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四公子不在,她也就只能抓着林殊寒来做这个主了,更何况对方好歹是个城主。“您可得一定为老祖宗做主啊,本来老祖宗这段日子来身子就好多了,结果这个女人前几日过来诊病开药之后,老祖宗就一直咳嗽呕吐,今天更过分,这手才刚刚搭上老祖宗的手腕,老祖宗就突然断了气了。”
断了气了?林殊寒神色突然变得有几分紧张,他大步上前走到老祖宗的身边去,伸出两只手去探形状难看的老祖宗的鼻息。“来人,先给昭襄侯爷看座。”
门外的下人们听见这话,便立即搬上了两把红檀香木椅子上来,伺候完林殊寒和慕容司两个人落座之后,又才纷纷给下头站着的女眷们上圆椅,白书桃率先坐下,而一旁站着的林书好则是选择走到了慕容司的身边,扯着他的衣角,蹲下身来。“我是冤枉的。”她在他身边轻声说。
慕容司点点头,然后伸手拍拍她的手背。“这架势,无罪城主要打算审本侯不成?”
“侯爷误会了,只是现在出事的人是无罪城的长辈,也是我的亲nainai,而且她身边最亲近的仆人又亲口指证说这件事情和林姑娘有点儿关系,我与林姑娘是旧识,虽说我不相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是这例行的规矩流程也还是要过一遍才行呢,是吗?昭襄侯爷?”
真是好玩,这一下子寿礼变丧礼了,而且突然死了一个大活人,这满屋子上下除了那位苏嬷嬷脸上挂了些悲伤的表情外,其他人看起来都是淡定的不得了。
像是…早就知道。
“苏嬷嬷先来吧,你为什么如此肯定的说老祖宗的意外会和昭襄侯府的林姑娘有关?”林殊寒的目光在屋子里绕了一圈,最后还是落到了那个人的身上。“要实话实说,昭襄侯爷就坐在这里,你要是撒谎的话,这罪名可就大了去了。”
“城主,老婆子我可不敢撒谎啊。”苏嬷嬷抹着眼泪,从圆凳上滚下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老婆子我十五岁就跟着老祖宗一起嫁到无罪城的,老祖宗对我恩重如山,她如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遭受jian人所害,还望城主大人定要还她一个公道才行的呀。”
“方才你说老祖宗是因为口吐白沫才突然断的气?”林殊寒问道。
“是啊城主大人,一个好生生的人怎么会突然口吐白沫,没错,老祖宗的身体近些日子来是不如从前了,可好歹咱们都是用最好的药材,最好的大夫把这病情控制着,就是前几日,书桃夫人突然带着那个小医仙过来说要给老祖宗诊病,结果老祖宗喝了她开的方子之后,就整日的高烧不断,昨天还上吐下泻的,整个人都脱了力,今日可更好,这人刚刚进屋子,手指头刚刚搭上腕,咱们老祖宗,咱们老祖宗就没了。”
“书桃,是这样的吗?”林殊寒又问。
“苏嬷嬷说的没错。”白书桃听见点到自己的名字时,也是从容起身然后答道。“老祖宗的病情确实是在林姑娘过来之后才开始恶化的,本来我也是听着小医仙的名号响亮才想请她来看看的,没想到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是吗?”林殊寒的目光意味深长的瞥向林书好待着的方向。“可是书好同老祖宗无冤无仇的,应该也不至于要谋害她老人家吧,嗯?”
“别怕,说实话就好。”面对这一系列的指控,慕容司倒也淡然,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林书好的头,然后轻声道。“无罪城主也是个识大体的人,总不至于只听自己家里人说的话吧。”
“书好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林殊寒望着她,眼睛微眯起了一些。
“药方子确实是我开的没错,老祖宗的病情恶化也没错,但这些跟我开的药没关系。”林书好一字一句回答的极慢,丝毫没有为自己辩解开脱的意思。“谁知道她在吃我开的药的同时,自己还有没有胡乱吃些别的什么。”
“你胡说,自从有了你给的药方子,老祖宗就再也没吃过别家的药了。”苏嬷嬷大声哭喊道。
“我的药方子不会有任何问题,你们要是不信,大可找人来验。”
“谁要验你那张破纸,总之老祖宗就是因为喝了你开的药才出了事,你必须得给咱们家老祖宗偿命。”大抵是跟着老祖宗的时间太长,嚣张惯了,就连白书桃这样出身名门世家的小姐她都是不放在眼里的,更何况是向禾宣那样攀上了高枝儿的林书好呢,苏嬷嬷向来是看不上这些女人的。
“这事情都还没能说得清楚,怎么就扯到偿命了?”慕容司的手还是放在林书好的头上,一下一下的,像是在安抚她。“你们家老祖宗,一天三顿都只吃药,别的东西都不沾身的吗?”
“咱们家老祖宗的膳食绝对不会出半点差错…”
“我家书好的药,也从来都没有出过半点差错。”
“昭襄侯爷难道要护短不成?难道我们家主子的命,还比不上侯爷身边一个没名没分的女人?”
“苏嬷嬷,不得无礼。”林殊寒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这话虽然是在呵斥,但实际在语气和表情上,却是没有半点儿责怪的意思。“昭襄侯爷向来是公正廉明,不徇私情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