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说出来的话感到意外但非常满意,他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这个虞清欢和虞家那家子不是一路人。
陆芳和那些个侍卫被安排到温府后,虞清欢和世言两个人去荒废了好多年的厢房院子收拾,整整累了一天才把侍卫们休息的地方给收拾干净安排妥当。
世言特别开心,他说以后温府就热闹了,好多朋友。
清欢趁着他不注意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蜂腰,把咱们的大宝贝吓得脸红起来,“娘子,你怎么了?”
“我累,抱我。”虞清欢是真累,不仅身体累,心也累,自从那晚之后,她这些天总是心不在焉,打不起Jing神。
好在世言也已经习惯虞清欢这中非常主动的撒娇方式,双臂一搂就把清欢紧紧抱在怀里,“让你晚上天天踢被子玩,不睡觉。”
“我睡啦啊!”清欢无辜抬头看着世言。
他和她属于正正好的那种身高差,一抬头就可以对上他的嘴,所以大宝贝只能往后仰了仰脑袋。
“你没睡,睡着了还能把被子踢到床下的?我就怕你着凉,天天给你捡被子。”世言的抱怨里满满的都是担心。
虞清欢噗嗤笑出声来,靠在他怀里,这小子最近话多了,自从自己知道能做官,好像变得有信心了。
两人正在西厢房的屋里腻歪呢,陆芳突然闯进门,见他们夫妻在房里又赶紧退了出去。
“抱歉,我不知道你们在。”他声音特别冷,一如他这个人给别人的感觉,与生俱来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世言哎呀一声特别不好意思,又不敢把清欢推开,只能低头寻求某人的意见。
清欢暗暗叹了一声,离开世言的怀抱,对着门外的陆芳问道:“你的房间靠着世言的房间,不是这里。”
“我是来找少夫人的。”陆芳站在外边扬声道。
通常他的声音总是冷冷淡淡的,可能是因为刚刚撞见他们夫妻拥抱觉得有些难为情,语气里多了几分局促。
“什么事?”清欢问。
陆芳依旧背对着房间,声音恢复如常的清冽:“虞崇山刚刚来温府,说要见您。”
“虞崇山?”清欢意外地重复这个名字,锁眉回忆,前几天自己受伤,他也来过,不过被温敬秦给赶走了。
今天又来?
怕不是想借口探视,想捞捞她的语气?
最近宁王动作挺多,虞崇山有点坐不住了?
清欢应了一句,就让陆芳先去,回身叮嘱世言先回去休息,然后自己独自往前厅去。
☆、埋下隐线
说起来,这是虞清欢穿越后第一次见虞崇山多少有点忐忑,这么一个心狠手辣连亲生女儿都能动手杀了的老头子,他这会儿说要探望自己,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从厢房一路到前厅,都有侍卫在各个角落守着,这一下就觉得温府热闹起来了。
从廊道处出来她就看见站在前厅门口的虞崇山,身姿挺拔侧容肃然地望着温府大门的方向,沉默中几分漠然几分霸气。
虞崇山和温敬秦分明一个文官,一个武官,但就第一印象而言,虞崇山更有武官的姿态和气势。
清欢面色沉了沉佯装成一个被父亲伤了心的女儿,站在廊道的尽头不声不响就看着自己父亲的侧脸。
虞崇山余光注意到昂身站在远处怔怔不动的女儿,转身面向清欢,扬起他难得一见的慈父笑容,低沉着声喊了女儿。
清欢心里暗笑,表面却不动声色地往虞崇山的方向走去。
她数着步子走到虞崇山的面前,保持一臂距离抬头看向原主的父亲,眼神颇为疏远,“听府上人说,丞相大人是来探望清欢的。”
虞崇山冷硬地看了眼清欢,强行扬了扬唇,“怎么,连爹都不叫了?你这孩子,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真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不是丞相说的,死了的东西就算不着虞家的了。”虞清欢微勾出一抹冷笑,昂了昂下巴,“丞相说得话,清欢向来记在心里。”
虞崇山下颚一动,颇为不满,但碍于这厅前左右都有人不能太过发作,横眉冷眼撇过头去,低沉着声完全没了刚刚父女想见时的“关心”,“为父听说,你与温家父子的关系不错。”
“他们是我亲人,关系自然不错。”清欢压着声音几分嘲意。
虞崇山双手负背,眼神更为冷然,抬头望着前方对她的话不屑一顾,“何为亲人?血脉相连,是为亲人;养你育你,是为亲人!”他缓缓闭眼,警告道,“才来温府一月之久,怎么都忘了自己姓什么?”
“自然记得自己虞姓。”清欢毫无畏惧地望着他的侧脸,“但此刻,我虞姓之前还冠了个温字。”
“你!”虞崇山气得咬牙回头瞪眼自己的女儿,可他被清欢堵得反驳不出什么话。
虞崇山快要瞪出的眼珠子收了收,背后握着拳却咬不出一个字,盯着她的眼神又冷又刺骨。
几许打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