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好摔出去的时候也撞到了此前受过伤的地方,肩膀上又裂开了口子,她伸手捂住渗血的地方,刚一抬头,就看见阎墨手中的蓝色光芒已经化作了一柄长剑的形状,正直指着自己。
“理由。”阎墨的声音比他的人更加冰冷。
“……”
“还有他右手小指上的一枚指环,在哪里?”
“……”
“说话。”
“我没什么话可说。”阎墨的‘蓝剑’朝着她的咽喉处更加逼近了几分,强大的剑气已经在她白皙的脖颈上划出了一道细细长长的伤痕来,林书好唇色发白,面色难看,可是表情却是一点儿都不肯服输,她瞪大了眼睛望向阎墨,毫不动摇。“你要杀要剐我也无半句怨言,只是秦彦之的死不能全怪在我的身上。”
“继续说。”
“如果秦彦之的死我要担责一半,那你们阎家其余的人,就要担下另外一半。”
“我不想听废话,说重点。”
“这件事情太复杂了,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但是…但是,但是我现在肚子好痛。”说完,林书好又把目光移到了慕容司的身上,慕容司身上没有佩剑,要真和阎墨、林殊寒动起手来,那势必会落于不利之地。“侯爷,我肚子…肚子好痛。”
“好了,阎家主。”慕容司上前两步,并肩同阎墨站着。“既然这件事情不止牵扯到书好一个人的话,那你也就不能把这条人命算到书好一个人的头上了。”
像是算准了比起杀死林书好,阎墨更想得知事情真相的心情一般,慕容司伸手按下他那只握着‘蓝剑’直指林书好咽喉的右手来。
“这丫头,不会是想耍什么花招吧。”
“这一点阎家主大可放心。”林殊寒也适时的站起身来。“书好这些年同我的交情也不浅,在下可以为她作保,在说清楚秦三公子的事情之前,我是不会让她离开无罪城的。”
“就不必在无罪城叨扰了,这个女人,我要带她回栎阳。”阎墨的声音还是很沉,慕容司想的没错,的确比起林书好的这一条小命来,他更想知道的是秦彦之突然离世的真正原因,以及那枚他从来不会摘下的指环,到底丢到哪里去了。
“不行。”慕容司立刻反对。
“不如两位就在无罪城多留几日吧,事情说清楚之后再做定夺也不迟,书好往日同我的交情也非浅,是像亲妹妹一样的存在,我相信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对秦三公子动手,阎家主不妨耐心些,听听这背后的隐情。”林殊寒也出面调停起来。
“要多留几日?”
“三日应当足够。”林殊寒答道。“对吗?昭襄侯爷,三天的时间,你能说服你们家的人说出事情真相吗?”
“好,三天。”
慕容司带着林书好回了房间后,她便一直躺着床榻上,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像是在忍受什么苦痛一般,慕容司给她端了一杯热茶过来,刚想伸手扶起她的身子来,结果手才碰到她的肩膀,林书好的身子便是一僵。
“书好,你怎么了?”慕容司有些奇怪的问,虽说刚刚她的奇怪表现可以理解为害怕,可是现在,怎么还是这副模样。
“侯爷,我肚子好疼。”林书好满头大汗的抓住慕容司的左手。
“病了吗?”慕容司觉得奇怪,便伸手拉开了她身上盖着的被子,却见到林书好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小腹,裙摆的下方,早已染满了斑斑血迹。“这是…阎墨打伤你了?”
“不是伤,去找大夫,快点。”
林书好说话的时候有些吃力,慕容司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得,他猛地站起身来朝外头出去,谁知道一推门就差点儿撞上了端着托盘的刀疤小姑娘,那小姑娘端着热茶水正打算进门呢,也是被突然要出来的慕容司给吓得不轻,好在她反应迅速,这才没把这茶茶水水的东西泼在慕容司的身上。
“哎呀,昭襄侯爷您没事吧,这么匆匆忙忙的要做什么去呢。”
“麻烦让无罪城主立刻替本侯请个大夫过来。”
“大夫?”小丫头有些疑惑的朝屋内望了望。“这全天下最好的大夫不就在您房里吗?”
“人命关天,麻烦姑娘尽快去办,多谢。”
慕容司不愿多言,丢下话后便又重新合上了门,刀疤小姑娘机灵的不得了,很快便又带了一个白胡子老头儿,和好几个丫头们过来帮忙。
“回禀昭襄侯爷,您家夫人这是小产的症状,看这血量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大人的身体也伤的比较重,这几日需得好生休息休息才行。”
虽然也猜到了这个可能,不过真正听到的时候,慕容司还是在一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林书好的手臂上还留着刚刚被阎墨捆住的青紫痕迹,那一下摔的多重啊,自己分明就在旁边,却连最基本的保护都做不到。
“麻烦老先生了。”
老大夫开了几贴药,刀疤小姑娘带着方子下去捡药去了,其余的几个小姑娘替林姑娘换了身衣衫,换了一套干净的床单被褥后也就乖乖退下,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