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除非时光倒流,这连拼都拼不回去。
沈流静眼中红丝泛出,又被他压制下去, 他耳朵微红, 胸口不自然的激烈跳动, 抓住霍晅的手。
霍晅疑惑的转头看他:“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发现?”
沈流静若无其事的把冰凉绵软的小手握紧, 团进手心,那架势恨不得据为己有,不还给她了。“此处有禁制。”
霍晅“哎”的一声, 神识铺盖而出, 自身灵气也散放出去, 须臾找到了灵气波动的点。
她伸出手指一指,沈流静正好同时动手破出禁制,二人一起碰到了禁制壁。
霍晅得意洋洋:“你看,我对禁制一窍不通,还是找到了!”
沈流静无奈一笑:“那你打算如何进去?”
霍晅顿时语塞,总不能说凭蛮力。虽然她是想这么干,碰到一般的小禁制也是这么干的,可沈流静面前,也未免太丢人了点。
沈流静摇摇头,幽深的眼底有藏不住的温柔笑意:“你呀你,别说你都这个修为了。就连炼气期的孩子,也没有这样,对禁制一窍不通的。”
霍晅:“……就是奇了怪了,我阵法Jing通,符箓也算排的上名号,就连炼出来的丹药,也比人家的好吃。怎么禁制偏偏学不会。我看,大约是因为,人不能十全十美,要不然,这世间实在没有能配得上我的了。”
沈流静:“……还要多谢你的十全九美,才让我勉强能配得上。”
霍晅皮厚似墙:“好说,好说。”
不出半盏茶,禁制被破开。霍晅正蹲在沈流静面前,给他打扇倒茶,无微不至的献殷勤,感应到禁制内的气息,折扇停住,神色越来越凝重。
沈流静把属于他的那只手抓回来:“怎么了?”
霍晅微微拧眉,顿了好一会儿,才决定实话实说:“很强的感应。我之前从未感受到,这么强的言灵之力。不,就算刚才,我们被引过来,也只是一点玄感,并不能确切的感受到言灵之力。但现在,我能清清楚楚的感应到,这股与我同出一源的、奇诡的力量,清楚的好像一伸手就能抓到一点尾巴。”
沈流静拉着她的手步入禁制,银沙上还附着着老gui玄寿的一点残念,跟着二人的衣襟,在地面上翻滚,形成了三个断断续续的白色字迹。
白修莹。
霍晅看到这破名字就烦:“这暖香候不知道修的什么邪功,成日里乱晃悠,见过他的,个个入了魔一样,动不动就背叛宗门,背叛妖族。他是炼的什么媚心大法吗?简直比狐狸Jing还要狐狸Jing!”
沈流静意外的有些平静,但微微的红已经爬上了脖颈,整个人有点白里透红的柔嫩。即便是这种情形,霍晅也生出点“秀色可餐”的蠢蠢之念。
沈流静轻喘口气,整个人都有点不寻常的燥热,只是气息一徐一缓之间,将这股躁动巧妙的掩藏起来,不叫霍晅发现一点端倪。
沈流静:“白修莹果然就是暖香候?他未必修得媚心大法,只不过人都有所求。一旦有了欲丨念,就有了漏洞。被擅长惑神之人钻了空子,也是魔门寻常手段。”
霍晅进了禁制,走马观花一样穿山过岭,她越行越快,丝毫不将这点幻景放在眼中。
沈流静一直握着她的手,不肯放开,他的手越攥越紧,严丝合扣没有一点缝隙。霍晅猛然停了下来。
眼前是一片白沙,白沙中央,竹林在凉风之中泛起翠波。
白沙翠竹中间,一间小木屋若隐若现。
霍晅停下了。
这景象是她识海之中的,也只有她和沈流静见过。
她一直以为,这禁制之中的幻景是因暖香候所生,可又怎么能幻化出她识海之中的竹林?
她转过脸,这才发觉沈流静的手冰凉有力,以一种不容反抗的力量捏着她。
霍晅眼睁睁看着,红丝爬满了他的眼白,幽深的瞳珠也印出了黑红。
“沈师兄?”
沈流静略一倾身,依旧是居高临下的看她,眸中满是志得意满的笑意:“叫夫君。”
霍晅:“……”
沈流静轻嗯一声,坚持:“叫夫君。”
霍晅不情不愿:“……夫君?”
沈流静抓着她两只手,轻快的摇了摇:“晅儿太敷衍了。你这样唤为夫,要添上些真情实感。”
霍晅眉峰一挑,真情实感的轻轻启唇:“呸……”
她还是舍不得,这一声“呸”也是拖长了音调,柔缓的不行。沈流静顿时生出几分打情骂俏的喜意,将她手一拉,缩地成寸,便进了竹林小屋。
这小屋之中,红红艳艳,无处不透着酣畅淋漓的洋洋喜气,与灵霄峰下的“洞房”一模一样。
霍晅至此,已能确信,这幻景是因沈流静而生。
看她家沈师兄“疯疯癫癫”,是指望不上了,霍晅正慢慢盘算,如何破阵,突然身上一凉,真个是空空如也!
还不等她勃然变色,这疯子指诀一掐,又给她穿上了一