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讲。”
然而这并没有让苏绒等很久。
小余本身每个月工资才一千出头,压根拿不出来这么多钱。他虽说心里确实有几分认真,但不至于把老婆本全交代给这个女人,索性在帮忙处理账务的时候,暗中挪走了五万块。
——反正这孟月和孟建国是兄妹两,哪怕真的查出来有问题,他又能把自己亲妹妹怎样?又能把亲妹妹的男人怎样?
小余面上对孟乡长毕恭毕敬的,但是心里却多了几分不屑一顾。
孟月拿到钱以后,自然焦虑了一阵子,索性直接给了又来求欢的小薛。
她虽说书没读几本,做人倒八面玲珑。
在小薛面前,她的哥哥一直是大度体贴,还说要把她接进镇子里去住。
在余哥面前,他的哥哥又开始不通情理,连给她修修窗棱梁柱的小钱都不肯给。
孟月只觉得这些男人都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从前的苦闷和寂寞都消散了个干净,现在一想起他们,心里只有无尽的快意。
五万块的现金扎成捆,说沉不沉,说轻不轻。
小薛在接到钱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他只是试试,没想到这傻女人当真从哥哥那要了钱回来,还全都给了他。
他虽说是个去城市里见过世面的大学生,可哪里懂这些个人情世故,这钱简直跟烫手山芋一样,搞得他心神不宁。
帆布袋子被带回了卧室里,藏在衣柜深处,不敢给爸妈看见。
凭着薛家夫妇日常叹气哭穷的濡染,小薛都做不到拒绝这笔钱。
可是……该怎么跟他们讲呢?
真把那寡妇带过去?
小薛抽了根烟,心情颇为复杂。
什么过门不过门,不过都是随口诺言而已。
城里的女生,比她会打扮的多。不管是那嫣然的嘴唇,还是时尚的装扮,跟着山里的小寡妇一比,简直是天上地下。
他是个要做大事的主,断然不可能栽在这种娘们身上。
罢了,以后发达了,五万块一分不少的还给他。
碰巧鲍家的人带着小孩儿来走亲戚,还没等小薛把事情想通透,老薛便招呼他下来招待客人。
小薛应了一声,匆匆出了卧室跟亲戚们打招呼。
他们把牌桌一摆,便各自抽烟聊天去了。
小薛坐在客厅里,又开始不知不觉地发起呆来。
旁边的小胖子玩了会儿他的手机,忽然好奇道:“小薛哥哥,你们在学校里是不是很有钱啊。”
“是上学又不是上班……”小薛哭笑不得的道:“花钱都来不及呢。”
“可是,我听那个苏姐姐说,”小胖子昂起头来看他,眼神相当认真:“她说学校里都会发钱的。”
“那是——”小薛说了一半,愣在了那里。
那是助学金和奖学金。
对啊,他为什么不提这一茬?
自己爸妈都没上过大学,也不清楚这其中的门道,这五万块钱权当做之前大学结下来的奖学金就是了啊。
“小家伙,真有你的!”他一把揉了揉小胖子的脑袋瓜,叼了根烟就上楼去了。
当天晚上,薛家上下都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拿奖学金了,恨不得放几挂鞭炮热闹下。
小薛自己心里知道其中的秘密,还是再三叮嘱父母,这村里人个个都是见钱眼开的主,平日里就没少试探他们家,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老薛看着儿子一脸谨慎的样子,心里相当满足。
这儿子长大了,既会赚钱又知道体谅家里人,自己这辈子没白忙活。
孟建国开完会之后,心不在焉的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身后的小余边走边补着笔记,忙的不可开交。
“小余啊,”孟建国纳闷道:“你说这段日子,谁还进过我办公室?”
余锐愣了下,心里当时就慌了。
“没见过啊,我这几天都在山里陪苏绒写政府文件……”他试探着转移矛头问道:“毕主任来过吗?”
“这可说不准。”孟建国满脑子都是自己藏着的那一摞钱,昨晚偷摸着数结果发现少了不少,现在整个人脑子都糊在一起了。
“对了,县里现在急着催那份报告,你等会就回村子里,跟那小苏再催一下。”孟建国拍了拍他的肩膀,烦躁道:“你下午就去,晚上把东西带回来,听到没?”
小余巴不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连午饭都没在单位里吃,骑着摩托就回了村子里。
那五万块钱,还是赶紧讨回来好了,免得最后真查出来是自己拿的,又是一通折腾。
搞不好这老孟六亲不认,直接把自己这妹夫给赶走了。
“找小花啊?”撕着萝卜干的罗老太太愣了下,忙不迭道:“小苏去小孟家了——好像是猫病了?”
小余愣了下,心想这也是赶早不赶巧,点了个头便又发动了摩托,七拐八弯的又去了孟月那边。
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