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风夙伸过来搀扶他的手,直接一跃跳下了马车,伸手想扶起她,风夙马上抬手拦住他。
“殿下三思,怀德太子的马车就在您左手边。”
听到风夙的话,穆子书偏头看到左手那辆明晃晃的马车,握紧拳头收回了手。穆云琛他今日怎么会在这,正想着就听到他让人心烦的声音。
“今日这普渡寺真是热闹!八弟也在此!”
“见过皇长兄,我来只是代师父来看望故人。”
“哦!我竟不知陈将军也有故人在此,跪在地上的人是谁?抬起头来!”
穆云琛边走边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人,见她非但没抬头反而压的更低,不悦的皱起眉头,今日他受得窝囊气够多了,一个贱民也敢对他不敬。
“本宫让你抬起头来聋了吗!”
他声音带着狠厉,连幽若犹豫了下,还是抬起了头,穆云琛看到她生的丑陋,嫌恶的抬起折扇遮住口鼻。
风夙有些替连幽若捏把冷汗,这怀德太子明显是憋了一肚子火气,想找人发泄。但正主不急,急死他这个旁人也没用。殿下是一脸淡漠,幽若更是一脸淡定从容。
“马上滚,别碍了本太子的眼。”
“是!”
听到穆云琛这句话风夙心里总算松了口气,穆子书悬着的心同样了定了下来,穆云琛这人性格乖戾,做事又随心所欲,在宫中只要他稍有不舒心,打死宫女内监也是常有的事。
连幽若抱紧怀里的菜,面无表情的站起身,低着头向前才走了几步,背上猛的挨了一脚,整个人瞬间飞扑出去,重重摔落在地,激起了一地的尘土。
她抢撑起身子,按住胸口,想阻止不断翻腾的气血,可喉头还是一甜,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慢慢溢出。本就破旧的衣服,也裂开好几个口子,脸上,胳膊上都是被被石子刮伤的细小伤口。
“谁让你这个贱民碰本太子的衣袍,你可知这是死罪!”
“是草民……草民的错,请太子殿下恕……恕罪。”
穆云琛看到她嘴角的殷红,眼里马上透出杀戮的兴奋,普渡寺的和尚不能动,这个贱民可以拿来消消他的火。
连幽若俯趴在地,透过有些凌乱的头发看到他嘴角的笑知道那代表什么,他这样九五之尊的身份,弄死她这样身份的人易如反掌,如今她的结局怕是只有两种,要么死,要么被折磨的削皮挫骨只剩一口气。
“来人给我拖下去重重的打,我是有多久没看这杀人见血的好戏了,今日可要好好尽兴!”
风夙气愤的握紧双拳,怀德太子太过残暴无德,盛云如果落在这样的人手里,不需外敌他就会自取灭亡,刚才那一脚以幽若的武功她本可以躲过,即使没躲过也可以稳住身形,但她却硬生生接住摔倒在地。
怀德太子也是习武之人,虽不像他和殿下这样厉害,但那一脚有多重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尤其是这个太子,本就是带着一腔愤怒准备发泄才踹出那一脚。
殿下!您真的不管一管幽若吗?风夙在心里暗暗嘀咕,目光忍不住瞟向身边的人,穆子书依旧面无表情,等到两个内监拖起地上的连幽若,他才再也忍不住的开了口。
“皇兄何必如此动怒,只不过是个贱民,杀了就不怕脏了手?”
“哦?”
看到一向不喜和他搭话,也不愿多管闲事的穆子书开了口,穆云琛哗啦一声打开折扇,心情有些好转,眼里装满戏谑,意味深长的看向穆子书。
“怎么我听这话,二弟似乎认识这女子?”
☆、第五十七章
“皇兄来普渡寺的次数比我还多,你都不识我又怎会识。”
“八弟向来不喜管这些事,今日开了金口我还以为你识的这姑娘。”
“皇兄多虑了,我只不过想说佛门清净之地,皇兄还是不要按着自己好恶行事,我还有事皇兄自便。”
穆子书瞥了眼被死死按在地上的人,负手一脸淡然的迈步走向正殿,穆子书听到这话嗤鼻一笑昂首看着迎面走来的人,外人都道齐王仁善心慈,可他却知穆子书只不过是父皇养的一头会杀人的狗。
“齐将军此时怕是正在与你皇嫂闲聊家常,八弟最好是先留在这和皇兄看戏才好。”
穆云琛语气中带着不容反驳,直接叫身后内监把端给他坐的椅子,挪到了穆子书身后。风夙有些担忧的看向一旁静默不说话的人,殿下脸上虽看不出什么端倪,可他知道殿下心里定是愤怒不已。怀德太子这样做究竟意欲何为,难不成是看出幽若同他们的关系?不可能,太子绝没这样的头脑。
周围的内监宫女全都垂着首,心里却在一阵阵嘀咕只等着看戏,满盛云都知道这两位皇子最不对付,见面就暗讽,今日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八弟为何不坐,难道皇兄的脸面不够大,请不动你了。”
穆子书攥紧袖中的手强压着心中的怒气,不可!他绝不可在穆云琛面前流露出一丝怒气,也不可替幽若讲情开脱,若他说了穆云琛定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