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没赶上早朝。”
姜沉鱼笑眯眯道: “怎么样啊,丞相大人,可要哀家为你赐婚?”
薛采从齿缝间逼出一句话道: “不劳娘娘费心。”
“啊,丞相说的是哪里话来着?丞相乃是国家栋梁、朝廷重臣,丞相的婚姻可是举国大事。那胡倩娘也不是寻常人物,若丞相娶了她,可谓是名利双收,双剑合璧,更是喜上加喜……”姜沉鱼悠悠道, “最重要的是,如此一来,丞相门前的那些少女们,就会死心了。不然,丞相天天为出门烦恼,还次次迟到,哀家,可是不能允许的哦。”
薛采的眼皮突突直抖,不知是气的还是闷的,咬牙道: “娘娘请放心,小臣已经想出了解决之策,不消半日,那些无聊的女人们就都会散去了。”
姜沉鱼一听,大感兴趣: “哦,不知丞相的办法是什么?”
薛采还没回答,一声大笑自外头传来,紧接着,暗室的门开了,罗横领着颐非走了进来。
颐非在看见薛采后眼睛一亮,大笑着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没想到,我们的薛小丞相竟然还是个痴情郎。哈哈哈哈!”
众人无不朝颐非投去好奇的目光。
颐非掩唇笑,最后将目光对向了姜沉鱼: “娘娘,你可知你家薛小丞相今日做了多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么?”
姜沉鱼笑笑道: “据我所知,薛爱卿他每天做的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也对。只不过今天的,最是出格罢了。”颐非又拍了拍薛采的肩膀,叹道,“你就算不喜欢那些女孩子,也多少给她们留点面子啊,怎能就这样一竿子打死呢?
要是她们明日里都上吊自尽了怎么办?”
褐子听得双目发亮,急声道: “三皇子休要再卖关子,快说快说,丞相他究竞做了什么?”
“他啊……命人将一幅画像挂在了淇奥侯府的大门外,并且宣称:他薛采既然是百年难遇的俊杰人物,自然要娶能与他般配的绝世美人。因此,如果没有画像上的那位姑娘美丽,就打消嫁给他的念头吧……”
姜沉鱼听着有点儿不对劲: “等等!你说他挂了一幅画像?难道是……”
薛采这才抬起头来,原本Yin沉的表情没有了,唇角上扬,竟带了点儿jian诈的笑意: “说来还要多谢娘娘。若非娘娘妙手丹青,小臣还在苦恼上哪儿去找那么一幅画呢。”
“你!你挂的难道是哀家为、为曦禾画的那、那幅画?”此言一出,七子也都惊了——原来薛采挂的是曦禾夫人的画像?
薛采“嗯”了一声。
姜沉鱼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你竟然敢偷哀家的画!”
“小臣只是借用几日而已,待得此事过去自会归还。”薛采理直气壮道, “正如娘娘所言,小臣怍为国家栋梁、朝廷重臣,若老是被人围堵从而导致上不了早朝,这过失可就大了。所以,为了图璧的江山社稷着想,娘娘也不会吝啬区区一幅画的,不是么?”
这下,轮到姜沉鱼说不出话来。
就这样,薛采用曦禾夫人的画像,成功逼退了那些想嫁给他的闺秀们。但此举却也留下了一个很坏的影响,那就是——“啊,你听说了吗?咱们的丞相有心上人了!”
“他才几岁啊,就有心上人了?”
“你知道什么呀,凡事到了冰璃公子身上,就不能以常理推论了。总之就是,他早有心上人了,而且那个心上人不是别个,就是吾朝的前夫人。”
“你是说……曦禾夫人?”
“除了她还有谁啊!当年的四国第一美人啊,啧啧,可惜就是死得早。”
“他的胆子也太大了吧?竞然连皇上的妃子都敢觊俞见!幸好曦禾夫人已经死了,否则就成了丑闻啊!”
“总是不做寻常事,一举天下惊。真不愧是冰璃公子啊……”
“是啊是啊……”
此事越传越广,最后的版本是——璧国的丞相薛采,从孩提时代起就暗恋曦禾夫人,甚至将燕王送给他的绝世美玉冰璃也送给了曦禾夫人。无奈曦禾夫人红颜薄命,没等他重新发迹就香消玉殒了。
所以,薛采很伤心,对外宣称一定要娶个和曦禾长得相像的女子为妻。此要求难度太大,因此,终身大事就被耽搁了。
至此,薛采终得耳根清净。
日子就这么偶尔磕磕绊绊、偶尔嬉嬉闹闹、偶尔惊惊险险、偶尔忙忙乱乱地过了下去。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薛采开始变得越来越忙,经常议事完毕就消失不见,而不像以前不愿回家,就算没事也在宫里头待着。有时姜沉鱼问他,他也不回答,久而久之,姜沉鱼也就不问了。
图璧六年开春,发生了一件喜事。
说是喜事,其实也不尽然,有的人认为是倒了大霉,有的人认为当事人自己开心就好。而该引起璧国广泛关注和议论的事件就是——大将军潘方,娶妻了。
众所周知,大将军本有一个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