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疯人的恨意压在他身上。
她如今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和阿煜活下来,才能从绝境中求得一丝生机与希望。
“幽若很好,虽然她看上起总是对什么都很冷淡,但我知道她是个热心肠的姑娘。”
这个幽若墨清瑶虽未见过,但也知道她的事。见怜生提及她时的语气和神情怕是下了重心思了,这让墨清瑶心里升起了担忧。
“只要心思单纯就好,但阿煜姐姐还是要告诉你,你是罗国的太子,婚事不是由着你想怎样就怎样的,趁现在你还未泥足深陷,还是断了与她的联系为好。”
“我知道,只是....。”
见他本来满脸的笑意慢慢退去,墨清瑶将夹起的菜放在他碗中,无奈的叹口气轻轻放下筷子。
“听你前头和我说的那些,她只是普通的贫民,你想要和她厮守只能以侍妾抬进来,娶,是只有正妻才有的,你今年也十六了怕是就这一两年,盛云陛下就要张罗给你赐婚了。”
“也许那时我们已经回罗国了,到时候我求父皇和母后成全就可,姐姐你说是不是?”
听到墨怜生的话,墨清瑶身体一疆,愣愣的定在原地没了反应,只是呆呆的看着他满眼的期盼,她感觉到眼底的酸涩,眼泪在汹涌而出的边缘。她赶忙偏过头笑着低声嗯了下,她不敢再向往常那样宠溺的揉着他的头信心满满的说声是。
一顿饭吃下来虽说还和往常般有说有笑,但墨怜生总觉得姐姐有些心不在焉,好似忧心忡忡的样子。朱翠说姐姐是为了后宅内帏的一些事,他是男子不方便过问这些,只嘱咐她好生照顾姐姐。
眼瞅着日头快落下了,墨清瑶才离开普渡寺坐在马车内,心里的伤感此起彼伏,阿煜他心里还在期盼回罗国,可那里早已没了想迎她们回去的人。
山路崎岖难行等到南郡王府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推开灵云院的门时,肃清尘就坐在院内的躺椅上,眉头深锁的闭着眼看上去很忧伤,她知道他的痛苦不比自己少。
书行抱着毯子看到门口的人,刚想出口行礼,就被她抬手拦住了,墨清瑶提着裙摆轻轻走到他面前伸手接过他手中的东西。
“驸马怎么在院中睡着了?”
“公主出去后,世子来了。”
听到世子两个字,墨清瑶伸出的手颤了下,书行并没发觉哪里不对,只是满脸担忧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公子发了好大的脾气,把世子给轰了出去,然后就一直坐在这院子,呆呆的看着天上几朵云彩,这才睡下也就一盏茶的时间。”
“知道了,公子的药可有按时吃,你可有盯着全部吃完?”
“有!书行不敢忘记公主的吩咐。”
墨清瑶低着头嗯了声,抱紧怀中的毯子轻脚的迈步走到肃清尘身边,蹲下身轻手仔细的给他盖好,然后对珠翠抬手指了指屋内。
珠翠看到公主这样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她埋怨自己无能护不住公主,也怨恨这位二公子,因为他公主遭遇了那样非人的待遇,但她心里也清楚这一切,他们谁都无力改变。
她转头进了屋,搬出一把椅子放在肃清尘身边,墨清瑶就那样的安静的坐在他身边,看着天边颜色越来越暗的彩霞,她这一辈子已经注定浸在苦涩中脱不开身了,阿煜的快乐她怎么也要去搏一搏。
*
太阳高升又是新的一天,连幽若无趣的坐在门槛上听着扰人的蝉声,呆子这几日都被绝尘大师关在屋里不知在干什么?倒是那个凌楚总是在她出任务的时候Yin魂不散。
她正神游就听到呼哧呼哧的粗喘声,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只是不知悟禅师兄这次因何又上山。
连幽若本想等这位二师兄把气顺匀了在问,结果他倒是急急的先开了口。
“幽若,快在送些新鲜的蔬菜下去!”
“送菜?寺庙里可是来人了?”
“是,怀德太子带着太子妃来了,哎呀不和你说这些,我们快去园子里摘菜。”
见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晃着圆滚滚的身子向菜园走去,连幽若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赶紧起身也跟上。
普渡寺内穆云琛坐在禅房内,不耐烦的扇着扇子,现下虽说三伏天过了,但秋老虎的燥热也是要人命的,来的路上他本就被那个齐阮灵气的火冒三丈,如今又要在这热得如蒸笼般的地方受罪,要不是母后这几天总是耳提面命叫他多陪着这女人,他才不会来这。
齐阮玲闭眼懒着看他一眼,她真是后悔当初为何要嫁给这样的男人,怎么就没抗旨不嫁呢?大不了抹了脖子一了百了。这个男人让她打从心底厌恶,尤其是看到他和那些舞姬所做的事,更是让她恶心的想作呕。
祖父和父亲总是说他是盛云的正统,日后是会继承帝位的皇子,自己嫁过去是无上的荣耀是匡扶正业,母亲也劝她这世间有几个男人不好色,等他登上帝位后宫的女人更多,但她是皇后,是高高在上的正宫之主,谁也越不过她欺负不了她。
想着这些她嫁过来也是一心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