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垂了下去,冷汗热汗齐齐被逼出来,他惨白的唇上仍残留着一抹冷笑:“你们抓不到冯二子的。”
“是吗?”清欢望着那个执拗的犯人,他现在已经痛得撕心裂肺都没求饶,还真是个硬得要死的家伙。
齐沣霍然起身,一掌拍在桌上,面向自己的侍卫:“立刻去把凤峦戏班子的古喻请来宁王府,另外,命刑部尚书先行掌管大理寺,带人彻查安京城,务必把冯二子给本宫找出来!”末了,他盯着清欢的背影一字一句,着重嘱咐说,“要,活,的!”
☆、动之以情
齐沣下令的同时,清欢已经Jing疲力尽,什么阵仗都没有可就是觉得用光了力气,歪歪倒倒的也站不稳,她挥手跟齐沣打了招呼就往外走,神情呆滞的可怜,跟在身后的两名侍卫也打不定主意要不要上去扶一下。
齐沣望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口,踌躇了下还是没出声,跟狱卒打了个手势叫他们看紧那个叫大广的,随后跟上清欢。
外面阳光正好,地牢门内门外就是两个世界,站在门口抬头看了眼蔚蓝的天空,阳光扫过她的眼帘,微微闭上后重重叹了一声。
齐沣负手从她身边走出大门,同样看了眼天上,他侧头看向虞清欢说:“世言怎么样了?”
清欢扭了扭脖子,睁开眼冰冷地看着齐沣,“虎符找到了吗?”
她很早就想知道这个答案,不过事不关己也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在丁香楼的时候并未刨根问题,想着回到温府见到温敬秦他们就能真相大白,但现在看来虎符只是整件事的开端而已。
虞清欢眼神冷冰冰的,齐沣看着很不舒服,他撇过脸没回答。
清欢等了会儿没有听见答案,就先离开了地牢,从宁王府出来的之后就回到温府,急急忙忙去了世言房间。
骨头守在房间内,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丁香楼刚刚送来的糕点,清欢进门的时候骨头从凳子上跳下来,也没说话就两眼张得圆滚滚的看着她。
已经一天没吃东西的清欢走到桌侧随手拎了一块糕点就塞进嘴里,然后回身去到世言的床侧坐了下来,嘴里咀嚼着糕点吃不出是用什么做的,很无味,两只眼睛就那么定在床上人的脸颊上,把他的五官都扫了一遍。
才一天不到的时间,世言的脸颊感觉又瘦了,颧骨这边又明显了点。
把手上的糕点吃完,清欢才说:“骨头,那个去清音道观偷东西吃的家伙,他经常去吗?”
骨头怔怔发了会儿呆,才恍然回神说,“他去过一次,那次回来后他跟我们吹牛说清音道观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
“回来?”清欢把视线从世言身上移开,望向骨头,“他以前也是住在千山寺的?”
“嗯,千山寺以前有不少要饭的,不过后来一个个都走了,就剩我们这些小乞丐。”骨头说着拧眉想了下说,“这事,胖鱼知道的比我多。”
胖鱼,今天在宁王府都没见到他们。
清欢一直守在世言房间内,傍晚的时候半夏端着药过来,说了两句话就走了。
第二天太子齐沣带着些人到温府,大厨,婢女,管事的一个不少,张罗着就把新买来的灯笼,坐具,家具等等都给摆上,把温府上下打理干净,又让大厨做了两桌菜。
清欢没阻止齐沣,半夏说着太子大致是要拉拢她,清欢觉得好笑,她有什么好拉拢的。
虽然是被封为安京明侯,不过是个没有实权的爵位而已,别说话语权,就算现在想找个冯二子都得仰仗他太子殿下。
两桌宴,一桌是给宁王府的侍卫,另一桌就是清欢他们。
桌上菜品齐全,鸡鸭鱼rou骨头汤,绿的红得紫的,各色菜品,除了几样家常的,其他的清欢都叫不出来,五星级大酒店也没见识过。
“宫里的厨子?”清欢边问着边挑了几样菜放在饭碗里,然后起身端着饭碗准备离开。
“本宫让人看着呢,你急什么?”齐沣没好气地白了眼虞清欢,自打他见到这个传说中的虞清欢之后,她好像就没懂过什么叫礼。
一些时候,他甚至觉得这个女人根本没有把他太子放在眼里。
清欢知道太子是未来的君主,君主是虎,太子自然也是小老虎,吃人不吐骨头,不好惹,只好转身赔笑,轻言轻语:“太子殿下见谅,别人我不放心。”
“你是不放心他们,还是不放心本宫呐!”
清欢不解释还好,现在就是越描越黑,她低着头也不知道再说什么,这个太子的脾性没摸透,不敢乱说话,皇室并非每个人都像宁王那么好打发的。
半夏举着筷子搭在唇边看了两眼,对着齐沣就是诶了一声,替清欢说话:“太子殿下,当初他们也是放心宁王选的人才吃了那块红枣糕,现在呢?”她放下筷子敲了敲自己面前的空碗,看着齐沣故作严肃地提醒说,“你怎么知道你的人就都是好人啊?”
清欢余光闪烁没敢看齐沣也没看半夏,齐沣扁了扁嘴放下筷子把一肚子要说的话都给憋了回去,半夏抬头给清欢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