那封信纸,没看几眼后,眉头便拧的跟林殊寒一般了。“什么?圣上要把书谨接回去?”
“是啊,接书谨回去继承大统。”林殊寒的头又痛了起来,他重新坐回椅子里,又伸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呵,我到底算什么?母后她到底又算什么?”
“表哥,不能把书谨交出去呀。”
“书谨的身份他自己知道吗?”
“没对他说过,也不知道那孩子一时能不能接受的了。”
“你去告诉他吧,让他回皇都去。”
“表哥。”
“我们没有理由扣书谨在无罪城,何况慕容辄已经给舅舅下了死令,若是书谨不回去,那他不就知道了舅舅偷偷在给我们透信的事情了吗?”林殊寒叹了一口气。“又或许喊书谨回去是假,想要试探我们几个是不是串通一气才是真呢,慕容辄啊慕容辄,算计自己的孩子算计了大半生,很有意思吗?”
“那咱们就这么把书谨交回去?”
“把书谨安置在他的身边,对咱们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可书谨说到底毕竟也不是咱们白家的人,我也怕他….”
“怕他中途倒戈?”
“小孩子的心性脾气都难捉摸的很,书好此前同你那样好,结果照样是说走就走了。”白书桃把那信在手中揉成一团,然后丢进香炉里头直接焚了。“他终究没能和你我一样真真切切的经历过那种伤痛,谁又能保证什么呢?”
“这也是后话了,总之人是肯定要交出去的,不然舅舅就危险了。”
“书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