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挡开之后发出的‘’声响,而王衣玄的剑刃早已在他身上划拉出了好几道口子,虽然砍的不深,可伤口处溢出的血迹也是快速的将他漂亮的衣物染了一片腥红,甚至有几剑还刺中了要死不活的白书谨身上,他只听见那孩子在他耳边发出了几声痛苦的呻/yin。
又是一个下得了狠手的人。
两人正缠斗在一起时,那将他们团团围住的侍卫军队却从一个起点开始纷纷‘扑通’倒地,慕容司眼光一斜,皱眉,沉声喊道。
“捂鼻,后退。”
王衣玄听见这声,也立刻警惕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处,秦彦之见这个机会,立马丢出一颗石子狠狠砸中他提剑的右手,王衣玄吃痛,口中发出一声闷哼,手中一松,剑身抓的不稳,秦彦之见机又丢出一颗石子儿,这一回才打的那剑脱了他的手。
身后有声响,王衣玄来不及捡起剑来,弯腰旋身躲开那道气息,那身影从他身旁掠过直直朝秦彦之的方向过去。
先是捂住了秦彦之的口鼻,接着不分青红皂白的便塞了一颗药丸到他的嘴里。
“小娘子。”秦彦之有些高兴,还带了几分委屈,接着又立刻正色道。“我不是让你去栎阳吗?你来这里干什么?”
“等阎墨过来救你,你早就被人家磨成灰了。”
“也是。”他拎拎手中的白书谨,见他也同那些倒地的卫兵一般,刚刚还能哼唧几声,现在却是丝毫都动弹不得了。“你的东西不是全部被我收走了吗?哪里还有东西能够放倒他们?”
要制药,这件事情对林书好来说毫无难度,只是因为药材找的匆忙,所以药效管不了多久,现在要赶紧跟这个白痴一起逃出河西才行。
见林书好同样也是两手空空的模样,秦彦之心里又凉了半截。“你没拿把剑过来呀,咱们两个都是手无寸铁,如何打得过?”
“打什么打,能逃出去就不错了。”
“可是我的那些兄弟。”
“你还要救人的话,那我先走了。”
“诶诶诶,别别别,一起走一起走。”秦彦之立马拉住林书好,既然是个陷阱的话,那估计他刚刚听见的也是王衣玄故意设计说给他听的了,如今缠斗下去确实毫无意义,先逃出去再说吧。
“医仙姑娘要插手此事?”王衣玄后退两步,依旧不敢松开捂住口鼻的衣袖。
“秦三公子于我有恩,出于江湖道义,我自然不能放任不管。”
“哪怕是透露自己会武功这件事情?”
“武功?洒洒迷药也算是武功?”
“哼。”王衣玄冷笑。“姑娘会不会武功,一会儿我就能知道了。”
“好吧。”林书好也不想否认,一会儿动手是肯定的,反正迟早会被拆穿。“会武功又如何,江湖中人使个一招两式的,不算奇怪。”
“确实不奇怪,不过你这么做,不怕把无罪城主推到风口浪尖之上吗?”
“我跟林殊寒不熟,此事如何说到他身上去了?”
“不熟?无罪城老城主究竟是如何死的?晋河南阳子剑仙是如何死的?花满楼苏芊蔓姑娘又是如何死的?还有那个他住过十五年的村庄,近百户人家,一夜之间全都被灭了口,南阳小剑仙?”王衣玄冷笑一声。“老管家和真正的林殊寒,想必也是你们动的手吧。”
“没想到断案如神的王大人,也喜欢说这些毫无证据的胡话。”林书好站得很直,面无表情,可藏在衣袖里的手指却是越收越紧。“方才编了一些胡话想扣在三公子身上,如今又编了一些胡话,还想扣在我身上?”
“是不是胡话,姑娘心里有数。”王衣玄低声喊道。“屿策,保护侯爷后退。”
“哈哈,现在知道后退了?”秦彦之心情大好,他又将白书谨绑到自己背上,仗着可以自由呼吸还有两只手可以随意使用的时候,便摆出一副得意忘形的模样来,悠闲的蹲在地上捡起了石子儿。“王大人,大家都不是什么干干净净的人,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这私藏贡品意欲造反,抵抗皇权的心思,我们可也都知道了,这杀几个人和造反的罪名,哪个更大?”
“哥哥。”王屿策喊了一声,也提着剑跑到他身边。
江翎扶住慕容司的袖口,想引着他朝山下走,却被慕容司阻止,他低头在江翎耳旁低语几句,江翎面露难色,却还是依着他的话带着两个侍卫匆忙下山去了。
“搬救兵?”秦彦之大喊。“看来要速战速决才行了呀。”
秦彦之又朝王屿策膝盖打出一个石子儿,却被斜后方同样扔出来的石块弹开,他朝慕容司的方向望去,看见那个人手心里还握着好几颗。
“别打,撤离为主。”林书好抓着他的袖口,急急朝后退了几步。
身后的一片包围圈早已中了药物,倒成一片,秦彦之无心恋战,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跃上树枝朝后撤离,王衣玄提剑追上,王屿策紧随其后。
“不错不错,还知道来救我。”秦彦之背着白书谨,也能保持和林书好一样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