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地爬起来,带着温暖的笑意道:“力气那么大,看来你的寒疾已经完全退去了。”
楚淮睿穿着一件天青色的长衫,织锦锻的面料透着如水的光泽,起身后他又将一头如瀑布般的黑发撩到了身后,如此风姿不禁令人遐想万千。
“你怎么睡在我床上?”彼岸双眸如两把利剑,似要在对方身上挖出两个洞来。
楚淮睿薄唇含笑,走到桌旁坐下以手支头,一副慵懒之态,如星子般的眼眸内闪过一丝皎洁的光芒,还带了点委屈,“这可不能怪我,是你硬拉着我的手不肯让我走的,我一个读书人,又没有什么力气,就只能那样被你拉着了。”
彼岸低头揉了揉太阳xue,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除了突然想起他昨天怎么算计自己的那一套之外,其他的一概想不起来,这不想还好,一想倒把她的怒火给点着了。
“你不过来我能拉着你不放吗?”
“你承认你在乎我,所以不肯放手了。”楚淮睿露出一脸狡黠的微笑。
“我……”彼岸正欲解释,突然灵光一闪,发现此事根本就没有必要跟他解释,不禁神色一冷,道:“我看你是欠收拾。”说完一个翻身便从床上跳了下来。
楚淮睿顿感一股杀气扑面而来,便赶紧起身后退了几步,从桌上拿起一根长鞭双手奉于彼岸面前,目光突然变得深沉,“昨日害你被水淋导致旧疾复发实属是我的不是,要打要罚随你处置,只求你不要再生气了。”
他这不提还好,一提彼岸的火气更盛,她根本不在乎寒疾复发与否,她在乎的是这个楚淮睿为什么平白无故地要算计她,就算她藏着伍茜的踪迹,他要寻自己的麻烦,大可以真刀真枪的过来,她彼岸奉陪到底便是,耍这种Yin谋诡计算什么本事。
彼岸冷冷地扫了楚淮睿手中的鞭子一眼,心想这楚淮睿又不知道在玩什么把戏,她才没有空陪他在这里耍,转身准备出去。
楚淮睿却一个劲步拦在了彼岸身前,严肃而又认真地道:“其实我昨日本打算在路上跟你说出我的计划的,奈何……”他叹了一口气,带了点求饶的口吻道:“总之都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了。”
彼岸算是听出来楚淮睿这话中之意了,“你是不是想说奈何我跑得太快,没有时间跟我说,被淋那场水全是我自找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楚淮睿正欲辩解,却被彼岸打断了,“你向来能言善辩,通常都能把白的说成黑的,把黑的说成白的,我不听你解释,就算要答案我自己会找。”
彼岸一把推开拦在门口的楚淮睿,大步向前走去。
“就算我能言善辩,可我从不会对你有半句虚言。”楚淮睿冲着远去的人大喊了一句,他以为彼岸听到这句会就此停步,岂料彼岸像未听到的一般,还一直往前走,他只好追了上去。
一边跑一边言词恳切地道:“昨日让你出去买灯,继而用水让你的面目露出来,就是为了让巡逻的官兵发现你的踪迹。”
彼岸身子一震,她回过头去惊讶地看着走上来的楚淮睿。
楚淮睿见她停下了步子,也跟着停了下来,面色肃然地道:“因他们害怕你的武功,尚不敢贸然行动捉拿你,所以他们只会跟踪你,你现在在煜王府这件事可以很明确的来说已经暴露了。”
☆、中秋月圆
彼岸被楚淮睿这一席话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她算是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了,“那接下来呢?你是不是要绑了我去邀功,来完成自己的野心?”
楚淮睿目光切切地瞧着彼岸冷笑的脸,唇角反而微微牵动,似笑非笑地道:“如果我要绑你,在府中动手便是,又何必多此一举引你到府外呢?”
“那你就是想借用我藏身王府一事来牵连煜王了?”
“你接近煜王不就是这个目的吗?”
“看来真被我说中了,我来王府就算另有目的,但也绝对不会害人,不像你。”
楚淮睿瞧着彼岸不快的表情,反而笑得越发开了,“让你暴露实则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你。”
“你能更扯一点吗?”彼岸心中腹诽,暴露就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什么狗屁道理?
“你要相信他,他说的都是真的。”一个轻快的声音从院外传了进来。
彼岸冷眼望去,却见段大公子摇着折扇,正乐哈乐哈地往里走,待对上彼岸Yin冷的目光时,就像老鼠接见了猫,立即收起了笑容。
“你偷听我们讲话?”彼岸差点被楚淮睿气疯过去,根本就没有注意周围还有没有其他人,如果她来王府另有目的一事被段珏听到,就不好了。
“我发誓,我只是刚来。”段大公子举起双手来保证,生怕彼岸觉得他没有诚意似的,“我只听到楚先生说暴露就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这句。”
彼岸气结,“那你什么都不知道跟着瞎掺和什么?”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前说了什么,但我知道整个计划的过程呀!这是殿下让楚先生想出来的法子,虽然有点冒险,但只要成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