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殷离莫在学校盯梢他,就已经获得了芙拉蜜儿的甜点免费吃的权利。
最让人发指的是,殷离莫竟然还提出了让燕晓晓帮忙拍下薛景在校照片的要求。
每次处在那两人的交易现场时,薛景都想翻个白眼,说:「拜托,那是我的肖像权好吗?」
薛景拿起手机,查了下近期的书单,决定到时买本书送给燕晓晓。
毕竟重生为高中生之后,就再也无法像上班族一样,感受到眼也不眨、挥霍买书的小确幸了。奉上这个赔罪礼,她应该会龙心大悦的放过自己了。
很好,完美。薛景满意的放下手机,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展开第二轮的清扫。
地板还没有完全干,他踮着脚尖,一跳一跳的来到浴室,从上方的柜子里翻出清洁用具,再滑进下凹式的浴缸里。
薛景并没有将浴室的门关上,一是为了让自己可以听到从音响里传出来的槐旧老歌,二是他现在并不想待在一个密闭空间里。
尽管屋子外的阳光璀璨刺眼,警报器体质也没有发作,可是先前所感受到的注视感还是让他变得有些疑神疑鬼了。
每隔几分钟,薛景就会忍不住从浴缸里直起身体,往着四周看一圈,以确认这个地方真的只有他一人在。
即使是水珠从水龙头里滴答落下的声音,也会惊得他肩膀一绷,下意识的抬起头,就怕会发现有谁正贴在他身后。
当然,被灯光映照得如同波光粼粼的浅蓝色调的浴室并没有其它人的身影出现,但是薛景的做事效率明显慢下来却是个不争的事实。
「啊,算了算了,不刷了。」薛景自暴自弃的将刷子丢到浴缸外,打开莲蓬头将所有的泡泡跟洗洁剂都冲干净,才从浴缸里爬出来。
他现在这个状况别说是放松心情了,不被自己旺盛的想象力吓死就不错了。
即使是回到窗明几净、连地板都像是在闪闪发光的客厅,薛景还是甩脱不了那股烦闷感。
既然已经没有做家事的兴致了,薛景就直接回房关掉音乐,换上外出服,打算在三点与燕晓晓碰面之前先在外头逛一逛。
帽子、包包、外套,所有的行头都打点完毕,薛景来到玄关处,一边穿上鞋子一边伸手去摸挂在墙上的钥匙,却发现自己只捉到一把空气。
挂勾上空荡荡的。
「奇了,钥匙呢?」薛景纳闷的往着挂勾下方的柜子看了看,甚至还挪开了柜子,就怕是他昨天没挂好钥匙,让钥匙滑进缝隙里。
但是,仍旧没有。
「见鬼的,跑哪里去了?我明明……」薛景皱着眉头想了想。需要上学的日子,他都会把钥匙放在书包里,只有周末的时候才会挂在玄关这边的墙上。
他记得昨晚回家,他……嗯?他有把钥匙拿出来吗?
薛景自己也不是很确定了,这让他忍不住忧心起这个身体才十六岁,就已经需要银杏来增强记忆力了吗?
但更严峻的事实是,没有钥匙,他回来之后可进不了家门,就算可以在芙拉蜜儿等到殷离莫下班,两人一起回家,但失踪的钥匙绝对会让他挂心不已。
那感觉就像是屁股上被扎了一根小刺一样讨厌。
薛景踢掉鞋子,重新回到客厅里,搜了搜吊在衣帽架上的制服外套口袋。
没有钥匙。
他又进到房间,将书包跟书桌抽屉都仔细的翻找过一遍。
还是一无所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墙上时钟的短针即将逼近数字2跟3的中间,那个约莫五、六公分长的银色小东西就是不见踪影,薛景没办法,只好拿出手机打给燕晓晓,哀怨的取消了下午之约。
眼见自己出不了门又不想再做家事,他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抓起沙发角落的抱枕,就要往那个位置坐下去——
下一秒,他就像屁股真的被刺扎到似的猛地跳起来,一双猫儿眼瞠得大大的。
浪费他大把时光寻找的钥匙就塞在沙发角落。
「卧槽!不是吧?」薛景瞪着钥匙,不敢相信这该死的小东西竟然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可是经过了沙发的前面与后面不少次,为什么就没有将那颗抱枕挪开呢?
薛景用姆指与食指捏起钥匙,皱着眉、抿着唇,努力的思索自己自己是什么时候把钥匙落在这里的。
偏偏还是想不出来。
好吧,也许他该要求今年的生日礼物是银杏了。
就在此时,门铃声忽地响起。
尾行篇09
声音高亢又绵长的门铃声如同一根针似的扎破了客厅里的安静氛围,也让一直盯着钥匙瞧的薛景猛地回过神。
宅配吗?推销吗?还是燕晓晓?
最后一个猜测如果成真的话,薛景就要彻底怀疑他的前上司兼现任同学不是人了——前一秒才刚讲完手机,下一秒就出现在他家门前。
不,先不管燕晓晓究竟会不会瞬间移动,她光是武力值就高得不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