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翻白眼狠狠瞥过他转身离开。
清欢转过房角,就停住脚步没有继续走,她靠在墙上咽下喉咙,深深呼吸,紧张得很,手心都出汗了。
一直等虞崇山离开后,清欢才悄然往后堂去。
“娘子。”世言从屋里蹦跶出来,欢天喜地地跑到她的身边搂住她的胳膊,“我岳父大人呢?”
“你怎么在这?不是让你去休息的吗?”清欢说是对世言说的,但却瞪着温敬秦和宁王。
世言委屈皱着鼻子:“世言担心娘子。”
清欢张唇有迟疑了下,“你岳父已经走了。”她勉强牵了牵唇角,给他一个笑容。
温世言什么都不知道,他很失望,自己的岳父好不容易来一趟温府,父亲不让他见,娘子不让他见,岳父大人也没说要见他。
到底为什么不让自己见岳父。
清欢和世言一同进到屋里,宁王和温敬秦正肃然等着她。
“我已经把线埋了,到底以后他会不会动手,我可保证不了。”她一进门就耸肩,把责任推掉一半。
宁王右手放在桌上,手指轻敲着桌面,“虞崇山绝对不会留下任何隐患,你这个隐患太大了,他一定会想办法除你。”
清欢嗯了声,什么也没说。
温敬秦抬头瞄了眼清欢,随后右手提起桌上的茶壶又捡了一只杯子,倒了一杯茶放在桌上推向清欢。
“放心,他不会这么快动手,我们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老头子,你们让我做的事,我已经做好了,接下去你们自己看着办。”她嘟着嘴有点怨气,说着看向站在身侧一直嬉笑纯然望着自己的世言。
“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别这么不上道。”宁王半开玩笑半警告。
虞清欢撇头看向宁王,贼船!
她已经下不了了!
☆、新业开张
这事儿,他们一早就商量过的。
上次虞崇山来找过虞清欢,温敬秦就料到他会来第二次,所以几天前宁王和温老头就给虞清欢提醒过,如果见到虞崇山,将他的危机感挑得越强烈越好,他这个人容不下任何对他有威胁的人。
“他能坐到今天丞相之位,一定是个城府很深的家伙,怎么这么忍不住呢?”虞清欢一直认为虞崇山不会轻易动手。
“一个人的权力越大,欲望就会越深,做事就越肆无忌惮。”宁王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随便什么人,都有自己的死xue,而虞崇山的死xue就是自大。”
清欢哼笑:“是挺自大的。”
要是不自大,怎么可能用尸体掉包代嫁?
而且这次虞崇山跟她谈话的目的那是相当明确——要她记得姓什么,不就是想让她站虞家?他是怎么做到在害死自己的女儿后,还能这么泰然自若地看着她这张脸的?
“对了,小姑娘你让我去那个烟罗裁缝铺挑的料子,我已经挑好,你要不要也看看?”宁王起身拍了拍长袍,准备离开。
清欢摇头:“不了吧,你先把要招的人都招满了,让烟罗裁缝铺用你挑的料子把工作服给做好。”
“头些天,搞个大酬宾的活动,所有房间按原价打个折扣。”清欢又添了一句,“另外,要是有什么唱戏的,幻术的,算命的,歌姬伶人都可以请过来热闹几天添些人气,安京城王孙贵族达官贵人富商员外要多少有多少,订房凭票可入场听戏。”
“行,估摸着这两天也能成了。”宁王冲着他们几个摆了摆手,“过两天丁香楼重新开张,可要一起凑热闹。”
清欢皮笑rou不笑,摇头拒绝宁王盛情:“热闹呢,就不去了,要宁王有点良心,到时候赚得钱可别忘了分我一点,我虽说为了那些小乞丐放弃分红,可毕竟动脑子很伤神的,别宁王赚个盆满钵满的,我们温家连饭都吃不起,就笑话人了。”
“行行行,只要赚钱,我一定给你分红,好吧!”宁王早料到这虞清欢是不会罢休的,什么不分红也不过嘴上说说,要钱谁不要?
清欢两眼放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要反悔,我直接放狗!”
宁王对清欢摆手苦笑,这个后辈胆子是真大,不过他就吃这套。
三天后,宁王派人来请清欢世言同去丁香楼瞧瞧看看还有什么要准备的,清欢带着世言去往丁香楼,陆芳也跟着一同前往。
丁香楼外竖着一张新刻的牌子,上面是有关丁香楼重新开张以及营业大酬宾的消息:
甲戌年六月十三,丁香楼又又又又开张啦!六月二十九之前凡是入住丁香楼的客官,都只要付一半的价钱。
更大喜讯:开张前三日订房可获得丁香楼凭票一张,凤峦戏班子将在开业第四天来丁香楼搭台子,凭票入场各位客官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哦!
“娘子,这板上的话,是你教着写的吧?”世言晃了晃脑袋眨巴着眼仔细看着上头刻写的字。
清欢欸了一声,脑袋往世言肩上一靠,“这你都看出来了?”
“当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