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过我一句话吗?你说的,听人说话,要听一半,留一半。”
“我是让你针对别人,又不是让你针对我。”
“那可不成,我得一视同仁才行。”慕容司面上的表情终于轻松了下来。“何况你之前还把禾宣姑娘错认成了林殊寒的妹妹,这件事情就更加坚定了我听人说话,要听一半,留一半的原则。”
“得得得,反正咱们河西地大物博,兵强马壮的,随便侯爷您怎么造都行,只要最后能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就行。”见慕容司开起了玩笑,王衣玄便也不再那般严肃了。“只是这江山美人孰轻孰重,侯爷您老人家自个儿心里掂量的明白就是。”
“我自有分寸。”慕容司答道。“倒是你,可不要被女人迷了心智才是。”
“我才不会呢,就算再有十个顾清风,那我也能坐怀不乱。”
两人远远的商谈了好一阵子之后,王衣玄才又跳上了房梁,爬进屋顶的那个大洞溜了,林书好还在睡着,慕容司上前去抚了抚她脸侧的发丝,不知为何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离林殊寒所说的三日期限很快便到了,慕容司才刚起床,房门口就有丫头来请他入前殿了,借口说了林书好身体不舒服不便露面之后,自己抖抖衣袍便跟着丫头一同出去了。
林殊寒坐在主位,阎墨脸色难看的居于副座,看来这三日的时间并没有让他心里的怨恨消散半分,他周身还是散发着冰冷的寒意,白皙的手指上有些发黑的指甲让人看的害怕。
“三日期限到了,昭襄侯爷还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慕容司刚一落座,阎墨便立即神色Yin沉的开口问道。
“阎家主要如何才能放过书好?”
“放过她?”阎墨冷笑一声。“若是她能有起死回生的本事,我倒是可以既往不咎。”
“书好确实同秦三公子的死脱不了干系,不过其中隐情还有待商榷。”
“没什么可商榷的,若是她动的手,那她就必须得拿命来赔。”
“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吗?”慕容司问。
“没有。”
“无罪城主也觉得此事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慕容司又转头看向林殊寒,因为王衣玄一直都在他面前说林殊寒同林书好二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他倒是也可以趁机试探试探。
“书好现在是侯爷身边的人,而侯爷同阎家主又都是在下的朋友,此事我帮着谁也不好,不如二位再好好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林殊寒这场面话说的倒也是体面客气的。
“无罪城主。”阎墨斜眼看向林殊寒,似乎对他的这番言论很不满意。“你我之前立下的契约都不作数了吗?我现在可没心情为了保护你的交友圈子而做出任何妥协的决定,若是此事得不到一个让我满意的结果,那你我还是不要做伙伴的好。”
“这…”林殊寒又为难的转向慕容司的方向。“昭襄侯爷,你看这事…”
“林书好是我的人,先不说隐情,就算此事真的是她做的,我也…我也不能把她交给你们。”
“王族的人都是这么不讲道理的吗?你们家的人是人,我们家的命就不是命了?”阎墨周身的寒气越发的Yin寒起来。“欠债还钱,杀人偿命,看来今天我得好好给昭襄侯爷上一课了。”
阎墨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来,他手指轻转,掌心里燃起一束浅蓝色的烟火来,慕容司小时候学的都是剑术,而这阎墨却是学的炼气术,再加上他平日里炼蛊、嗜血的手段,更是把这炼气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林殊寒腰间有一把剑,不过他并没有伸手去碰,看这架势,就算阎墨当真动了手,他也是不打算来拉架的了。
“启禀城主大人,河西来了一行人,说是要接昭襄侯爷回府的。”来人又是刀疤小姑娘,她脚步轻快,蹦蹦跳跳的进了前殿。“带头的那个姓王,好像是河西的大官。”
“哦?河西来人了?”那笑容更深了些,手心里的蓝色火焰颜色也更加重了一些。“这时间来的倒是不早不晚刚刚好呢。”
“既然阎家主想跟本侯玩些硬的手段,那本侯也得配合着不是。”慕容司站起身来,不卑不亢的正对上阎墨那双细长漆黑的眼眸。“秦三公子的事情的确是我们家理亏,不过阎家主若是执意相逼,那就休怪本侯翻脸。”
话音刚落,那条蓝光便直直的朝着慕容司的头顶打去,王衣玄和慕容司两个人打小都是习剑术的,对阎墨使得的炼气术虽然接触不多,可是在书上多多少少也都看到过,这炼气术其实是一种很危险的修习方式,稍有不慎便会受到自己功力的反噬,不过阎墨这人本就和常人不太一样,这功夫倒也算是衬他,王衣玄闯进屋内时正好赶上了这一幕,他拔剑挡住了阎墨这一击,虽是勉强防住,但也是从头顶到脚底的感受到了好一阵浸透人心的寒冷。
“看来河西是要公然同无罪城及栎阳阎家作对了。”看到房间里突然涌进了三四十个身着河西侍从衣服的人来时,林殊寒也是悠悠闲闲的起身走下来。“昭襄侯爷是重情义的人,在下实在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