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的样子,而且她这话怎么听都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见她脸色微沉他老实的闭嘴不在追问。
到了谷中元楚阳给两人安排了住处,与其说住处,倒不如说像是许久没人用的杂物房墨怜生倒是没嫌弃,收拾出一块干净地方就躺下,他实在是撑不住了。屋内一下子只剩两人,连幽若坐到另一边摸了摸腰间的伤口嘴唇有些灰白。
她感觉身体的力气仿佛一瞬间就被抽干,只能无力的靠在墙边闭眼慢慢调整呼吸,墨怜生听到她越来越均匀的呼吸声,才翻身下了床将她轻轻抱起放到床上,这一路她一定是累极了才会睡得这样沉,这样毫无戒备。
他含笑抬手轻拂她满是倦容的脸庞,小心将她脸颊的碎发掖到耳后,心疼她原本红润的脸色又变得有些苍白,见她卷起身子墨怜生忙解下身上的外袍,仔细给她盖好,看到她嘴边的笑他也不自觉的被感染一笑。
只是掌心覆上她冰凉的手时,墨怜生一下意识到床上人的不对劲,她刚才手心明明是暖的。
他快速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和另外一只手,全是冰凉的!见她嘴边的笑意渐深,墨怜生心中陡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难道是往生梦的毒提前发作了,不可能!
他焦急的将她抱入怀中,不断的搓着她的手和胳膊,嘴里不停的在她耳边念叨。
“幽若,幽若不要睡,你听得见我说话吗?幽若!你睁开眼看看我,我是墨怜生啊!”
可无论他在怎么喊,怀中的人依旧一动不动,只有脸上的笑容依旧。
刚睡过去的时候连幽若觉得周身的一切都是冷的,自己仿佛置身在冰冷的海底,黑暗!无尽的黑暗,她的脖颈像被无数双手扼住无法呼吸,她痛苦的轻喊着。
“墨怜生,墨怜生!”
可她忘了没人会来救她,没人。她放弃挣扎任自己慢慢下沉。连幽若以为会越来越冰冷,可只过了片刻她就觉得周身突然暖了起来,她觉得有人在摇晃自己,还有人在喊着她的名字。
她幽幽的睁开眼,看到眼前一头墨发含笑看着她的墨怜生,和一树随风晃动的花海。
“你已经睡了许久,说好一起出来赏景的你却一直睡着。”
连幽若猛地坐起身,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如今的模样,墨怜生见她发愣伸手穿过她散落的黑发,声音极尽温柔。
“为何一直看着我不语。”
她伸手抚上他近在咫尺的脸,感觉到手心的温暖竟开始喜极而泣,见她眼泪扑簌而下墨怜生心疼的捧住她的脸庞,指尖轻拭泪珠。
“只是睡了一觉,见到我怎就哭起来了,难道幽若不愿见我。”
“不是,不是,不是!我愿见你,自云隐山抛下你走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墨怜生我想见你,想见你!”
她再不压抑心中所想,哭喊着扑进他怀里,一遍一遍诉说着这些日子的相思,她知道这是梦,可是能不能让她放肆一次,她怕再没机会说出这样的话。
“好好,我只是同你玩笑而已,你答应过我年年都会陪我来挂锦囊,所以就算.....。”
墨怜生还在絮叨着,就觉得唇上一软看到幽若居然主动来吻他,墨怜生微微一笑抱紧怀里的人,轻柔的回应着她。
这梦太过真实又太过美好,她想永生永世就此沉沦。
元楚阳从外头采药回来,正准备着手配解药,就听到外头有人喊他,等他打开房门瞧见站在门口的人,尤其是他怀里的脸色苍白,嘴角带笑的连幽若。
“快把她放到床榻上,她这样多久了?”
“已经半个时辰,来之前她吃了陆司的往生梦。”
“难怪她笑的像是夙愿以偿,往生梦服下最快半月才会发作,你们不是才来了没几天,入谷之前她是不是受了伤才会催动毒/药提前发作。”
元楚阳抬手摸上她的脉搏,瞧见她腰身上米粒大点殷红,墨怜生也瞧见了才知道她受伤了。他狠厉的一拳砸在床头,恼怒自己为什么就疏忽了。
“往生梦我虽不会解,但她中的另一个毒却很好解,可是往生梦的毒会不会暂缓发作我就不知道了,唉我说你这人一直带着面具就不闷的慌吗?”
见他不回话只是抱紧怀里的人,元楚阳认命的起身开始配解药,瞧这人的紧张的样子就和两年前那个和尚一样,都把连幽若宝贝的和眼珠子一样,也不知这丫头哪里好?
等配好解药墨怜生仔细的给连幽若服下,抱着她又回了杂物房,元楚阳则是开始动手配置阎王令的解药,说来他心里有些发虚阎王令的解药他配十次要有六次失败,只能看老天帮不帮他们了。
等到了后半夜连幽若才渐渐转醒,只是头昏沉无比,她睁开眼就瞧见凌楚那张熟悉的面具,他靠着墙睡着了,而自己正枕着他的腿。她只记得自己做了个长长的梦,梦里她终于和墨怜生相守了,这往生梦真是好东西。
她起身拉下身上的衣服,本想给他盖好就听到门吱的一声开了,墨怜生也被惊醒瞧见身边醒了的人,两人默契屏气凝神,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