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回了她的意识,她本能的开始挣扎,两人僵住了,她不停地扭动,“连浙,你出去。”
他真的暂时抽离了,她以为灾难结束了。脚下一轻,被他抱住,往沙发上一扔。柳谧退到茶几边,她的手上碰到了什么东西,回头看,是烟灰缸。
她握在手里,“连浙,你不要过来。”
“你有本事,你打死我。今天我一定要办了你,反正你也不爱我,我守着、护着、等着,又有什么意思?”
他扑了上来。
柳谧闭着眼睛胡乱挥舞着烟灰缸,只听连浙一声闷哼,她睁开眼,见连浙捂住小臂。她有些紧张,“你怎么样?”让连浙一把抓住。
“今天你打死我,算你正当防卫。不打死我,你就只能在我身下了。”沙发柔软,两个人的重量让她深陷进去,对峙的力量也随之消失。很快,她就感觉到撕裂的疼痛,她想呼叫,被他的吻堵住,似乎想让她把这疼痛嵌入到骨头里,“记住,谁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他的动作带着决绝的狠意,她在他身下像是一条被缚住的鱼,越挣扎越紧,却终归没让手里握着的烟灰缸落下来。
罢了,这的确是她欠的。
如果这可以了结,她愿意这样还给他。
酷刑结束,连浙一言不发的进了浴室。出来时,她已经穿好了衣服。柳谧看着那张Yin沉的脸,“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去哪儿?”
她想起来了,在她去机场前,她把屋子的钥匙寄还给了他。她咬住咬嘴唇,“住酒店。”
他冷笑起来,“柳谧,你这是和我抗议?你有什么可冤枉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
“你别装糊涂。”
他点着一根烟,“一个月前,你去体检过。”
柳谧的脸白了。
她每年都会做体检,出国前,又特别做过一次更细的,免得到了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的时候还要跑医院。
“你去和医生打探我?”
“我只是想去看看你的体检报告。我也没有想到,有那么大的惊喜等着我。一个暗示和我父亲有暧昧关系的女人,居然把妇科跳过不检。我找了你这几年的体检报告,全都一样。撒这种谎,除了为了对付我,我都想不出来有第二个目的。”
柳谧无话可说,事实也的确如此。
“我要你亲口回答,是还是不是?”
“你明知道答案,又何必呢?”
“说。”
柳谧无奈,咬了咬嘴唇,低声说,“是”。
连浙抓着茶几的手关节泛白,“理由?”
“没理由,就是当时被你缠烦了。刚好你爸来找我,说你逗留欧洲不肯回去,很希望你能回来接班,但又不想让你知道他身体的状况,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你和我的关系。我理解他的意思。他是觉得,如果我能回去,你一定会回去,希望也能帮个忙,让你早点回国。”
往夕回到眼前,仿如昨天。
“你也知道,我那时候在国外也混不下去,没有钱交学费,只能□□工。你爸说可以给我一份工作,我就同意了。但我不爱你。我又不在乎名声,我们就达成一致,我认他当干爹。当时你爸当时还问我何必一定要这样。我说,您作为父亲,也一定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儿子一直受着单相思的折磨。我不爱他,这一点也不可能改变。爱情最伤人,如果能这么结束,对他也未尝不好。”
柳谧有点不忍心说下去了。她当时差不多是疯的,疯人的疯话如果被当作正常人的正常话,伤害和冲击都是非常大的。
“也许是我的话打动了你爸,也许是你爸真的很着急,你爸最后同意了。”柳谧隐瞒了连平域当时还有的一句话,“柳小姐,你一定会后悔。”
安静如墓室。
他呵了声,点着了根烟,慢慢的抽了几口,“这四年多里,从第一次在我家见到你,从第一次听说你是那个暧昧莫明的干女儿,我和我爸的关系就再也没有恢复到以前,在他最后的岁月里。柳谧,你真毒。”
如果不是现在,如果对面不是连浙,柳谧很想过去,很诚恳的鞠躬致歉。是她的错。当年她基本处于半疯癫状态,什么人世情感,在她眼里全是狗屎、全是骗子,她没有想到去故意伤害谁,但也真的不会想到会不会伤害谁。
最重要的是,当年她低估了连浙的感情。
在她原来的想法中,只要她亮明那个不光彩的身份,连浙立刻会弃之如敝履、视她为贱人,最多的也就是恨她。
她没有想到会这样。
再回首已百年身,事已做下,覆水难收。
“这四年多里,我一直在怀疑。在信或不信中反复受煎熬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我多想把你撕了?在我拿到你的体检报告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被人愚弄的傻瓜。你想让我放你离开,你休想。”
“那你要怎么样?”
“我要报复你、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